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 老太君(2 / 3)
周语平时的话,她说什么秦丰都无条件相信。
但是经过了第一个世界与她的相处,秦丰也知道一旦涉及一些危险的事情,那么周语说的话就要反着来听。
她说与他们无关,那就是一定与他们有关。
她说自己一时半会儿想不开,那就是已经郁结在心很久了。
她说能照顾好自己,怕是……也做不到。
把她逼得到崩溃地哭的那个家伙……唐遥,他是记在心里了。
他与那家伙本承一源,若不是有了那女人能更好地控制贺栗为周语做事,他根本就不会把自己的本子分给那女人。
哪怕他分离了自己的本子,也没跟周语似的实心眼,一出手就是一半。
秦丰给唐遥的不过是小小一册。
这也直接导致了唐遥接到任务的机会比其他几个人少,并且持有人附带的能力增长来得要更为缓慢。
周语与秦丰在自己的执念尚未还清时,都已经显露了静止与瞬移的能力,而拿了一半的贺栗是到了近期才发现他有制造结界的能力,唐遥则是如今还没有。
能力的匮乏让唐遥的任务执行变得更为艰难缓慢,她无所依仗,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心眼。
然而这一切,她自然很有可能都不管不顾地恨到了周语身上。
毕竟她们两人之前就有恩怨。
秦丰心下了然,他对着周语的温柔不变,但心里头早就把唐遥的名字提上了黑名单。
那个女人,哪怕贺栗再怎么要死要活,他也定是要除了的。
一切对周语有威胁的人,都早早地除了好。
曾经的遗憾,他再也不想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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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周语才想起自己是要去看孙女的心上人。
秦丰见她想起来,也没再耽误她的任务,陪着她往佃户聚集的田间农舍走去。
两人一个白发苍苍一个俊美无双,皆是一身绫罗绸缎,看得那群佃户眼睛都直了,一直在窃窃私语是什么身份的大人物。
临到那书生的家门口时,遥遥地就瞧见一个老妇丢了锄头就往家里跑,推搡着一个年轻的布衣姑娘走出门,催促她赶紧走。
而那布衣姑娘则还与门内的书生依依不舍地作别,活像是一对被拆散的鸳鸯。
在他们爱得这般火热的时候,去拆散他们绝不是明智的行为。长辈越是阻挠干涉,则越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是真爱,自己坚持下去才是对的。
其实说起来,大多是少年人的叛逆心理与青春期的荷尔蒙在作祟。
也因此,从这初次春心萌动能走到人生末尾的情侣才那么少。
周语本想成全她的孙女与书生在一起。
但她瞧见这书生竟然让她孙女光天化日之下就与他独处一室还不避嫌,见她来后也是没丝毫担当地躲在自己娘身后不敢露面,还帮着他娘推小姑娘走……
周语顿时就不乐意了。
即便是一世的祖孙,她的孙女也得嫁个极好的男人,而不是这般无所作为的。
天下的书生有那么多,这个绝非良人。
周语在沉思之中走到了那推推嚷嚷的几人面前,那老妇护犊子似的护着自己的儿子,看着周语与她孙女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
在老妇眼中,周语的孙女是祸水,而周语更是恶霸,没一个是好的,一个来勾引自己儿子,一个来仗势欺人。
周语的孙女也同出一辙似的紧张兮兮地看着周语,她伸出手去扶周语的手臂,同时又是焦急又是埋怨地喊了一声:
“姥姥!您别吓着张郎!”
那孙女伸出的手在半空就被秦丰打掉了,秦丰站在周语身后,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搭在她肩上,本该是十分轻佻的举动,配着他冷冷的面容与两人差距甚大的年纪,瞧着竟像是孙子关心长辈,不显得丝毫突兀。
有他在,总是没旁的人能碰到周语分毫,这人的占有欲强也是出了名的。
而孙女在自己的手被打掉后,才瞧见了秦丰这人。她此时还不认得秦丰是谁但也不关心,匆匆扫了眼后,只顾去恳求周语:
“姥姥,您就许了我跟张郎吧!张郎就是我的命啊!”
周语没有马上开口说话,她十分用力地打量了那书生一番,作出自己在认真考虑的模样。
许久,她才缓缓回道:
“这……你若真喜欢,也不是不可。就让他入赘我们家也行,好好教教或许能成器。”
周语打算先哄哄这孩子,让她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只会反对的坏人,先顺着她的意思,此后再慢慢教育。
然而她这话刚落,孙女的庆幸喜悦尚在脸上,那农妇却率先不乐意了,当即就反驳道:
“这不行!我儿子必须为我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