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之人(2 / 3)
是选择记着我都要做个只为自己而活的人,我们这辈子为别人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就算做的都是些在自己看来不过是只求心安的自私之事,但我们也确实帮助过不少人,即使还是身负罪孽,但我们只要坦然地承受报应就好。
“说起来,会有这样的劫数说不定就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但是……好吧,我明白了。”刚想说什么的青冢随即就想通了。
春野樱前世时,几乎没有得到过什么父母之爱,而这辈子难得有一对十分疼爱她的父母,却无端地遭受了横祸,青冢以为她即使表面上没什么,心里也是十分难过的。况且她还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只是,她现在就快死了,即使他替她杀了凶手,她的父母也不会复活过来,就算能复活也要承受丧女之痛,这样的情况绝不是她想看到的。
虽然她斤斤计较,有仇必报,但只要不是她亲自手刃仇人,她的怨恨是不会消失的吧。
既然她希望他将来为自己而活,不让他代刃仇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看着像是若有所思,又像是在走神的春野樱,青冢心里愈发地觉得难过:“小篁,你要不要再哭一场?”
虽然春野樱很少会在脸上显露出真实的情绪,但与她相熟之后,青冢很容易就能猜出她的真实心情,只是很多时候,春野樱都会摆出一副“你猜错了”的表情。
但这次春野樱却老实得很:“我哭不出来。但你也别太过担心,你也知道的,我就是那种只要眼不见、心不想就可以无动于衷的人。虽然……”
春野樱突然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脑海里忽然闪现过春野兆的笑脸,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仍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人用力地揪了一下。
“虽然你一言断定你的父母已经惨遭不测,但说不定他们真的只是失踪了而已。”
“青冢,我就算再喜欢自欺欺人,我也不会傻到相信他们还活着的。”
春野兆和春野芽吹的性情春野樱再清楚不过,他们俩都是爱家的人,对木叶绝无半点叛逆之心,他们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离开村子,除非……
无论是春野樱推断的结论还是她的直觉,都很清楚地告诉了她,他们已经死了。
很不巧地,春野樱的直觉还精准得让她自己有时都觉得十分痛恨。
“那…他们到底是被谁杀的,你有头绪吗?”
“有,又好像没有。我有点害怕,害怕深入去想后会得到一个我不想要的结果。”
而且,她的太阳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疼痛起来了,她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想什么。
“那你还是不要去想了,我们去吃早餐吧。”
“好。”
……
凌峰豪良从屋顶下到一楼大厅时,以宁次为首的几个人皆警惕性十足地瞪着他。
会有这样的“待遇”,全是因为他昨天傍晚用刀驾着津奈美的脖子,然后才把一叠钞票递给达兹纳说要买下这套房子,还说只要津奈美负责他的三餐,他们一家就可以在这里继续住下去的行径太过“恶霸”。
后一步回来的春野樱他们刚好撞见凌峰豪良蛮横无理的“作恶过程”,要不是黑虎和春野樱阻止,阿凯早就因为看不下去而和他打了起来。之后阿凯对他虽然一直跃跃欲试,但被春野樱的那句“不要惹他,真想和他动手,就先交待好你的徒弟记得帮你收尸”而打消了念头。
虽然凌峰豪良向众人自我介绍时说自己只是个普通的浪人,但被本身就大有背景来历的春野樱畏惧着人,一干人等当然不可能相信他只是个浪客的说法。
但是,众人对他虽然充满戒备和好奇,但在看到他和青冢的交锋后谁都不敢再靠近他了。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
“看在我们被你当成小丑看了那么久的份上,能让我们在这里住下吗?”
战后,伤痕累累的人不宜立即就动身回木叶,而波之国内又连间像样的医院都没有,还算宽大的达兹纳家毫无疑问是最理想的疗伤地。
当时的凌峰豪良面对冷着脸的春野樱,脸上闪过些许讶异的神色,但他立即就嬉皮笑脸开了:“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让你们留下来,就还会有好戏看是吗?”
“要怎么理解随便你,只要你让我们暂时住下来就行。”
“那你们就留下吧。”说着他便扬声对躲在远处的津奈美道:“这位夫人,麻烦你等一下记得到二楼给我送两人份的饭菜,不然后果自负哦。”
听到津奈美的应诺后,凌峰豪良抬步就向屋外走去。
“喂,等一下,你有普通的疗伤药吗?”春野樱连忙叫住他。
“你看我像是需要随身带伤药的人吗?”
“那你之前给我的药是从哪里得来的?”
“某位可以预见未来的巫女大人给我的,她说我一定会遇到需要那颗药丸的人。”
凌峰豪良说这句话的同时,边回过身用探寻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春野樱一番,然后才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