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秘黑篷车中人(3 / 5)
?难怪他要问是何方神圣了,敢情那是西方极乐世界中那只鸟来现世,平素见惯了神圣,问话就成了习惯了。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
前一人道:“嗯,这叫狗走千里,改不了吃屎!呸!呸!鹰钩鼻子的十有**不是好东西!”
忽然一声咳嗽,两个声音一齐打住了,不敢再作声,过了良久,沉默中只听一个人重重地从鼻子中发出“哼”的一声,森严地道:“老三、老四,你们嘴上功夫倒也越练越到家了!哼!”
接着烟篷车内又是沉默,沉默中有一股无形的威严。
白衣文士见状,不由犹豫起来,但想到所失之物,关系兹大,不由又硬起头皮,清咳一声道:
“车中那位前辈,容晚辈相禀:只因刚才那个……人投进贵车车厢内的那包物事,与晚辈关系兹大,尚祈赐还。晚辈定当感激不尽!”
车中沉默了一会,是那个森严的声音:
“无缺,看看是何物?”
然后是那个嘻嘻而笑的声音:
“嘻嘻,是一件金器!”
另一个声音略带些阴阳怪气:
“那穷酸可能穷疯了,竟抢起金银来了!”
接着是沉默,大概那个声音森严的人在察看,过了一会,只听那声音森严的人自言自语道:
“奇怪,从声音听,那两人武功各自造诣不凡,决非平常之辈,怎会为一件金器大打出手,生死相搏呢?”
接着是沉默,似乎正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那个嘻嘻而笑的声音道:“师父,这件东西是另一个人投进来的,要还,也还给另一个人,不能还给那白脸小子,他是鹰钩鼻,准不是好人!”
另一个声音道:
“师父,那个投东西进来的人只说是给我们一个发财的机会,并没说一定把这件器物送给我们,过了几天他拿了金银来赎取,我们拿什么还他呵?他的意思是事急从权,只是请我们代为保管一下的呢!……”
那个被尊为“师父”的人沉吟一下后说:“峡浪言之有理。这件物事么,先暂存在这里吧,待弄清楚了再区处。”
白衣文士一听,不由急了,急不择言地道:
“前辈,你不能听那两个混小子的话,快把那东西还给我吧,我这里有一千两一张的‘裕民钱庄’的银票,聊算赎金吧!”
那个被尊称为“师父”的人森然道:“尊驾是何人?说话竟如此不加择言?我岂是贪那区区千两银票之人?漫说千两之银,便是万两黄金,也难买我心!我意已决,免开尊口吧!”
那个嘻嘻而笑的人抢着道:
“此物又非尔送来之物,怎说得上一个‘还’字?本车又非典铺当柜,又何从谈起一个‘赎’字?”
说到此不由打了个哈哈:
“——师弟,你瞧我这两句话,说得怎样?可算是义正辞严,做到文眼中了!”
另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拍手笑道:
“呀!你真是妙人!竟做到什么眼中去了?真妙呀!”
嘻嘻哈哈的人顿时怒道:
“你,你怎么能不遵师门规矩?”
阴阳怪气的人道:
“我怎的不遵师门规矩了?你是师兄,这事可要说清楚!”
那嘻嘻而笑的人理直气壮地道:
“你犯了师门十大戒中第八戒,大不敬条!”
阴阳怪气的人逼问道:
“你说,我啥时犯的大不敬条?”
嘻嘻而笑的人道:
“刚才!”
“刚才?刚才我做了什么?不敬了谁?”
“你不尊敬我,不尊敬我这做师兄的!”
“怎么个不敬法?”
“你、你……”
“怎么,你说不出来了吧?”
阴阳怪气的人与嘻嘻而笑的人唇枪舌战至此,故作委屈地道:“师父,你可不能看着师兄信口诬陷、欺侮我!”
“好,说就说,反正我也不怕丑!”嘻嘻而笑的人气急败坏地道,“你、你说我做到什么眼里去了,这不分明是说我做到**中去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说!”阴阳怪气的人得意地“嘿嘿”笑道。
“你……”
“好了好了!老三,你说是说不过老四的,算了吧!”
师父的声音里竟然有了一丝笑意。
白衣文士在外面听着烟篷车内这番话,直气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他几曾受过这般冷落、轻慢过?反正软求不行,不如来硬的吧!这一想,气就粗了,厉声喝道:“什么狗屁师父,竟只会与两个混帐徒弟缩在里边做缩头乌龟!这世上偏多浪得虚名之辈,会几手三脚猫、四门斗的功夫,也摆谱称起师父来了!把东西给我送出来!否则,嘿嘿……”
车篷内那个森严的声音不悦地问:“无缺,这是什么人,说话竟这般不堪入耳?”
那个嘻嘻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