☆、146 火葬活人(往事)(3 / 4)
疙瘩瘩。
纵是狄笙已经从狼爷那里见过佚名的照片,她还是忍不住别开了眼。
照片跟现实还是不同,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站在你面前,那种胆寒油然而生,还有心疼,你会下意识替她疼,你会想到那烈火焚烧时她是如何的疼痛,挣扎。
左致远啊的一声,整个人蜷缩进了沙发里,甚至不敢推开眼前的“怪物”!
“怕了?还是觉得恶心了?我每每看到都会无比恶心,可我依然坚持每晚都看,我要告诉自己,我这幅面容是一个叫左致远的男人赐给我的,他攀享富贵,把我活生生给推进了火葬场的燃烧室里
的燃烧室里!看着我一点点被烈火吞噬,活生生啊!”佚名一点点靠近左致远,手上的黑纱飘落,那同样伤疤狰狞的手一点点朝左致远的脸上伸去。
左致远血色褪尽,眸底尽是惊恐,那一向讲究的眼镜早已歪到一边,嘴巴抖着,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客厅里格外的刺耳,“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他摇着头,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三个,忽地,他伸手指向海婶,“她,是她,是她,是她让我……”
海婶嘭地倒在地上,阎绅眸光微凛,这是海婶?
不过是活生生烧死一个人,在阎宅比这残忍百倍的事儿她都做过,至于吓成这样?
同样疑惑的人还有游敏之。
游敏之在这个宅子里呆了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她见过太多惨死的人,哪个不都是经海婶的手处理的?
佚名冷笑,看了眼海婶目光再次移到左致远的身上,“那药也是她给我下的吗?”
狄笙微怔,瞬间想到了钟静书在医院跟她说过的话,她说杨艺当年病的很奇怪,吃不进去饭,一吃就吐,浑身上下都查了,就是找不出缘由,原来是被下了药。
恐怕不是在医院查不出缘由吧,而是有人不想让查出这缘由。
钟静书说当时她看到海婶跟左致远说话,有海婶在,哪家医院不都是海婶说了算?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何况阎博公身边的红人呢?
“药,药……”左致远整个人极尽全力的往沙发后缩,仿佛佚名的手能化骨,“不是我,是她,是她给我的药,她找人配的秘药,是她要你死,我,我只是想怕攀上阎家,是她想要你死,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是阎怡凤,是她,她想嫁给我,是她……”
左致远已经混乱,此时的他,狼狈不堪,如丧家之犬。
这惊人的内幕,众人一时难以消化。
真要娶阎怡凤,离婚便可,只要阎怡凤想嫁,阎博公自然可以摆平,为何要把事情做到这么绝情的地步?
“老姑,你第一次见左先生是什么时候?”狄笙的视线从海婶身上转到阎怡凤身上,仿佛带着粘连感,看海婶的眸子意味深长。
失神中的阎怡凤良久才回过神,“二十五年前一个户外派对上!也是九月份!”
“这件事儿除了你,海婶和左先生,还有谁知道那是你第一次见左先生?”
阎怡凤蹙眉,“冷老夫人!”
“何以为证?”
“因为我跟她打听过他的名字!我经常出席这种场合,但他是第一次!”
狄笙微微颔首,转眸看向佚名,“佚女士,我想你应该知道什么了吧?”
“也就是说,佚女士病重的时候,老姑并不认识她,可,可我当时在医院住院时分明看到了海婶跟左致远在说话……”
九月份,阎怡凤第一次见左致远,钟静书记得很清楚,她见到海婶跟左致远说话的时候,分明是八月份。
钟静书的话让海婶心底猛地一惊,恍惚间,她突然记起当年钟静书确实在京都医院住院。
客厅里很静,知道当年事情的游敏之,宋淑梅,房妈以及阎绅,阎缜目光都落在海婶身上,脑海中不禁想着同一个问题,海婶当年为什么先阎怡凤一步去见左致远?
阎怡凤缓步上前,绕过众人,停在佚名面前,目光平静的看着佚名,这一刻,她从来没有过的安心,“佚名,不,杨艺!
当年我做错什么了,我只是欣赏一个绅士,跟一个绅士多说了几句话,却没想到从宴会回来的第二天,你父母就跑到我哥的楼下破口大骂。
我没想到左致远亲自到阎宅给我道歉,再三跟我解释,说她的妻子卧病在床,岳父岳母只是心情不好,不要我当回事儿!
这样的男人,你们不心疼,我心疼,你们不稀罕我稀罕,不是骂我们狗男女吗?
为何我要白白受着侮辱?既然说我们是狗男女,不如我就坐实这狗男女的名声!
后面的你就知道了,我一气之下去了医院,对着你说了些莫须有的话,谁知道你身子这么弱,我话没说完你就没了气息!
我本以为你就是晕了过去,谁知道,医生却说你没了生命特征!
左致远从公司匆忙赶了回来,怕你父母闹腾,他便让我回了家,谁知道,你父母在去医院的路上被车撞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