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孤身仗剑断情丝(3 / 5)
功都不错。”
“人品呢?”
“人品也好。”讲到云丽珑,独孤展鹏总难免脸要发烫。
“好。这就好了!”云风雷笑道,“你歇着吧,我还要到各处去走走。”
说完转身走了,临出院门,又大笑了一声:“哈哈,好!这一声好就好!”说毕,复扬声大笑,走了。
独孤展鹏还是按常习照样练武。到了傍晚,一下午也没见燕小山来过,近来燕小山来得少了些,但停止讲武的日子,他必定来一次的,陪独孤展鹏练功。
见燕小山没来,独孤展鹏问郭惊秋:“二弟今天怎么没来?”
郭惊秋道:“二哥今天与云小姐、汤小姐她们午后在暖春阁评芍药,开芍药诗会呢!二哥昨天晚上作了一篇《芍药赋》和五首芍药诗,说今儿给小姐评评呢!”
“噢。”独孤展鹏口里漫不经心地应道,而心里,不由涌起一股苦涩之味。
晚上,用完饭后,天色虽烟,唯银星满天,放眼松墙,树影黛烟。独孤展鹏不由兴起种想看看云丽珑的念头。
他已强抑住自己,好些日没去看云丽珑了,但他又怎能忘得了她?看到她在他送还酒食时用冷冷的语言刺伤她时,那花容失色、泪如雨下的情景,听到她得病的消息,他,又何尝不痛苦万分?
没有人知道他,在云丽珑病中,每夜都要在夜深人静时来到“梅铃园”长墙外,跃上那棵叶茂干粗的大树,默默遥看云丽珑与海云,主仆两人灯下愁对的情景。
看到云丽珑玉容憔悴,云鬟散乱,悲吟低唱,他,每夜都泪沾衣襟!看到她病后初出,那种索然无味,形销骨立的样子,他更是万锥刺心!
但,但这一切,都为了爱啊!
现在,她生活得快乐吗?她有没有忘掉自己给她造成的痛苦呢?
他希望她能将自己忘掉,但又希望她能永远记着他。
他希望她幸福,但看到她真的与二弟幸福甜蜜地相处,他,又会很痛苦的!
独孤展鹏,就这样处在一种自我矛盾的心情中。
如果说仇恨是一把双刃的刀,能刺伤敌人,也容易割破自己的手,那么,对于独孤展鹏,爱情又何尝不是一支两尖的针,既刺痛了自己,又刺痛了别人的心呢?
但他,也是不得已而为啊!
独孤展鹏望望夜色松影,打定了主意,出了听松轩,向梅铃园走去。
到了那园外梅林,四顾无人,走到那棵以前常来观望的大树下,用力一跃,已跃入树上枝叶丛中,然后拨开枝叶,俯视着园内云丽珑的居室动静。
只见灯下,云丽珑在看书,海云在灯下缝着一只锦囊。
云丽珑看上去还是玉容清减,她静静地看着书,头发上的翠玉凤钗映在明亮的灯下,闪着翠光。
“小姐。”寂静中海云莺声呖呖:“你是不是叫我做了锦囊,用来装诗啊?”
云丽珑抬起头来,置若闻,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问海云:“海云,你说独孤公子,他为什么脾气这样怪?”
独孤展鹏见她谈到自己,不由留心听起来。
“他这人,也说不清楚,忽冷忽热的。刚来时就这样的,第一天听琴、下棋,好好的,第二天就完全变了,还贴了一张白纸条。后来燕公子拉他一起来玩了一次后,好像正常了,但谁知那次***你谈话后几天,就又变了!小姐这样好的人,亲自为他做菜温酒,谁有这样的福气?偏他不知趣,把酒菜原封不动地退了过来,竟还冷语伤人,说什么别自作多情!——我看他呀,是个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的混帐东西!”海云忿忿地数落道。
云丽珑沉默了好一会,又问:“听你说,他在退还酒食的第二天,听讲武迟到了?”
“那是郭三子说的,他说他大哥从不迟到的,那天迟到了。听郭三子后来说,那天夜里独孤展鹏一人喝了整整半坛酒呢!——喂,这人酒量怎么这样大子咋不喝死他?”
海云停下针线问。
“听书上说,有一种人酒量天生就大的,如刘伶,饮至数斗不醉。有的还能通宵达旦地作流水般地日夜长饮。
不过,他为什么会迟到呢?可能是喝醉了!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那天……对了,那天爹爹飞鸽传书,送过消息进来,他这变故,会不会跟这有关?”云丽珑这样说着,既像问海云,又像在问自己。
“小姐,你还想他干什么?他这样无情无义,你又何苦呢?我看燕公子对你挺好的,论人品、家世、,哪一样差了姓罗的?不错,独孤展鹏武功比燕公子好,肯吃苦,但他这样发疯地练武,真像胡小姐说的那样,都快成‘冷面武痴’了,有什么好?而燕公子,谈笑风生,又会画画、唱曲、吹箫,为人又温柔、体贴。我觉得燕公子与你,才是一对好……”
“别说了!”云丽珑打断了海云的话,“是不是燕公子请你说那些好话的?还是独孤公子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声音里满含不悦与责备之意,还有一种心烦意乱的不耐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