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2 / 3)
爹常教导,女儿家的应不以夺目而娇。我一直谨记。
负责皇家学堂的宫里公公知道公主小姐们也要一同来,这场狩猎就不太像了,而是弄了好几样玩的,例如吟诗写字儿的区域、比马的区域、甚至连吃食的地方都弄出来,用滕纱做好了篷子供大家休息。
我们比男孩子们来的晚些,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分散在各处玩乐了。小姐们端着家里的家教,都集体的钻进纱篷里聊天,难得的见着福公公也来了,估计皇上不放心这帮孩子们,让他来盯梢的。
远远的就瞧见兰翎,他在家里很少与我们同吃饭,上学堂也不同乘一辆车子,所以虽然同住在一个府上却见面极少,今天他着一身鸭卵青的简衫,简单而清雅,远看似乎和我的装扮有几分相似。此时他正与一少年说话,和他说话的紫衣少年年纪与兰翎相仿,只得四个字便能将此人形容通透,温润如玉。
两人正说着什么说到兴头上,表情甚好,兰翎貌似觉察出我的目光,他顺延而来见着我,便轻轻一笑,当做打招呼了。旁边的紫衣少年见他这样也转过脸来看我,却没什么表情。
我刚要转身,余光却看见梅若凝一阵风似的奔向兰翎,我偷偷的乐了。
我自想拣一处清静地方待着,见河边风景朗朗,便一人朝着河边小纱帐而去。
帐下一张红木桌四张椅凳,上摆有一盘棋具,一套文房四宝,想来是宫里的公公怕大伙儿在野外没得消遣,把屋里这些雅致的休闲都带了出来。
河边清风拂面,我提了笔轻轻的写:
何人月下临风处,日落花凋匆寂寥。
往事离歌短魂哀,转身不闻长叹人。
公良煜不知道的是,我早就背下他随意写下的小字,我虽不是一目十行记忆过人,而是他那每个字我都努力的记了下来。
才写两行我便停了笔,不再写,扶着下巴看河水潺潺。
“见姑娘年纪轻轻,为何如此悲凉?”一个陌生而又清亮的声音响起。
我一惊,急急的将手下的纸折好放入袖笼中,才转身看说话之人,没成想,竟是那和兰翎说话的紫衣少年。
“与你何干?”我有些不耐烦,好好一个人怎的就偷瞧姑娘家的字。
我这么一说,搞得他有点尴尬,有点语无伦次的解释起来,“兰兄被他人拉去,我闲着便来河边逛逛见小姐一人在此写字,也不便打扰,只是站在一旁等着小姐停笔,若是扰了小姐,便是在下的不是了。”他竟又道起歉来,一副诚恳的模样。
我好笑,也不再难为他,只说“可别记着我写的,都是姑娘家的玩意儿。”
他呆呆的一点头,他这人雅是有了但也有些呆。“能否问姑娘芳名?”
“司思。”我简洁的答他。
“原来是司太尉家的小姐,怪不得与兰兄相识。”他说。
我瞧他一眼,不然呢,以为我和兰翎有私情呢!
“在下季清让。”他默默的自报了家门。
原来是他,想连皇上都啧啧称赞的人物如今这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我颇有些惊讶,“原来是你,那你肯定是晓古通今的,可否给我讲讲?”
季清让一听笑着连连摇头。
“为何不可?”我问他。
“古人前朝的事知晓就好,存在肚子里是内涵,随处说容易显得木讷没有滋味。”他解释起来。
我瞧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这人真是怪,觉得木讷不说自己擅长的反而选择保持一副呆样,这呆子实在是好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他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只嘿嘿的与我同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来。
“是何人在此玩笑?”一个男声响起,听语气就知道是个身份不低的人,果然,随声出现的两个男子都是衣装精致,其中一个穿着吉语锦配蜀绣的男子笑笑的盯着我和季清让,另一个异族打扮的男子则低头把玩季清让放在桌子上的扇子。
“见过南安王。”季清让十分礼貌,
原来是娶了匈奴公主的公良溯,想着他应该大着公良煜五六岁,但是此刻打量下来却也精神郎朗一表人才,只能说,帝皇之家皆美男啊,只不过他的秀美让人不甚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法我又说不上来。
“原来是清让。”公良溯拍了拍季清让的肩膀,看来他们早就认识。“悄悄在河边与美人独处,太会躲懒。”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不高兴起来,“王爷太过夸奖,小女既不是美人,更不敢与男子独处,与季公子再此只是巧合偶遇。”
公良溯见我开腔,转眼瞧我,“冒犯姑娘,是在下的错,敢问是哪家的千金?”
季清让正要替我答,旁边那个异族装扮的男子突然出声打断了,“季兄,敢问这纸扇从何处来?”他眼神语气都颇为迫切,弄得季清让和公良溯都有点紧张,都忘了我名字的事,我也懒得自报家门,就一起看着季清让。
季清让说,“这是我在东街一个卖古玩的摊子上买来的,一看就多半是那些摸金人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