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劫【五】(1 / 2)
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痛色。合上眼,倾听风过耳的声音,“总有一天,你会飞向这片天空。”年轮并不知道白凤看着自己,用一种不明的情愫注视着。
她的身上,总会不经意散发一种落寞悲伤的感觉。明明总是在笑,却又脆弱得很。
日子过的很快,风肆意的吹着,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该来的还是来了,当年轮看到竹屋外的几条毒蛇就懂了。流沙,来带回白凤了。他,又要变回那个冷漠的杀手了。
“白凤,这段日子你倒是在这过的闲适呀。”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会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无非就是赤练了。年轮蹙起眉,没想到她来得这么快。不过,竹屋里鬼谷确实没多远。
脚边传来奇怪的声响,年轮眼也不眨便向其丢出几根银针。“你似乎,忘了我说话的话。”冷冷的看了一眼赤练。白凤对于眼前这个叫出自己名字的女人半点好感也没有,只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女人抬抬头,抽出链剑往地上一甩,震起一层土灰。冷哼一声,“年轮妹妹真是有本事,居然留得住流沙四天王的白凤,你到底有什目的!”朱红色艳丽的唇瓣像是染了血一般。
流沙四天王?为什么年轮并没有与自己提到这个?眸中闪过一瞬的冷光,“目的?我不过是为了守他一世无忧,你信么?”仿佛在耻笑一样,摆出一副妖媚却不失优雅的姿态。
眯了眯双瞳,她可没打算在这里耗着,转向目光对着白凤,“白凤,该回去了,别让卫庄大人等急了。”话语间已悄悄用了火媚术。白凤一颤,眼神有些涣散。通过火媚术赤练也发现白凤失忆了这一问题,不然以白凤的实力怎么会轻易中了火媚术。但不解的是,为什么年轮没有帮助他恢复记忆。对她来说,不难才是。
年轮笑而不语,任凭赤练为白凤恢复记忆。她很清楚,与其让她这个外人动手,倒不如让赤练来,也免得他心生芥蒂。只是独处的时光就到此为止了。这段回忆,对于白凤来说是多余的。那就让她一个人记得就好,这一点点痕迹,小的微乎其微。
听见白凤有些痛苦的叫喊,年轮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只能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希望能够分担他一点点痛苦也好。不过半刻,属于白凤的记忆都回来了,却也在同时,白凤松开了紧握的手。缓缓挺直身子,睁眼的那一瞬,年轮笑着。
流沙白凤,回来了。
低眸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似乎有什么掏空了心脏,让她痛至失觉。抿着唇,怎么也开不了口呼唤他的名字。眼中的忧愁,她不敢让现在的白凤看到,好好的藏了起来。
天空一抹白色掠过,发出几声长啸,似乎是在欢迎它的主人归来。
鼓起勇气去看白凤时,才知他也看着自己。只是那眼神,宛如千年寒冰,冻结了心脏。怎么一面对他,自己就变得如此软弱!白凤的心情显然不好,神色愈是低沉。紧盯着年轮,下意识忽略了那双灵透的眼睛中的无奈和自嘲。
她明明说过不会骗他的,却还是这么做了。
赤练显得不耐烦了,“白凤,还不走?”她瞟了一眼年轮,并不打算下杀手。收回目光,白凤跃上在空中盘旋的雪凤,就这么离开了。
对白凤来说,这段日子并不能改变什么。毅然决然地转身就走,还是不愿多看她一眼。连对他说一句“别走”都做不到,她没资格啊。
赤练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诺大的竹屋前,只剩下年轮一人现在那。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半毫的温暖。有什么顺着脸颊滑落,一颗颗滴落在衣裳上,晕开。
缓缓移动身子,回到竹屋内。他留下的一切现在看来是那么刺眼,每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抹不去,忘不掉。方才被他紧握过的手,任年轮怎么催动内力,也暖不起来。
流沙,鬼谷。
枝头上的一抹白色身影,垂头盯着自己的手发怔,那余温似乎还未散去。男人清楚的记得年轮在与自己对上视线后,欲言又止的表情。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窖的模样,害怕,又难过。
单纯神经大条的她;妖媚无常的她;强装坚强的她。到底哪个才是她真正的模样,或者都是最真实的她。
凤凰是自由不受拘束牵绊的,注定要飞向天空。
卫庄冷眼看着那个穿着舞裳的女子,沉默不语。年轮闲然地坐在树干上,刚与卫庄说着自己要加入流沙。只是这个男人盯着自己好一会了,都没有说话。一看就是个闷骚男。
“流沙,不收无用之人。”男人转过身语气淡淡地说道。年轮似乎早就料到卫庄的回答,纵身跳下树。
“那依你所见,什么人才是你口中的无用之人呢?”话音刚落,年轮便侧身一闪躲过了赤练的偷袭。顺手挥出四根银针,三根止住赤练的脚步,一根刺中她的小腿。
赤练咬牙忍着疼使劲将链剑向年轮甩去,有打在树上的、地上,却丝毫伤到年轮半分。打闹声持续了几个回合,那个白衣男子早已在一旁看了许久。卫庄这才回身,似有兴趣地看着。
年轮一招一式都井然有序,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