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正经:“第一,我对吃的从不挑剔,你要实在不行我可以凑合炒两个菜;第二,我现在不是你什么人,不等于将来不是你什么人。反正你和小官僚又不会结婚!”
什么叫做“我现在不是你什么人,不等于将来不是你什么人”?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真该出门前看看日历上面那些小字写的是宜什么不宜什么,或者今晚就不该出去,看什么电影呢?窝在床上在电脑上看多好!李秋禾悔得像不小心吃到了自己不喜欢的猪脑花,舌头打结,身体停止活动,语言功能消失。直到有人进了楼,才把她点醒,忙退到院子里。陈一江跟了出来。
李秋禾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春夜晚寒冷的空气,找回了自己的脑神经,断然说道:“不行!绝对不行!这样,我先给你500块钱,下个月再给500,一共1000,绝对够还了。”
陈一江的脸犹如融入了路灯完全照不到的角落,黑得寒气逼人:“哼,你还认真算过了!你让我心寒!”
“你心寒什么?真是莫名其妙!你我本来就是没多少交集的两个人,不是吗?我承认以前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和你一起吃过饭,我要求AA制,是你自己不要的!”
“原来如此!”一抹痛色落进陈一江的眼眸,他闭上眼沉吟片刻,忽然笑了,面上黑云褪去,渐渐笼上路灯照耀的光芒,“可我就赖上你了,怎么办?”
“这……你说我不会和岳伟结婚我就不会和他结婚了?告诉你,我就要和他结婚!你赖上我没用!”李秋禾彻底疯掉,说话完全不经过大脑。等意识到这个严重错误,她惊得呆住了。
陈一江的双眼聚拢上强光,像两团熊熊燃烧的火。他逼近她。李秋禾急退两步,伸手抹了一把被毛毛雨润湿的脸,借以掩盖心里的慌乱,干笑一声:“呵,算了,不吵了!反正你不能那样做!”
陈一江嘴边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我说过,你跑不掉的!”
李秋禾假装无辜:“我没跑啊!我只是很讨厌你!从见到你的第一天起就讨厌你,明白吗?就搞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陈一江的右边嘴角也高高向上一勾,笑得更邪魅了:“你讨厌我,我就只好欺负你了!”
大一那年的暑假,李秋禾没有回家。在关晓玥的帮助下,她应聘到了一家作文培训中心,进入了打暑期工的行列。只是这家培训中心在市中心,距离学校较远,上下午都有课的时候,她中午就不回学校了,在那些小饭馆里将就一顿。
那天她下了课,刚走进附近的一家肠旺面馆,迎头就见陈一江挎着个包,站在入口处掏钱打票。
“没回家啊?”陈一江扭头打招呼,然后又打开钱包拿出一张十元钞,递给服务员,“再拿一碗。”
“不用不用!”李秋禾连忙制止,“我有钱的!”说着,就去拉挎包的拉链。
陈一江奇怪地看着她,服务员也拿着那十元钱不动,脸上大写着:“有人请你吃饭你还不领情啊,真矫情!”李秋禾脸红了,尴尬地停止了动作:“不是……我是说……谢谢你啊!下次我请你……”
两人坐下后,李秋禾有些不自然。她是不想和面前这个人有什么交集的,总是一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样,他嘴角似隐似现的讥嘲总让她感觉自己像犯错的小孩;而且,更气愤的是,很多时候他都带着漂亮的女朋友插在她和于昊文之间,还振振有词地说:“孟子他老人家说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们一起玩快乐会更多。昊文,铁哥们!你们去哪儿记得跟我说一声。”这“众乐乐”的结果就是:他们总是“针尖对麦芒”,另外两人则要么做说客,要么作壁上观。
陈一江这会儿倒一脸平静,自动打开话匣子:“你来这儿做什么?”
“打工。”
“没听昊文说过啊。他不知道?”
“他又不打工。”
“也是。他每个假期都在家弹吉他、写诗呢!我一直以为那才是中文系同学的生活!”
李秋禾嘴角边扯出一个不以为然的角度,不接话。
陈一江当没看见,继续发表他的感慨:“果然人各有命啊!你看外面太阳大得要把人晒死,我发小躲在家写写诗唱唱歌,一点晒不着,而我呢?天天在太阳底下跑,晒得跟铁板上的锅贴一个样,嗞嗞冒油,一不小心还烤糊了!”
“噗——”李秋禾蹦出笑来,看他的脸和两条□□在外的手臂确实比上学时黑多了,明知他是在故意诱导自己,还是忍不住好奇心的涌动:“你干嘛呢?”
陈一江在心底偷笑了下,郑重其事地回答:“在这儿的一家装修公司实习。我从大二开始就在实习了。”
这下李秋禾是真的惊奇了:“你不是都在玩,谈恋爱吗?”
“那是你看到我的时候!我的大学生活丰富着呢!学习和奋斗永远是人生的主旋律。这不矛盾,关键看你怎么协调。”
这个人怎么变“高尚”了?李秋禾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是无法适应啊!
要说和陈一江有什么交集,也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