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之谜（1 / 2）

莫路看着手里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很长时间动不了。

“经鉴定，鉴定人为父子关系。”

他突然有点看不懂了。

莫路到莫廊的时候，莫忘还是像往常一样，仔仔细细地擦着相框。

莫忘抬头看到他，倒是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我该叫你'舅舅'，还是'父亲'？”

莫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放下相框。

“鉴定结果出来了？这么快，还是有钱好啊...”

“你知道我鉴定了？！”

“不然呢？你以为，我还有不知道的吗？”

莫路被事实打得说不出话来，又被他狂妄的态度气地喘不过气。

莫忘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你得记得一件事，你今天所有的本领，所有的手段，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教给你的。所以你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

“你做这一切，骗我二十多年，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只是想为她报仇，就像一开始的你一样。”

莫路看着他，却不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任何愧疚。

“不是沈凌逼死我母亲的，真正害死她的人，是你！”

“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跳楼自杀，为什么那一天沈凌要问我母亲到底是谁不忠。今天我终于明白了，真正让母亲自杀的，是你。”

莫忘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看起来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一样，整张脸都在抽搐。

“不是我！是你！害死她的是你！还有沈家！是你的存在让她羞愧！是你！”

“是我，难道就不是你吗？”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莫路突然笑了。

“果然，从母亲自杀的那一天开始，我就被你蒙在鼓里，直到今天。其实你自己心里很清楚，真正害死母亲的人到底是谁，只是，你也不敢承认吧，你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所以你把我带到美国，把我培养成你的复仇工具。害了沈家，你高兴了？你觉得复仇成功了？”

“哈哈！你笑我可怜？你自己才是最可怜的！”莫忘狂妄地笑了起来。

“你猜，除了我，还有谁知道你不是沈凌的儿子？”

莫忘说出这句话的瞬间，莫路突然有种心慌的感觉。好像他最不想发生的，马上就要发生了。

“今天查到你去鉴定的时候，我还查到，五年前，你最爱的沈江桐，也去鉴定你和沈凌的关系。”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五年前，在你还没真正开始复仇的时候，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可是，她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告诉你呢？嗯？”

莫路目光无神，眼神呆滞。

他当然知道，那个最傻的女人，是为什么不把这一切揭穿。

“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说我可怜，也没有资格嘲笑我！你看看你自己！沈江桐那个贱女人傻乎乎地为着你，是你自己最先开始报复的，即使你那样对她，她不还是没有把一切告诉你吗？哈哈哈！”

莫路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

“这二十四年，是我自己太傻，就当我自己犯了错。就当这一切都怪我。”

“我不用再惩罚你了，你对母亲的愧疚，足够你痛苦一生了。”

莫路转了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不管身后的莫忘是怎样晕倒在地上。

迎面吹来的风，即使是盛夏，他也觉得全身冰凉。

眼睛里好像有点湿润。

靠在车座上，莫路仰着头，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模模糊糊之间，他好像看到了沈江桐笑起的脸。

他还记得，五年前的那晚，自己喝多了，她在耳边问，

“我可不可以赌这一次。”

她以为他睡了，其实没有。

那个时候的她，应该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可她却还是没有说出来，没有揭穿他一个人的丑剧。

她把全部希望，全部爱都给了自己，只是想赌一次，就赌自己是爱着她的。

只是，她赌错了人。

莫路不敢去想象，在她知道沈凌被抓，蒋翎吸毒之后，她的心该有多冷，多痛。她会不会后悔，后悔遇到自己这个负心汉，后悔第一次见面。

那个傻姑娘啊，她把一颗心都放在了自己身上，只是看错了人。

他怎会不知，她不把这一切告诉自己，就是怕他会失去十八年来活着的支柱。可是，她一直在为他着想，却没有人去考虑她众叛亲离的苦楚和被众人嘲笑的凄凉。

莫路闭上了眼，却没有眼泪流下来。

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配流泪。也不配做一个人。

这一次，他好像真的不再有停留在她身边的理由了。

下午，沈江桐空出了时间去了趟民政局。

谢珩非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