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2 / 4)
是早有预谋了...就是,专门针对给他的陷阱。
山雨欲来风满楼,他预测到了,竟还是百密一疏。
神经渐渐紧绷起来,明楼的脸上除了应有的惊讶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情绪,他看了眼藤田芳政,又直视汪曼春,理所应当的问出了那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汪曼春既然话只说一半就说明她在等着他问。藤田芳政坐在椅子上一副旁观的姿态,更加说明,今天这局的主谋者就是汪曼春,而她给出的回答,正是今天这个陷阱的楔子。
但,他又不能不问。
“为什么?难道明长官你不清楚吗。”
果然,明楼话音刚落汪曼春高扬的女声就响起。她笑的更开了,也笑的更令人熟悉,只是,临门一脚,这莫名的熟悉感被挤到一旁,一股如他所说的战栗从毛孔慎入。
明楼又是理所应当的疑惑,又只能承接问道:“汪处长这话何意,难道,梁处长的事,我明某人会知道?”
“哦?”汪曼春高挑起一条眉毛,面容生动,看上去竟然比明楼更加吃惊。她莞尔一笑,终于松开了锁住明楼的视线,轻眨睫毛,不经意间目光流转,淡薄的眼神像是一根冰刺,刺到了明楼身后的明诚身上:“那...不如问问阿诚吧。”
咕噔一下,明楼心里一空,有一种落入陷阱的失落感。
可是,尽管如此,他除了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别无他法。
“汪处长说笑了,我都不知道的事,阿诚一个秘书怎么会知道。”
“明长官,这做事情不看官阶,俗活说树大好乘凉,就是有您这棵大树,身旁的人,才好掩人耳目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阿诚。”
汪曼春的话说的轻飘飘的,入耳后让人觉得不舒服。只是,隐约的,这话的口气好像听过。明楼觉得耳熟,只是眼下顾不得,只能集中精神应对汪曼春。
可明诚不一样,这耍人的口气,他早已听的腻耳。一种荒谬的无措,席卷而来,尤其,当明诚看清楚汪曼春看他的眼神里的戏谑和嘲讽时候。
明诚低下头,语气尴尬:“汪处长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呢。”
汪曼春头一扭,又咧开了一个笑容,明诚的头也低的更低。
“梁仲春走私军火,这事儿,阿诚...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啊。”
走私军火,这罪名说大可大,说小也小。毕竟这算是特工总部里一条不成文的潜规则了,日本人也好,多多少少都有所参与。若是要追究,是可作作文章,可汪曼春现在提起,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话至此,明楼心知,不能继续顺着往下说了。他转头看向藤田芳政,一副恍然模样:“在我眼皮子低下竟然有这种事?查实了吗,若是真的,那定然不能放肆这股不正之风。藤田课长请放心,既然汪处长已经找出了这只害虫,那必然会彻查清楚,这种害群之马,一定不会放过。”
明楼虽有意转移话题,可藤田芳政却未必肯听。他抬手,白色的络腮胡微微颤动,义正言辞道:“明长官,请听汪处长说下去。”
明楼眉毛一皱,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汪曼春则没有关注两人的对话,她依旧玩味的打量着站在明楼身后隐身的明诚,重复问道:“阿诚,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
明诚是海关总署,梁仲春的货船进进出出这么多趟,要说他完全不知情,可信度不高。
明诚心知这件事可大可小,自然要往小里说:“梁处长是有找卑职要过一些批条,说是公船,卑职一时大意,没有深究,是卑职的失职。”
“哦~你不知道啊。”汪曼春往前走了两步,随手在藤田芳政的桌子上掀起一沓纸,冲向明诚:“进进出出这么多趟,货船这么多,你竟然毫无察觉。这根平日里照顾明长官细致入微,工作井井有条的阿诚...作风还真是大相径庭。”
明诚站在原地,刹那间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若明楼是汪曼春的劫,那汪以秋便是明诚的业障。梁仲春的出船记录在记录簿上是没有的,记了的那么几笔,也极其隐秘,他只口头上告诉过汪以秋一点。而汪曼春现在手里拎的东西的来源,不用推敲,也知道少不了她给的线索。
明诚的视线闪过汪曼春,又移到严律身上,低下了头,只是重复一句:“卑职失职。”
面对明诚的沉默是金,汪曼春毫不介怀,她小走两步,满不在乎的说道:“阿诚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都无关紧要。主谋已经抓到了,剩下的小鱼小虾,为了点蝇头小利吃里扒外的人多了去,若都抓起来,那还不塞满了我七十六号。”
“但问题是,梁仲春还参与了一次劳工营的人口贩卖,很巧合的是,他参与的那一次交易,被共|党袭击了。更巧合的是,毒蝎被捕后,还没审查清楚,就被他匆匆忙忙的要了条子枪决了。紧接着,没等人看清楚他的尸体,明大小姐又把他火化了,连渣都不剩。你说,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
汪曼春多说一个字,藤田芳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