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⑧(3 / 4)
看着要见底,喷口处氤氲出的水雾了很多。
炎拓沉默着坐了会,伸手去拿聂九罗手中的纸笔:“我,你是说,那个媳妇是地枭是吗?”
聂九罗不敢下定论:“只是有这个怀疑……”
炎拓打断她:“没事,大胆假设,心求证好了。这里有道时间线,首先,是老大在大沼泽里失踪了,老去找,没找着,却带回了媳妇,媳妇的身上,还穿着老大的裤子,而这裤子浸水一洗、全是血对吧。”
聂九罗嗯了一声,侧身看炎拓在本子上写画,炎拓见她动作费劲,略抬起身,把坐着的椅子往床头挪了挪。
“老大肯定是了,而且多半是在媳妇手上的,然后,她嫁了老。过了一两,肚皮没动静,这可以理解,地枭和人是不同的物种,不大可能生出后来。再然后,媳妇遭了天灾,天火烧,她要吃人补充元气,村里那么多人她都不去动,偏偏选中了老,一定有原因……”
他一边说,一边写,写到这里,打了个长长的反箭头,反转回老大那里:“会不会是因,她先吃了老大,奠定了一个什么基础,而老和老大有最近的亲缘,所以它人对她没意义,只有老才是最好的补药?”
补药?
聂九罗的认知中,补药是类似西洋参、冬虫夏草、何首乌等等,头一次听到,人是补药的说法。
她有点犯恶心:“那,什么非要等到……”
炎拓猜到她想说什么了:“因老如果没后,这补药也就断在老这里了,所以她忍,忍了一多,忍到老有后才动手,这才……”
他顿了一下,觉这词用在这儿不合适,但一时又找不到更好的说法:“这才……可持续发展吧。”
“叮”的一声长响,是加湿器没了水,炎拓起身过去关机,然后拎下水箱出去加水。
聂九罗拿起本子,看炎拓刚画下的那张时间顺序图,越看越觉头皮发麻,她往前翻回自己总结的、关于林伶的那页,对比着看。
加湿器新启动,显见是水足,大蓬的白雾突突外涌。
炎拓坐回椅子上:“怎么说?”
聂九罗若有所思:“这里头,好像有个可以套用的模式。”
她炎拓看自己刚刚写下的一行字。
【老大——>老——>老后】
“那个林喜柔,最早是什么时候出的?”
炎拓回想了一下:“我看过我妈留下来的日记,最早明确提到她,是在我出生之后,九三底,那时候,她叫李双秀,是我爸我妈找来的保姆,我爸还她安插了一个假身份,说她是李狗的妹妹。”
又补充说明:“我爸最早是开矿场的,李狗是他的员工,偷了矿上的钱跑了,一直没找着——把她说成是李狗的妹妹,大概是觉反正李狗失踪了,找不着人来对证。”
“但是,我反复把日记看了很多遍之后,注意到一个时间节点,19929月16日。”
说到这儿,他沉默下来。
聂九罗没说话,直觉事情越往前推、日子越具体,似乎就越沉。
炎拓说:“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