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欲壑难填(9 / 10)
卢戈也跟着我小酌了一下。
“感觉怎么样?”他问。
“很好。”我答道,知道这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好吧,这可不行,你酒量不错,醉的还不够厉害,我们得试试新的东西。”他说,听起来有点沮丧。新的东西这种说法,我可不喜欢。
我简单地回了一句“可以”,心里还在惦记他刚才说的话,看来酒精对我没起作用,反倒对卢戈产生了作用。
“你这个嚣张的婊子养的家伙。”他骂道,喝完酒有点儿大舌头。
“我可不觉得,我很老实的,只是非常内向,给人错觉好像很嚣张。”我告诉他。
“你这个嚣张的婊子养的家伙。”他又重复了一遍,因未能摧垮我的意志而产生的挫败感以及对我的憎恶逐渐显现了出来。我可不会和这种疯子争执,何况他还喝过酒,不会对我有什么好处。
“这太不像话了。”他懊恼地说。
“什么太不像话了?”我问。
“你踩了太多人的痛处。”他说。
“我?踩别人的痛处?我一直都帮助别人,特别是那些帮助过我的人。”我回应道,最后一次将语锋直指德尔加多。
“他们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他说。
“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说。
“对,是啊,算了,反正这都无关紧要了。”他说道,语音语调令人毛骨悚然,但并不是那种威胁的口吻,似乎想要证明他即将要做的事情是顺理成章的。
“我们在你屋子里的时候,看到你和你老婆去伦敦旅行的照片。”他说道,想要挑拨我的神经。
我没吭声。
“你看上去不怎么高兴。当然了,和那个婊子在一起,你怎么可能高兴得了?”他边说边笑了起来,变态至极。
我不理他,他无非就想在我边上喋喋不休而已,戳到我痛处了就感到满意了。他搞错了照片里的城市,也搞错了国家,别说是地理,没有一门学科是他能掌握的。他又让我喝了好几杯酒,然后要么就是离开了房间,要么就是继续待着,但是决定不再和我说话了。我点了一根烟,坐着思索着他刚才的言论。现在,我更加明白他们为什么对我做这些,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拒绝和德尔加多再继续生意上的合作,显然我不赞成德尔加多和卢戈交朋友也是另一个诱因。
我知道原因肯定不止这些,还有这帮家伙贪得无厌,以及我是个容易下手的目标等等。但是也只有一个极度变态的人,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卢戈有这种举动并不令我意外,倒是德尔加多,既令我意外又令我失望,好好的一个人,会被教唆去干这种恶劣的勾当。不过,历史其实一再证明了,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都会被洗脑,去干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大到发动战争,小到个人不行善举,只是程度不同,本质上都是在犯下罪恶。
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卢戈拿来酒让我喝,还问我喝下去什么感觉,令他失望的是,我还是觉得一切都好。于是,他又说,这下讨厌了,酒精看来没起到预期作用。他们到底在预期什么呢?难道我该表现得像个傻子?他又给了我另一种东西喝,我一尝就知道这次不一样,他连续给我好几杯,直到我喝不下了,他才满意。接下来的事情就真的让我犯糊涂了,就像这仓库里发生的大多数事情一样,基本上我都无法理解。
“拿着这个。”他说,递给我一个瓶子。根据掂着的分量,我估计应该是满的。“用你的右手拿好。”他要求道。
于是我右手拿着这个瓶子,他过来把瓶子调整好,固定着一个角度,我就这么拿着,像是在摆造型。
“左手拿着这个。”他说着递给我另一个满的瓶子。
然后又把瓶子按照他的要求摆好位置。我就这么举着这两个瓶子大概有十分钟。我脑子里能想到的就是,我在摆造型拍照,可是这是为什么呢?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伪造些照片来诋毁我?任何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不喝酒的呀。卢戈把瓶子拿掉,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把我丢在那里,猜想着他们究竟意欲何为。就像其它这么多事情一样,到处是疑问、疑问、疑问,但是没有答案。
离开的时候,卢戈放起了奇怪的音乐,倒是符合他的品性。听这种音乐,我脑袋都要炸了。他们给我喝的东西,让我很不舒服,头痛欲裂,胃里翻江倒海,我只得坐着,竭力不让自己吐出来。我身边的环境已经够脏乱差的,我不想再雪上加霜,只盼着这种恶心的感觉快点过去。
那天夜里很晚的时候,我的夜班保姆来了,善良的FBI老先生一来就告诉我没有晚饭吃,我却一点也不意外。他给我一个大塑料袋,万一我呕吐了可以用,这点我倒是觉得他非常体贴。
他说:“万一你要把黄胆水都吐出来,可以用它盛着。”说完就在那里笑。
“嗯,多谢。”我边说边转过身躺下。
到了那个星期的末尾,我更多地是躺着而不是坐着,我一坐着,就特别容易觉得累。经过在卫生间或者车里待了一整天后,回到纸板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