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 田雪兰(三)(2 / 3)
辈还要塞礼的?因此周语的杂役收的东西,总得由她这个主子代还,并且还要多还一些才好。
年嬷嬷目露赞赏,对这个心思玲珑的女孩儿心中也喜欢的紧。若非她是个戏子出身的,她还真想把这丫头带进宫里头,这般心思,日后定是个有能力的。
两边人互相告别后,晓晓也拿着点心回来了。
晓晓到底年幼,沉不住起,她一看见滴水未动的茶盏就拧了眉:
“这两人好大气派,竟一滴水都不喝,未免太失礼了些。”
“别说了,收拾掉便是了,叫人听见了又该是惹麻烦了。”
周语瞧了她一眼,却见她还是那般气氛的模样,只能无奈地出声提点道。
这晓晓虽然是暗卫出身,又是见过些场面的。但对于后宫那些个使眼色还是领悟得差了些,到底没经过专门的训练,能跟青衣姑娘那样一个眼神就知会。
虽然这么想,周语却也并不打算将晓晓训练成那般模样,如今她这样生动活泼的就很好,该懂事的也懂事,该活络的也活络。真要教成青衣那样子的,倒是无趣了。
而晓晓一听周语的话,顿时住了抱怨,乖乖地去收拾了。
她把杯盏都端下去,在厨房看了看,寻了一盘葡萄端来。这离厨房开火还早着,姑娘早早地醒了,昨晚又没吃什么就睡了,怕是饿了。
周语瞧见她端来的葡萄各各圆满漂亮,不由得笑弯了眼:
“还是你最懂我了,”她咬了颗葡萄进唇,轻轻一压就是满口的汁,甜美至极。周语一连吃了几颗,才继续吩咐晓晓,“你去把各府的情报都拿过来我看看,得派个面生的进田府去,暗中护着田家小姐。再找个没出过台的漂亮些的去太子府……”
“去太子府?姑娘,太子府中就有我们的人,何必再送人去……”
晓晓不解地问。
周语单手撑着脑袋靠在太妃椅上,她慢条斯理地扯下盘中的葡萄,放进口中再一口咬下:
“这人可是去寻死的,哪里舍得用太子府中好不容易□□去的眼线。”
她媚眼如丝,倚在椅背上一颗一颗地吃着葡萄。本就是唇红齿白的美人,好看的紧,如今还让那舌头轻轻舔舐着唇角,眼眸迷离,勾人至极,而吐出的字却又是如此的森寒。
这般强烈的反差,一边是美娇娘,一边是送人去死的阎罗,在她身上却不显得突兀。
近来,虽然在人前姑娘都还是那般笑盈盈的模样,来者皆是客,对谁都是老好人。可是这私底下,却越来越……靠近主子了性格了,晓晓心道。
一想到主子,晓晓就又想到了那些个在府中训练的日子。她脸色一白,赶紧垂下头去不再回忆,赶紧回话:
“我这就去办。”
周语未曾瞧见她微变的神色,就算是瞧见了也不会多大留意。
她在那日签了契约后,浑身疼了许多日。那种疼并不是身子上的疼,而是有什么刻进了魂魄里的疼,并不强烈,却一直隐隐作痛,难受的很。
这股难受劲儿一直维持到了今日才有所缓解,让她也得以喘了口气。
不然,定是要瞒不过秦丰的。一次两次还行,七次八次的见面,按着他的性格定是会知晓自己身子不适,尔后就是刨根问底地追查原因。
而这个原因,周语是希望秦丰一辈子都不要知道,最少,也得是报完仇才让他知晓。
正想着,这脑中消停下来的疼痛猛地又疼了一下,这般突如其来,让周语差点没叫出声。
而此时,走往前朝上朝的秦丰步子微微顿了一下,与他一同前行的持灯小太监察觉他停下来,恭敬地垂首站在一边询问:
“秦中丞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当?”
秦丰回过神来,皱眉道:
“无碍,继续走罢。”
他大抵是昨晚睡得太晚了些,今日早起才会有这刹那的头疼。
秦丰掐了掐掌心,今日的早朝又是一场仗要打,他可不能在早朝前就犯迷糊了。
他站着吹了会儿冷风,觉着自己足够清醒了,这才吩咐提灯太监继续走。
而他未曾知道的是,原本缠在他灵台那里的金色契文已经逐渐透明消散。这最后一缕契文消散时,他的灵台便算是完全解放了。只是他的灵台自出水那日起就被束缚着,如今突然的释放有些不习惯罢了,这才导致了他的刹那疼痛。
这边的契文消失了,自然就是在周语那边密密麻麻地缠绕,也因此周语会头疼难受了好几日。她会觉得那些日子不疼了,不过是习惯了这契文一点点缠绕的痛楚,到最后这条契文缠绕好,一抹金色的光刺进她灵台进行封印,这才有那突然的一疼。
当初周语窥见那契约时,就知道这么做的下场,也知道这本不是她的命,她却还是强求了过来。
她躺在自己那太妃椅上,无声无息地忍过了那一疼,又开始不紧不慢地捻着一颗颗的葡萄吃着。
她回想着那日花朝,他踏着虚空而来,脚下是万盏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