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记得(捉虫)(3 / 4)
“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否则朕摘你的官帽。”说罢,萧聿冷漠的目光又落庄生脸上,“这笔账,朕日后再跟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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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聿离开刑部,并没回宫,而是去晋王府。
穿过垂花门,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来到长恩堂。
他熟练地从竹丝格底下拿出两坛好酒和一对玛瑙光素杯。
抬手斟满,一饮而尽,没多久一坛就见底,酒香填一室,可男人的眼神依旧清明,半分醉意都没有。
萧聿躬下身,用手腕抵着眉骨,极轻地“嗬”一声。
她竟是什么都记得。
这一坐,便至日落。
乌云碾过天色,风雨骤起,萧聿起身回宫。
长风催着细雨,马蹄踏入泥泞,萧聿翻身下马,阔步走景仁宫。
通报声尚未入耳,殿门“嘭”地一声就被打开。
秦婈放下手中给萧韫缝制的小衣,慌张起身,还没来记得福礼安,男人滚烫的胸膛就直面撞过来。
萧聿将她抵墙上,低下头,直接吻住她的唇,温度烫的令人忍不住颤栗,秦婈被他用钳着,既出不声,也动弹不得。
萧聿贴着她的耳畔,灼热的呼吸游走她的颈间,“朕想要你。”
秦婈闻到一身的酒气。
这是......醉酒?
眼人是皇帝,她是后宫嫔妃,他想要,她自然拒不得。
秦婈缓缓闭上眼,尽量迁就着他的高度,踮起脚,抱住他的腰。
转眼她就被他摁到榻上。
也不是不是醉酒的缘故,这人咬人的道比曾经更甚,仿佛撕掉冷静自持的□□,变成夺人性命的凶兽。
秦婈仰起脖子,柔声道:“陛下轻、轻。”
他像是醉,可又像是没醉。
萧聿用桎梏着她的腰身,鼻息间的酒气喷洒她的脸上,他哑声道:“你心里,有朕吗?”
秦婈咬着下唇,白皙纤细的手臂虚虚地搭他的脖子上,柔声道:“臣妾心里,自然都是陛下。”
萧聿撑着手臂,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同样的一双眼,他看不懂。
他再也看不懂。
萧聿眼眶渐红,反复舌尖打转的话,到底还是出,“为什么不告诉我?”
秦婈心脏一窒,搭他肩上的手臂瞬间僵硬。
他用的是我,不是朕。
萧聿握着她的肩膀,手指都跟着一起颤,幽邃的眼眸愈绝望,“阿菱,你可道我多想你?”
秦婈任凭心跳快要穿破胸膛,目光仍是温柔的关怀,丝毫未改,“陛下可是醉?”
“没醉,我见过四月。”
四月。
秦婈整个仿佛坠入冰湖,双眸空荡荡地望着他。
时间无声又无息。
许久之后,她开:“四月呢?”
四目相视,萧聿狼狈一笑,嗓音低的与耳语无异,“你入宫,有没有一分,是为我?”
他的眼泪,啪嗒一声,掉她的眼睛里。
烫的让人莫名想哭。
“为什么骗我?嗯?”
滚烫的泪秦婈眸中晕开,又从眼角再度流出来,“苏家有罪,可我已经死过一次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