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六 老太君(2 / 3)
的烦躁却越来越浓重,一如窗户外头的夜色,遮住了所有的光。
就如周语每次做完任务都会回到源一样,秦丰其实也有个固定回去的地方。
这个地方并不是还愿录强加给他的,而是秦丰自己随心定下的。
他的第一次任务是在这里,于是就在这里了。
反正他比周语自由,能随心所欲出入世界各处。
有个固定的落脚点,其实也不过是想要有个归属感,但周语不在身边后,哪怕每次落在同一个地点,也不过是熟悉,而非归属。
秦丰拿出一瓶酒,坐在暗红的沙发上大口灌了一口。
辛辣的酒顺着他的喉咙一直流到腹中,却惊不起丝毫热气。
他没开灯,这奢华的顶层公寓一片漆黑,坐了一个没一点活人气息的他后更是鬼气森森。
有双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从他的背后一点一点地攀附上来,轻飘飘地揽在他的脖子上,那冰冷细腻的指尖似乎还想从他的领口探进去,一路摸索到更深处的地方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色/气息。
秦丰习以为常地拉过那双手,紧接着狠狠地往墙上砸去,把那面墙砸的支离破碎,把那个人也砸得血肉模糊。
他的表情未变,结界也早就开启,确保了在这片天地里的人不论如何哀嚎打斗都不会惊动其他的人。
而唐遥似乎也习惯了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顾自爬起来拍了拍衣服,身上的伤口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飞快地恢复。
她是在几年前找到了秦丰的这个落脚点。
每次见到必定要撩拨一下这个男人。
可惜的是,不知该夸他守身如玉也好,还是性冷淡,她一次都没成功过。
这个被贺栗标上了危险的男人,更多时候总是一个人坐在黑暗里独自喝酒,为着另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守身如玉,正人君子得就算是得道了得大师神佛都要甘拜下风。
最为讽刺的是,就算是唐遥她,也是被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吸引而来,自甘堕落地成为了半死不活。
她也没资格嘲笑他,她也在为了见到那个女人而活着。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们甚至还是情敌。
只是,与他不同的是,她是要杀了她。
绝对要杀了她。
这个念头从发现自己被欺骗的时候就开始滋长,然后在无数个世界里沉淀累积,到现在终于破土而出。
唐遥认命了。
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大师兄根本就不存在,存在的一直是一个不断爱别人的女人,甚至她还有个固定的爱人。
一开始的委屈伤心。
到后来每次接触时的生气吃醋。
到了如今,只留下满满的恶意。
杀了她,就算不能改变什么,也能得到一瞬间的解气。
而她,就只要那瞬间的欢愉,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她疯了似的一个个世界里历练自己,想要把自己的能力提升上去。
可是还愿录的最初持有人是周语与秦丰,那本破烂本子对他们两人总是额外保护,让她一个后来者无处下手。
好不容易……才等到周语与秦丰矛盾这一天。
今日的秦丰,情感波动得就算是她都能轻易发现。
这个男人,日常可不会这般轻易让人发觉自己的情绪。
真正的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
唐遥心里冷笑了一声,扶着墙费力站起身来,毫不在意地甩了甩瘫软在一旁的脚,朝着秦丰笑得纯真而漂亮:
“欢迎回家。”
她不爱秦丰,但不得不承认,秦丰的能力实在太强,他见到周语的机会也比她多。
若是她想要找到周语,从这个男人身上下手,比自己毫无目的地碰运气来得更快。
她得利用他。
然而她的话音才落,秦丰随手就把酒瓶掷了过去,那瓶子在半空中又爆炸成为无数块碎片,全都朝着唐遥的脸飞去。
扑哧,扑哧。
碎片入肉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中响起,让听的人都手抖牙颤。
然而唐遥却还是笑得那般灿烂,仿佛那个满脸是血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抬了抬手,用力地拔下深深嵌进自己脸里的碎片,毫不心疼地用灵魂之力去修补那张脸----那张她跟秦丰都心心念念的脸。
对的,没错,唐遥得到的第一个能力,就是伪装。
她可以肆意变化成为任何一个她希望的人。
只是每一次变化都要靠灵魂之力去维持,实在是很烧力量。
但唐遥不在乎。
她本来就是个半疯的,如今跟全疯也没什么两样,不就是力量么?哪怕力量烧光了,她也要顶着这张脸。
她要深深记住,就是这张脸的主人,让她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的境地。
秦丰的性子很冷,还很暴虐。
但只要唐遥不去主动招惹他,他一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