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2 / 2)
叹息,同情的望向少年,“年轻人,怎么就这么冲动呢。”
然而她的同情委实是同情的早了些,真人对少年不是一般的好,非但亲自教他功法,还每日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反观自个,扫地,铲屎,擦桌子,洗飞廉,整个一老妈子。
少年许是刚来,头几日比较兴奋,没有顾上她,等适应过来后方惊觉,“你怎么整日做这些事?”
陶沐仰头望天,一副高深莫测状,“我修的道与你修的道不同,你修的仙道,我修的灵道,自然功法是不同的。”
少年郑重的哦了声,“我还想问问真人,能否让你也一块练,看来是不需要了。”
陶沐收回眺望的视线,诚恳道,“其实这个修行,也没那么多讲究的。”
若是平时,她无论怎么想不开也不会去练功,突然如此上进,主要还是因为……那颗蠢蠢欲动的逃跑之心。
老头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甩给她两本书,让她照着书上练,全不如对阿浩那般上心,陶沐乐的不受拘束,自个抱着书研究,这一研究,竟然如有神助,好似身体的潜能被打开,功力突飞猛进。
陶沐觉得难以置信,跑去找阿浩单挑,看到他被自己轻而易举撂倒,越发不敢相信。
难道自己其实是个天才?陶沐不禁怀疑,以前不喜欢练功或许不是因为懒散,而是身体下意识的瞧不上去练,嗯,一定是这样。
陶沐的自信又回来了,还多了些身为天才的自得傲慢,看谁都觉得是庸才,尤其是阿浩。
老头教他法术时,她就坐在旁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指手画脚,阿浩毕竟年轻气盛,好几次被她指划的面红耳赤,怒气冲冲的让她滚,她拍拍身上的瓜子壳站起来,得意的化作一个光球滚出去,又滚进来,在他面前来回显摆,有一次许是过了些,惹恼了老头,一脚就将她踹到了半山腰,不巧那天刚好下了暴雨,她手脚并用满身泥污的爬回去,至此,嚣张的气焰被浇的再也烧不起来。
饶是如此,老头还是觉得她碍眼,给她找了个新活,做饭!原本一个法术就搞定的事,他非要弄些烟火气出来,美其名曰废物利用,这个废物是谁,陶沐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来。
以前看思霏霏随随便便就能整一桌子菜出来,陶沐便理所当然的认为做饭是件很容易的事,然而切了四次蹄子,烧了五次头发后,她不这么认为了,她真心觉得思霏霏不愧是仙子,是神女,这么难得事都能做到,简直就是上得天宫,入得灶房贤妻良母一代仙女的最佳典范。
想到思霏霏,自然而然又想到了牛哥,陶沐坐在灶房柴火堆里,手里拿着个烧火棍,脸上黑一块白一块,额前的头发意气风发的矗立着,她一边叹气一边念叨,“情果然是个双刃剑,牛哥,你看你现在萎靡不振,痛不欲生,我也不好过,我的身体和心灵无一不备受煎熬,老天还是长眼的,抛夫弃子……抛夫弃夫这勾当果然是干不得,干不得。”
“牛哥……是谁?”
陶沐这厢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迟疑着问道,她拨拉开眼前的柴火,看到阿浩眉头紧簇,又质问了句,“牛哥是谁?”
陶沐一声长叹,整了整头发,“牛哥……他是我风月史上的一个伟人,曾经我们邂逅的惊心动魄,荡气回肠,他比你老爹上道多了,我们一起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唉,可惜都过去了。”
阿浩听她说完,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双眸隐含怒意,“你还是如此的不检点,当真令人失望。”
“咦,我怎么就不检点了,”陶沐奇道:“我是桃花精,原本就是满身桃花,这叫风流,风流懂不懂,小屁孩知道什么。”
阿浩咬咬牙,“风流说的是男子,女的叫水性杨花!”
“为什么呢?”陶沐不解,“既然都是惹桃花,为何女的就要被贬?”
阿浩语滞,神色变了变,“你一个女孩子那样做总归不好。”
“乖乖,听你说这女孩子我怎么有种为老不尊的感觉,”陶沐打了个寒颤,“你以前明明叫我阿姨。”
阿浩眼神飘忽,“你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多少。”
“是没多少,也就三百来年,”陶沐喃喃自语,“这孩子怎么瞧着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