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件·取关拉黑删号,一定要狠下心(2 / 4)
也没穿就奔到厨房把煤气关上,打开锅盖的时候烫得把盖子直接扔地上了,捂着鼻子往小奶锅里一看,焦黑焦黑的。
这时外面传来了大门响,然后我就听见了我姐夫的声音:“我的天什么味儿啊?”我在厨房里喊:“我把东西煮糊了!”姐夫慌忙过来站在厨房门口捂着鼻子,咳了两声说:“我的大小姐,上次我怎么说来着,您可千万别进厨房,怎么就不听劝呢!”我把小奶锅丢进洗碗池朝着他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没好气地说:“感冒了想煮点姜茶去去寒,没想到睡着了,醒来就这样儿了!”
姐夫露出一脸嘲笑我的表情,他回到客厅边倒水边说:“哎听你姐说你又失恋啦,怎么,又和男朋友吵架啦?年轻人动不动就分手的习惯可真不好!”他转过身,见我瞪着眼睛食指指着他的鼻尖,吓得差点呛着了,我恶狠狠地朝他说:“我跟我姐说了,她要再提这事儿我就和她断绝姐妹关系,所以……”姐夫冲我眨了眨眼睛,脸上写着“我懂的”并且举起左手做了个OK的手势,我冲回房间把门摔上,然后又冲出来拿手机,姐夫还愣在饮水机旁边,关门前我瞪了他一眼,他立马冲我露出了八颗牙的微笑。
姜茶没喝成却窝了一肚子无名邪火,我把自己滚进被子里,脑子里生出一种想把自己给闷死的冲动,奈何人的求生本能,在快要憋不住的时候,我还是把脑袋探了出来深吸了一口气,这一刻,我觉得自己仿佛获得了新生。
我冷静下来,房间里巨大的孤寂感如同一头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随时都准备将我吞没。我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了出来,打湿了手臂和枕头。原来,真正的失恋会失去很多希望,会突然感觉自己非常孤独,会清楚地知道那个人不会再在某个我看不见的地方想我,会不知道明天应该要做什么,会开始害怕到最后自己真的会没人要。我摁亮手机想打电话给林木梓,可是看到手机屏幕背景是我和崔俊满脸笑容的合照,于是,我干脆利落地把它换成了黑色背景。眼不见,心为净!
我想,这就是彻底地解脱和告别,无欲无求无所念想,我们就真的只能走到这儿了!曾经那么喜欢,现在的我还没有办法释然,但我会逼着自己释然,即便心会有点痛。
我打电话给林木梓,告诉他老娘现在很无聊非常需要一个人陪我聊天,然而他却说现在有事匆匆挂断了我的电话。看着手机屏幕黑掉,我咒骂了两句,脑子一抽突然想起来再过不久就要论文答辩,而我还没有做准备,我立马从被窝里面滚出来翻出被我晾在一旁好多天的论文,“心无旁骛”地看了起来。
我姐回来已经是六点多,外面的天黑得差不多了。她进来拿起我的手机看了看,说:“死丫头下次要是再敢拿着我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小心我断了你财路!我今天一下来就遇到手机店老板,他跟我说你跟个女土匪似的,一上来就‘我是上面戴美静的妹妹’,说得我好想是个土匪头子似的!”
我躺在床上看我的论文,压根儿就没理她,她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疼得我龇牙咧嘴的,“听没听见啊你?”我踹了她一脚,甩着头发说:“你丫的把我当死人拍啊!”我姐咬着牙齿说:“要是真死了就好了,我们一家人可就省心了!”我把手里的论文扔了过去,她又一次灵活地躲开了。
饭桌上他们夫妻俩有说有笑有滋有味跟一对活宝似的,我一个人食不知味,囫囵吃了几口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又给林木梓打了个电话。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对,没有精神,而且还叹了口气。我觉得有事情发生了,于是逼问他:“怎么啦?没死人吧?”
“去你妈的戴晓静,闭上你的乌鸦嘴!”冷不丁地,林木梓竟然破口大骂了起来。我把手伸长让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确定那边没有再骂了才把手收回来,“喂喂喂,到底怎么啦?跟姐们儿说说,别一个人在那里自哀自叹的,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是信号短了,于是“喂”了几声。林木梓说话有些犹豫,但听起来又像是破釜沉舟一般,“借我点儿钱成吗?有多少借多少!”我一听这口气就知道真的出大事儿了,我连忙问:“怎么了你告诉我,怎么突然需要钱?”林木梓说:“今儿我回来看到我妈倒在地上,送医院一检查是得了乳腺癌,现在要立马做手术把□□切掉,不然癌细胞扩散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林木梓说话的声音一直在抖,我从来都没见过他这样儿,一时间我也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问他要多少钱。“总共要六万,家里有点积蓄,还差两万多。”我一边听他说一边冲到饭桌前,朝着我姐说:“借我两万块钱!快点!”我姐撂下筷子就朝我吼:“你还真把我当成提款机啦,下午才给你转了两千,这下一开口就是两万,提款机也有取款限度的好吧!”姐夫拉了拉她的手,对我说:“怎么啦晓静,怎么突然要这么多钱?”
我焦急得有点语无伦次了,“那个……林木梓她妈要做手术,还差两万多,你赶紧给我,人命要紧!”姐夫看了看我姐,我姐往椅背上一靠,说:“去年爷爷要死的时候还不见你这么上心呢,这外人你倒急得都要跳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