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1)(10 / 12)
不是那小宫女是谁。
“请问,”他拦住两位嬷嬷,眉头一皱,蓦地就不明白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这宫女要作何处理?”
两位嬷嬷是识的他的,知晓不能得罪,便客气的道,“端茶的时候,魂不守舍,烫着了娘娘的玉指,这会娘娘让我等将之丢到浆洗坊那边去,自生自灭而已,明轩大人,可是有事吩咐?”
他轻笑一声,“这宫女与我有几面之缘,我那坊里恰好还少个打杂的,不若嬷嬷就将她给我吧,娘娘那里,我稍后去回禀。”
他几乎是轻而易举地就将人给要了去。
一直到回坊里,找了御医给人瞧伤,他都明不开自己今日这古怪的举动是所谓何。
只是那小宫女醒了,见着他,便哭。
他厌烦,越发觉得为什么这世间女子,就不能多像他心中那女子一般,必要之时,狠厉又决绝,直教人连眼神都移不开。
小宫女在坊里住下了,他也不吩咐她做什么,随她意而已。
日复一日,她到也能帮他打打下手,打扫下香室,碾磨点香粉,他倒也习惯每日喝一碗她煲的汤。
终于,她有一日说,“明轩大人,您帮奴婢重新起个名字吧?”
他不想将心神浪费在这些无趣的事上,便那么随口答道,“沫香。”
小宫女高兴的眉飞色舞,为此得意忘形地洒了他一钵的香花,他不觉生气,沫香却是忍不住哭了。
他不记得自己在皇宫呆了多少年,也不知宫外是何世事繁华,只是有一天,他突然发现沫香已经由一个小宫女长成了大姑娘。
而他,也在渐渐老去。
他便突然的想出宫了,想去瞧瞧那个记挂了这么多年,依然没忘掉的女子过的怎么样了,她的孩子又是长成了什么模样。
几天之后,他出宫了,沫香跟着。
沫香说,“大人,沫香在宫里的时间到了,沫香该回家了。”
回家?
他忘了还有家这么回事。
他没有家,很多年前就没有了家,他的家被心上的女子给毁了,即便他对那个家也没半点感情。
他张嘴愣愣的道,“沫香,我原来早没家了……”
沫香听着听着就又哭了,哭的泣不成声,哭的半点没长劲,她说,“大人,若您不嫌弃,沫香以后就是您家人,沫香一直一直都想做您家人。”
他只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红酥告诉过他,她在小汤山,过的安宁又幸福。
他想去看一眼,远远地看一眼。
他去了小汤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见她膝下有儿女成群,身边有夫君宠爱,她扬起笑,那张容颜一如往昔,但却多了笑容。
“沫香,你知她是谁?”他出神看着,唇边有浅笑。
“沫香不知。”
“她呀,便是我唯一的家人,也是我……”
最爱而不得的人!
还有的话,他没说出来,亦或才到嘴边,就已经随风而散。
终归谁也不知,他也不再想让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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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月------相爱相杀
她一直都觉得人这一辈子,其实是件很没意思的事,七情六欲爱恨痴缠,都只是庸人自扰,心若无欲,则刚。
通常这样的道理,很多人都懂,但要做到,那又是另一番的心神挣扎。
一如她和那人的一场。
她身上流着时间最污秽的血,肮脏的连她自己都厌恶,是哪,她就是连私生子都不如的孽种。
她的母亲,不过是他父亲的贱妾而已,情爱消淡之后,新人变旧人。
娘亲便恨那个男人,用尽生命深入骨髓的恨,恨他先行背弃他们的海誓山盟,恨他欺骗她。
她娘亲,那个傻女人,便做了任何男子都无法容忍的事——与人私通,还是最低贱的戏子。
然后生下她,便自缢而亡,所以十岁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庶出,但总归还是一府姑娘。
她唤他,“哥哥……”
他就会同样有礼的应声,如若出远门,同样会给她带礼物,并眯着眼睛笑说,“小月,是越来越漂亮了。”
兄妹之情,嫡庶之间,他们并不亲密,但一直彬彬有礼。
她一直以为,会和他会是一直一直的一家人,然而,所有的隐秘真相都在那个冬天猝不及防的天下大白。
那个戏子,她血缘上的父亲,那一场的风花雪月竟然还上了他的心。
他容貌有阴柔之美,常出入权贵之家唱戏,使了所有人都唾弃的卑劣手段,爬上某个达官显贵的床榻,摇乞垂怜,只为借用一方势力来报复。
他要所有逼死娘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