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①②(4 / 4)
38;,这笑,血迹干裂,映衬得张丑脸分外可怖:“你妈也死……哦,不对,她被楼板给砸瘫了,瘫二十年了吧,还没醒吗?”
炎拓说:“没醒。”
这些人知道他,也知道他家里事,没准平时是当聊资样谈。
陈福说:“你还有个妹妹……”
炎拓还是不动声色,但他觉得,浑身的血,慢慢往脑子流。
他说:“我妹妹呢?”
陈福说:“你妹妹啊……”
他张开嘴,慢慢伸出了舌头,肉红色、大而肥厚舌头,上下扭动着,也许只是为戏弄恶心他——炎拓没注意过地枭的舌头,林喜柔熊黑之流,也不会对着他夸张地伸舌——现在才发现,这舌头像是从喉咙出来的,比人的要长,舌头背面初时无异状,但渐渐,奓起了根根错间的短刺。
炎拓血冲上脑,把抄起手边的木板,冲着陈福的嘴狠抽了过去,吼了句:“我妹妹呢?”
这板子下去,陈福口鼻处片血肉模糊,都看不出是嘴了,舌头被砸得再也卷翻不起来,牙也挂落了两颗,但仍是哈哈笑着。
炎拓拎起他胸口,往他脸上狠落下拳,再拳,还是那句:“我妹妹呢?”
他越打,陈福就越笑,越痛,笑得越畅快。
末了,他嘴里呛着血沫,含糊不清地说句:“你妹妹,你这辈子都见不到你妹妹。”
炎拓正往下落的拳僵在了半空中,连拳头带小臂,不自觉地发着颤。
陈福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勉强睁开眼睛——脸颊被打得淤肿,眼睛再睁也只是可笑道线。
他线一样的眼睛迸出诡异笑意,呻-吟着说了句:“不对,有机会。我祝你们……早日见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