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绝涧失足惊绝命(2 / 4)
的张颠张旭的《山中留客》诗。
敢情,步云宫是用诵诗答歌,作为联络暗号的?
独孤展鹏正这样想着,对岸一个沉雄的声音远远传来:“可是谭大侠?来了几个?”
“是老张吧?来了两个。”
谭元贞问道,“其他的都来了么?”
“全到了,就差你去请的,以及另一个叫燕小山的孩子了!”
“那燕小山是什么人?”
“据说是一个大有来历人推荐的,那燕小山是洛阳一个富翁的儿子。那推荐的人说,那小子颇有学武的天资。
云大侠请老吴去接了。”
说话间,从对面崖上滑过来两只吊在铁索上的铁筐架子,里面竟还各有一张舒适的铺有软垫的太师椅。
谭元贞先让紫小凤进了第一个铁筐架,替她插上筐架销子,然后又来请独孤展鹏。
“你呢?”独孤展鹏反问。
“我用不着这个。”谭元贞道。
独孤展鹏:“那我也要从上面过。”
“你……”谭元贞脸孔变色道,“你不要处处逞强!摔下去可不是玩的。你是独孤大侠唯一的儿子,倘出了事,我有十个脑袋也赔不来!你又何必冒这个险?岂不闻古人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谭大叔,我们学武之人,将来行道江湖,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处处有风险危机,岂可与那些纨绔子弟相论?再说,”独孤展鹏直声说到这里,眼睛一红,“再说展鹏家破人亡,父母大仇未报,将来定要在刀山剑林中讨生涯,如眼前这一条铁索也不敢过,将来还如何闯荡武林之中?”他复又一顿,微微一笑道,“这条铁索,我估摸还能走得了,假此也练练我的胆子与手、眼、身、法、步。”
紫小凤在铁筐里望着独孤展鹏,不由发了呆:她第一次听独孤展鹏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在镖局他除了练武外,整日不出一声的。
看看山风中挺立的独孤展鹏,手扶剑把,直声抗言,山风飘着他的鬓发、衣袖与剑穗,显得那样英气勃勃,紫小凤不由看得痴了,旋即发现自己失态,脸一红,低下头来,眼睛向上斜睨,见两人并未留意她,这才安下神来。
谭元贞沉默地望着这个几天来与他同行很少说话的少年,忽然大笑道:“好!我没有看错你!刚才是故意试试你的。”然后一挥手,向对岸道,“老张,我们自行过来。”
“好咧。”对岸一个声音应道,那铁筐架嘎嘎地又向对岸滑过去。
“等会过去时,记住每脚落上去都在前掌上,五趾用扣力,掌用裹劲,腿要取荡势、柔劲,微加曲膝,腰要活,脊要直,保持平衡,目视前方,以眼下余光视立足点。手可以张开,以取稳定作用。走到后面渐渐加快时,换步落步要快,如蜻蜓点水,借力弹起,人在空中要换气。呼吸与跃落要和谐协调……”谭元贞道,“只要胆大心细,气沉中正,做到这八字就行!万一不行,我在后面会照应的。”
“小侄理会得。”独孤展鹏道。
两人来到铁索前,等紫小凤已被接上后,那铁索已平稳。
独孤展鹏正心诚意,闭上眼睛静了一会,然后提气,踏上了铁索,向对面走去。
待独孤展鹏走出十几步后,谭元贞也轻轻跃上,跟在后面。
但见独孤展鹏衣袂飘飘,身子如灵狸健猿,向对崖走去,毫不滞阻。
谭元贞见状,心想:看来这是白担心了!
正存想间,忽一股巨大的穿山风从东南向西北扑过来。那铁索不由晃荡起来。
而此时独孤展鹏正走到两崖中心,跃在空中,身子落下去已偏了立足之处,要踩空了!
谭元贞虽是武林高手,轻功也颇高明,但自己也在那高悬铁索上,虽快步飞奔过来,想接住独孤展鹏,但显然已来不及了!
对面紫小凤与另一个人也一齐惊呼起来!
这时只见独孤展鹏人在空中,临危不乱,身子取斜势,一个斜铲腿,将两脚斜蹬向铁索,及接触到铁索的一刹那,双足一晃一动,一足以脚尖翘起勾住铁索,另一足踏在铁索上,借那铁索悠悠回荡之势,人扳上来站正了身子,稳稳立在铁索上!然后略一定神后,以小步快步向对岸走去!
好险!谭元贞在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对面的两人又何尝不如此担心?
两人一起走完了铁索,跳到崖岸石上!
迎面紫小凤苍白的脸还未回过血色来,惊魂犹悸地道:“展鹏哥,吓死我了!”
“难得这位罗少侠沉着,身法也好!”
站在紫小凤后面的,是一个樵夫打扮的五十多岁的老人,背插两把大板斧,精神矍烁,太阳穴高隆,果然是一位内家高手!
独孤展鹏回首一望,心中也不由怦怦直跳:果然好悬乎!
“独孤公子,这位是步云宫飞索关护卫张大侠,他在步云宫守这飞索桥,已二十年了。”谭元贞介绍道,“他的双板斧功,非同小可。”
“老夫张野。”张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