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爱过我(2 / 2)
头,两人靠近时男人嘴唇轻启。
“娼·妓。”他的口型。
她张嘴却没说话只是伸出一截红艳艳的小舌头去舔他的口唇,一声巨响近在眼前的西蒙鲁德突然被拽开,昏暗的牢房瞬间被火把照的如同白昼阿芙跌坐在地,她面前站着身着白色木纹长袍的木精灵之王,周围密密麻麻的精灵近卫也穿着同色系的盔甲看上去像用于某个仪式,其中一个已经把刀架在金发棋手的脖子上。
精灵王背对着她,头抬得很高肩膀却垮下来他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处死。”
于是精灵上前拖走面目扭曲拼命挣扎的西蒙鲁德,剩下的精灵也紧随着他们退出铁门关闭发出沉重而连绵的闷响。
阿芙听着男人被精灵们越带越远最后似乎拖出地牢,而此处松油燃烧的噼啪声在不大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一只暗绿色的小蜘蛛开始在窗边结网,他沉默着高大的身影在烛火下如同跳跃的深渊,他握拳再放松如此几处后俯身把阿芙的手放在掌心嘴唇贴着她头顶:“
昨天教你了我的名字,现在写给我看。”
“一个字母即可,我对你的记忆力有信心。”
没有质问也没有责怪他脸上甚至有短促的笑意,不知为什么这样的精灵王比昨晚更让她恐惧,她双膝一软几乎要下跪去被他卡住腋下冰蓝色的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像。
阿芙回忆昨夜:他教她写名字、他怒斥她捏她、他们接吻然后是旋转的帷幕和他带着薄汗的身体,最后一切消散在闷热沉重的黑暗中,什么都没剩下她居然什么都没记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重新学习我……”阿芙结结巴巴,在他面前她好像能做的只有道歉。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默许她找西蒙鲁德也知道她对人类男子的执念只是围棋,他想要给她快乐直到眼前的那一幕:她吻其他男人毫不迟疑,她左手小指轻轻敲着对方的肩头和往日对他做的一模一样,他终于看清这个动作——就像棋手在敲着棋盘。
是啊,围棋她精通盲棋,凭有限的日常对话就能把晦涩的精灵文学到能听说的地步,却记不住他教了她一晚上的名字啊……自欺欺人啊,瑟兰迪尔你活了六千年却被渺小的人类骗了一次又一次啊。
“我的黑发情人,你爱我吗?”他声音变成耳语,“你可曾爱过我?”
阿芙倒抽凉气,别开眼下意思地后退却忘了被他举着动弹不得,左手小指抽筋似得跳了下,他为什么这么问,他知道了什么,她想起凯德的话似乎能用在这里:
“精灵王美丽又强悍,我很喜欢呢。而且大王一直在拯救我帮助我,我一直很感激和敬爱大王。”她小心措辞他为她兴建月影楼惠及长湖镇民、种植罗林奇花、拿自己的血肉滋养她那些片段甚至能与阿尔文和阿拉贡相处的画面重合,可在他心里她不过是闲暇时取乐的奴仆吧连提及他挚爱的资格都没有所以这样卑谦恳切的回答应该算恰当?
他放声大笑,从胸腔发出深沉的气声。阿芙以为他高兴,也跟着笑,然而他突然就停了手握住她的腰肢。
“我总是忘记你是人类,错以为你和我一样有真诚炙热的心,阿芙……阿芙你就是如此回报我。”
他的手掐着她就像痛苦本身,阿芙无从辩解只得哀求:
“等等,刚才的回答不算您让我再想想。求求您,我只是一时睡糊涂大王我不会再犯了,我保证我会做个好情妇以后再也不出房门也不会祈求围棋和任何东西求求您饶恕我,我可以对着伊露维塔立誓。”
“你的誓言不值一文你有两个选择。带上秘银头盔永居月影楼,我会一如既往提供鲜血和九叶;或者就此离开永远不得踏足我的领土亦不许返回伊利撒王宫。”
他说完慢慢把阿芙放到地上,女孩抬头眼中都是火光,白雪透过窗户落在那只小蜘蛛刚刚结的网上每片雪都让蜘蛛以为是新的猎物急匆匆赶来。她膝盖和手肘着地额头抵住他的脚背嘴唇轻吻他的鞋面像个卑谦的奴仆:“万分感激您的仁慈,遗憾今生不能再沐浴精灵王的圣光。”
她说完经过他伸手拉牢门,铁质的大门锈迹斑斑打开很费了一番功夫,门外都是列队的精灵为首者是加里安,这黑发的精灵一改往日的从容恬淡面对着她目瞪口呆他身边的精灵目光也齐刷刷地越过她的头顶盯着牢房内的某一点。阿芙把门拉的更开只要一步就能跨出去。
但精灵们看到了什么他们在发抖?她忍不住也回头看。
那双眼睛,一只晶莹的像紫水晶衬得精灵王的肤色惨白无比,而另一只却变成白色骨骼的空洞血肉做成的网在他的左脸蔓延,她转头就跑却被他抓回牢门关闭声就像云中的闷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过渡,你们知道的那种过渡,改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