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林铁掌云中鹰(3 / 4)
的都是邪门武功,被称为西域邪派第一高手,与东海巨靴岛主邦灵公,合称为‘西妖东魔’!其神力鹰爪功与淮阳鹰爪王的大力鹰爪异曲同工,另有金身揭谛拳、摄元五丁掌等许多功法。”
“据说练金身揭谛拳,是全身裸体、遍涂金粉,只留下命门通气,可刀枪不入,坚如铁石!摄元五丁掌能摄人三魂六魄,男取元阳,女采元阴,邪毒得很!他们还有一种特殊的身法,练到最高境界,能一个身形幻出九个身形来,称为‘九幻奇形术’!”这回是清山在说项青焰的事了。
“那与我交手的烟衣人只会神力鹰爪功,其他武功甚杂,似不是项家嫡系所传。”大弘禅师道。
独孤展鹏听后默然无语,他原以为危害武林的只有“潜龙门”,不想还有五毒教,还有“西妖东魔”这些邪魔。
如果“潜龙门”与这些邪魔联手,怕更不易对付了!
“独孤公子,这两年来,你都在干些什么?有没见到过你两个兄弟:郭惊秋与燕公子?”胡简琴问道,她说到“燕公子”三字时,语声不由有些加快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特异的神色,有些羞怯,又有些苦涩,但掩不住对他的关切。
“我这两年大部分在北地转悠、流浪。当过脚夫,伐过木头,放过马群,也作过游学士子、短期的富户家西席,教过两个又胖又笨的富家子弟,也在农村干过短期的麦客,还当过一个伤科郎中的下手,给一个算卦老头跑过腿……开封、洛阳、长安、郑州、保定、关东都到过。我想寻找‘潜龙门’线索,但‘潜龙门’真‘潜’起来了,连鬼影子也没遇上一个!只是吃了不少苦头,长了不少见识,是真的。”
独孤展鹏感慨地道。
“你没回过镖局,没见过紫小姐?”胡简琴问。
“没有。我怕回到镖局就再也出不来了!我要自己亲自去查访凶手!”
“紫小姐自你那天不辞而别后,很是惦记你呢!”胡简琴道。
“……”独孤展鹏想起那温柔的、对他虽从未明言过但含着绵绵情意的紫小凤,眼前顿时浮起一个腼腆、温顺的少女面容来:
柳眉弯弯的雪白洁莹中透着桃红的瓜子脸,像葡萄珠儿一样甜津津的眼睛儿,向上翘的微带笑意的小巧的樱桃嘴的嘴角,她温声而轻软地叫道:“展鹏哥……”……又浮起在上云雾山“步云宫”时,紫小凤盯着自己看得出神的那模样以及发觉失态后,脸一红,低下头来用眼睛向上斜睨自己的那种又娇羞又狡黠秀慧神态,以及自己走铁索桥遇险时紫小凤的惊呼和过桥后她脸色苍白,惊魂犹悸地望着自己说“展鹏哥,吓死我了!”的情景。还有一些平常相处中的音容笑貌。
最难消受的,是纯情少女的一片真情。
他又何尝不知紫小凤的心事?但他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尽管他也喜欢她,对她有好感,甚至在有人提及她与自己的婚姻之事时,心也曾那么急促地跳过,似乎也动了心,但他最终发觉还是没有爱上紫小凤。
他只是在心目中把她当作好朋友,当作妹妹,她对他的情,以及她父亲紫伯伯对他的大恩,都使他产生一种心虚的、负疚的感觉,甚至有些怕见到他们。
也因有这一原因在内,他到了京城,也没敢回镖局去,只是怀着对紫伯伯、舅父和紫小凤的惦记思念之情,易容成一个陌生人,在镖局门口走过一次。在内心,他又何尝不关心他们的安危,关心他们是否过得欢快?
但出于一种也许是自尊感也许是负疚心,他终究没有踏进这个对他来说,曾是那么温暖地生活过的临时的家!
这一种心情,又有几个人能理解?
独孤展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要把心中的千言万语,把那种复杂的心情,全通过这一声长叹排遣出去,倾吐出去!
——但,真的能吐得出去吗?
“你走后,云小姐也心事重重。唉,你与燕公子一夜之间都走掉了,也不知为了什么事儿。弄得云大侠也满是不高兴,常看到他阴着脸负手散步在湖中村中、听松轩里,一副满腹心事的样子。喂,你们是怎么出去的?‘步云宫’两道关口,都把守得很严的!”胡简琴问。
“我们曾看过石门开启方法,有时也跟着石门的楚大个子叔叔及外面看守索桥的张前辈聊聊、玩玩。我曾跟燕二弟开玩笑说,别看‘步云宫’守得严,那是指外面要想找进来、攻进来,不容易!如欲从里边出去,倒挺容易的,只要把看守的人借亲近的机会点中他们的穴道,就可出去了!不想后来真用上了!我出来时,见看守的门已开着了,看守的人被点昏在那儿,那肯定是燕二弟干的!如要说难,就是夜里过索桥难一些!但我当时只想跑出去,再凭着我练过夜眼,倒还大概看得清,那夜又没风,铁索也平稳,就让我给闯了过去!我以为燕二弟在前面,就拚命追,但竟没追到他!”
“他……”胡简琴脸上不由露出担忧的神色,紧张地问道。
“他并没出事。我曾在郑州丐帮分舵,见过郭三弟,他为了把我留在步云宫的信送到二弟手里,在离开步云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