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⑨(2 / 6)
60;最高层,移开其中一格堆放着那摞书,手探进书后,小心地移开夹层,手指往里摸索。
摸了,日记本,母亲日记本还在。
炎拓如释重负,一头抵在了书架层板上,双腿都有点发颤。
然而,一气还没来得及舒完,门上把手忽然左右拧动,林喜柔声音传来:“小拓,关什么门哪?”
炎拓浑身一激,飞快地下了地,迅速把踏步梯送回角落,脱掉外套拽乱衬衫同,三步并作两步去开门。
门开了,林喜柔皱着眉头看他。
炎拓解释:“换衣服呢。”
林喜柔:“换衣服还怕看,又不是换裤子。”
边说边往屋里走:“阿姨说工牌落屋里了,哪呢?”
她四下环顾了一圈,径直走向床边,弯腰从床脚下勾一个带环圈工牌:“这阿姨,也是粗心。”
炎拓找话说:“今天算是……打扫结束了吗?”
林喜柔说:“没呢,这才在哪啊,今天也就把客厅、走廊还有这间做了,天还得接着来,跨年小清扫,过年前大清扫一次,各处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才好迎新啊。”
说完了又催炎拓:“走,吃饭去。”
炎拓答应着说了句:“换了衣服就来。”
林喜柔走了之后,他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书架。
天还得接着打扫。
这日记本揣在身上显然不安全,万一不慎掉落,可就糟糕了。藏去别屋也不行,谁知道会不会紧接着又被“打扫”了——今天暂还是先放这吧,毕竟刚被打扫过一遍,属于“安全区”。
***
晚餐很丰盛,炎拓吃得食不知味。
打扫卫生这一出让他一颗心高高悬吊来,一间摸不清真是年前例行打扫还是自己被进一步怀疑了。
为了安全,凡事得往坏处想,就当是被怀疑了,至于是哪一处爆了雷,他说不清,就像之前对聂九罗说那样“介入得太多,很多事做得并不完美”,经不严查深挖。
他吃得很慢,缓缓嚼咽。
唯一可以确定是,林姨她们目前是怀疑,没有切实证据。毕竟,最危险那几次,比如狗牙行刑,再比如对付陈福韩贯,是没有监控。
如今,大事在进行中,为了让事平顺,有两件事他得确保——
一是,不能让林姨知道他有名单,这个好办,都记在脑子里,书已经彻底粉粹了。
二是,不能让林姨知道他林伶是有合作。这个也还可行,因为自打当年林伶“表被拒,离出走”,他林伶表关系,就一直不咸不淡,属于并不疏远,也绝不亲近那种。
……
对冯蜜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炎拓,吃个饭像绣花,魂呢,飞哪去了?”
炎拓一惊,林喜柔瞥了冯蜜一眼:“多什么事,还不许走个神什么了。”
……
炎拓最先吃完,碗筷一推回房,身说了句:“林伶,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