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⑧(4 / 7)
天,他会从这院子里跨出去……
聂九罗有点怔忪。
过会,她想什么,从置物柜里,翻出充电式的触摸应氛围灯。
这是以前收的礼物,这种灯的灯光很暗,常用来代替烛光,触摸式调整明暗,很方便。
得去把炎拓的床头灯给换,那太亮。
聂九罗披外套,抱着灯下楼,顺便带便签纸和笔,如果他已睡,她就把灯放门口,同时贴便条,这样,炎拓早开门来,就有礼物收。
下楼梯,第眼就发炎拓的房门是开着的,门也开着。
人出去?
聂九罗先去客房看,确认不在,去院子里张望。
这看到,坐在白梅树边的石块,低着头,手里绕着根折下的梅枝。
聂九罗没敢叫他,医生说他近期会比较敏,可会有心理问题,那在这样子,算是“出症状”吗?
隔行如隔山,她说不清楚。
倒是炎拓先看见她,身过来:“怎么不睡?”
聂九罗说:“这话拿来问自己吧,睡不着吗?”
炎拓自嘲地笑:“睡不着。”
他昨晚就没睡好,睡两来月硌硬的阴潮地,骤然换到柔软的床铺,心理是幸福的,身体反而享受不来,躺去就浑身不自在,翻来覆去入不梦。
这理由听得聂九罗啼笑皆非:“睡不着也得睡啊,不是说由俭入奢易吗,到这儿,怎么难呢?”
她赶炎拓房,逼着他老实躺床,给他换台灯,氛围灯果然挺“氛围”的,暗光,屋子里朦朦胧胧影影绰绰,有种特别强烈的不实。
炎拓问她:“陈福呢?”
他记得次来,装陈福的行李箱是放在客房的柜子里的,但刚查看过,没找着。
聂九罗:“让我锁进储物房,把那么活不活死不死的东西放屋里,睡得着啊?”
炎拓嗯,床垫子极其柔软,软得身体寸寸往下陷,再加这打光,让他有点分不清实和虚幻:“邢深那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