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变(1 / 2)
结束这场尴尬的是皇宫里传出来的一道御旨,是福公公亲自来传的,洋洋洒洒的又跪了全家,外加公良煜和兰翎。旨意倒也不复杂,就是皇上念一年前出发的两支队伍都圆满完成任务归来,皇恩浩荡念这些孩子路途的不易,要择个日子邀请我们到宫中赴宴。
公良煜表示当天他也会带着王妃出席,感谢这些为了皇太后的病用心的少年和对皇上的衷心。
洛北王新婚妻子回门这事,到这也就算完了。
洛北王娶亲,是皇族的喜事,加上太后的病也好了,总是邀着新王妃到宫里去,太尉府的人都觉得是好事,有个受宠的王妃自然自家人脸上也争光,只是我没有想到二姐心下的如此快,风波很快就临门了。
这日,爹在上了早朝之后就一直未有音讯,下朝已经结束了三个多时辰,却没有见爹回来的征兆,以往要是皇上留他议事,他都会差个小厮回来报一声的,可是今天却杳无音信。我暗暗觉得不对,大娘几次差人去皇门口打听消息,都说司太尉只见进未见出,又寻了几个爹要好的官员,都说不知道去哪了,今天下朝未同路。
这好好的一个人,如何就不知道去哪了。一家人慌得如热锅蚂蚁,毫无头绪。
直到戌时,福公公才差他干儿子德贵悄悄的给家里放了个风,让夫人小姐都早早儿的歇息吧,司太尉是被皇上留在了宫里说话呢。虽说有了消息大家都该放心的,但是这较于往日的不同,还要心下隐隐的不安,都没解了大娘和我的忧虑,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我心下觉着,这变故和二姐知道伽莫族和黑教的事脱不了干系。
囫囵的睡了一觉就被去外面采买回来却哭嚎的婆子给吵醒了,妆都不梳就往前堂奔去,到了地儿才发现大娘二娘已经六神无主,哭的不成人形了。
“怎么了?”我握住那婆子的手问。
她也吓的不成样,抖抖索索的说,“外面,外面,到处都贴满了告示……老爷,老爷他。”
我刚想让她多说两个字,宫里的人已经踏进了门。
“司夫人,接旨吧。”为首的太监说。
我们跪着,低着头,忐忑的想听那道旨意里的内容,一般皇上很少下这样的圣旨的,到我家里的大多数都是宫里的公公来传口谕。
“君权天授,崇仁皇帝诏曰,经查证,太尉司罗南身为武官之统领,勾结外族,私立异教罪名成立,现收回太尉之任,停将军之职,下狱待查。另,念其为朝廷衷心多年,而家中族人未参与其事,暂不行连坐之罪。钦此!”
听完这一道旨意,大娘已经昏倒在二娘的怀里,我挣扎的去接那道父亲回不来的圣旨,宫里来的公公到底还是讲些情面,扶起我说“三小姐也不必过度伤心,这会子皇上在气头上,司大人到底是陪着皇上建功立业过来的老人了,皇上心里自有度量,您瞧,现在家里不都还没事呢么。你可得宽宽母亲的心呐。”
“多谢公公指点。”我鞠了一躬,送走了宫里人。
话说府里接了这道旨,爹连回家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押送了大牢,而爹一生都活的潇洒磊落,并不成和那些官员权贵之人多有结交,只有李卫尉他们几个旧部可以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李大人在堂上求过一次,直接被崇仁帝叫人拖去殿外去。
我们这些外头的家人要想救,根本就无从下手。
“嫂夫人,不是我不想救大哥,可是你是知道咱们皇上的,心里有个结就是不能和外族有瓜葛,本朝,勾结外族是死罪。”李大人乌青着眼圈,用手比了一个九的数字,暗指当年□□的事情。
“这可怎么是好,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如何是好啊。”大娘已经六神无主了。
“李大人,我家逢此事,父亲落狱,母亲已乱,可是这个时间若是不救父亲,再拖些时日怕木已成舟,父亲也是从当年带兵打仗一路走来的,军中将士多有父亲的旧部与交好,能否此时写封联名信上到折子到皇上那给我父亲求情呢?”我扶着大娘,出着救爹的主意。
“不可。”兰翎一脚迈进了正堂,“司大人的罪名就是勾结外族,若是此时再有军中将士的联名信,你这是将你父亲往刀下推,军中将士此时必须要沉得住,皇上只是要你父亲下狱待审,若是连军队都站你父亲那一边,事情才真正的严重了。”
“兰公子说的对,此刻该是按兵不动。”李卫尉也认可兰翎的话,“三小姐,你家二小姐不是已经嫁给洛北王,洛北王一句话顶的了多少人磨破了嘴。”
我摇摇头,“事出已半月余,洛北王府连个问话的人都没有来过。”我想一来公良煜刚恢复朝廷身份他并不像参与此事,二来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二姐透露给皇上的,他更不会逆了二姐的意思。
送走了李大人又安顿好了大娘已是晚上,我独自坐在院中想办法。
兰翎过来拍拍我,“去我那里。”
“嗯?”我没懂意思。
“有客来。”兰翎说。
来人是倪玉楼,见着我弯着一双桃花眼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