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来(2 / 2)
女孩就趴在木雕上,她发色如夜,眸色如星。褪去病容和痛苦的脸孔上皮肤光洁苍白,黑眼睛毫无焦距地瞪视前方。她并不站起而是用膝盖和手肘支撑身体伸出手向前摸索寸步不敢移动,仿佛前面是万丈深渊。
她的样子在他眼前凝固,其实只是很短的瞬间就有侍女把她搀扶起来,她手指衣柜侍女立刻心领神会把西蒙鲁德塞进里面,谢天谢地衣柜不大但这家伙骨骼柔软挤挤也就能关上门。刚转过头,就见艾达瑞安已经站在羊毛地毯上,他看上去喝了不少酒步伐仍旧非常轻快,他温和的询问:“阿芙,今天怎么没有观礼,宴会你也没来,是不是又在偷偷下棋?”
阿芙向他行礼微笑着回答:“才没有呢,我乖着呢,一整天都在听侍女们念书。”
“哦?都念了些什么?”
“不过是些老掉牙的酸故事,其中一篇是说有个家伙不仅谋杀了自己的哥哥,还抢了他的工作和老婆,最后被神经病侄子弄死简直是集恶趣味之大成。”阿芙愤愤然。
“我的天,品味的确低俗,这本糟糕的书叫什么?”
“哈姆雨特一个叫杀死比尔的人写的,哈哈哈这种狗血玩意还好意思叫悲剧。”
艾达瑞安放声大笑,不打算在艺术这个话题上和阿芙有任何继续讨论。他直接说出了今晚的来意:“册封仪式上人们都在窃窃私语,我从未如此难堪。”
该来的还是来了,阿芙敛容垂首道:“对不起。”
王储轻声问:“你为什么道歉?是因为弄丢赤之心还是因为你拒不出现?”
“我没弄丢我说过了我用它救活了上百条人命。”
“荒唐!你明知那是我给未来,给未来妻子的信物居然为了区区贱民送掉。”
艾达瑞安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措辞却激烈起来然后他觉得有东西恪脚,低头赫然发现一粒黑棋,躲在密密的洁白的羊毛后面仿佛在说他又被她的小把戏骗了,他捡起围棋表情眼神越来越凶狠。
侍女们都吓坏了,可是阿芙浑然无觉,她的视觉一直没有恢复所以她直接顶嘴:“艾达瑞安那可是你的子民是你的责任。在你眼里,他们只是贱民,在永生的神灵面前,你我未尝不是如此。”
“你是想说,在精灵的眼里吧,所以你拿它讨好精灵。”刻薄几乎刺破他的脸孔,但他仍旧能压抑自己:“是莱戈拉斯?你们做过了?”
阿芙想想认真回答:“王子和善而机敏,我是很想和他做朋友但没有讨好哦。”侍女们闭上眼,恨不得捂住耳朵。
她答非所问让他在房间里疯狂踱步怒容更甚:“还是和他父亲一起干你,对了他们说你是情妇。”
阿芙终于彻底听明白,她使劲眨眼睛虽然什么也看不见本能反击:“你才情妇,你全家……”她意识到自己骂到谁,气焰立刻小了哑着嗓子说:“艾达瑞安,你不敢这样侮辱自己的母族。”
母族?艾达瑞安走到墙边旋风般转身冲过来:“密林王室不过是区区辛达贵族连王族都未必,我的母亲和我的曾祖母凯兰崔尔可是拥有梵雅血统的光之精灵。他们怎配和我相提并论。”
女孩又听得一脸茫然,她对精灵的了解仅限于密林小住和道听途说,但自己衣柜里还有个莱戈拉斯带来的西蒙鲁德,再吵下去不定艾达瑞安会说些什么要不得的话于是点头:“对,你说的都对感谢你的教导,我以后会好好区别精灵的种族的,好晚了我都困了,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边说边做出揉眼睛的动作。
这明显的敷衍和转移话题艾达瑞安居然没有觉察,他的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他顺着她的话调笑:“你是在邀请我共眠么?”
阿芙:……
他把吻落在她的发间,又变成那个谦和的王储:“我向母亲保证过,你初潮之前不会碰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