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弄玄虚假道士(1 / 3)
当天夜里,宫一睡着前都是笑着的,而木千青则古怪了一下,后想起宫一这狡黠的性子,便也就作罢了,不再多虑。总之如今的宫一就算是胡作非为,也有冥阁人在暗中为她收拾烂摊子。
月色浓华,侯爷府里寂静无人。
已到了夜深人静熟睡时,小侯爷公仪坷却凝眉书案前,一封封的信件拆开了细细地翻阅,看完后,他仰身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
一旁站着的妗赤依旧隐身于角落,没有露出面容,只是就身形来看,应当也是位俏丽佳人。
“北襄城里也是时候安插些人手了,妗赤你去办,不必多,只需要在消息最灵通的几处安排些便可。”睁开桃花眼,公仪坷说得平静。
原是风流公子,此刻夜幕下灯盏旁,那双桃花眼却毫无风流韵味,沉静地让人发寒,不敢轻易出声。
“是,妗赤明白。”女子的声音细却不软,同样透着些寒意。
玩着一缕黑发,公仪坷轻皱眉,又说:“下月便是千青的迎客之日,殿下甚是在意,只怕会做出些什么举动。除了古又,你也在暗中多加注意,若有异常即刻禀报于我。”
“其他事,都如常进行即可,你下去吧。”端起一杯温茶,他轻轻地抿,眉宇不松。
妗赤退下后,公仪坷一人坐在椅子上,撑着脸颊,目光发虚。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的轻敲,他想,以千青之能,迎客之夜实在不需要担心,但是同公仪空桐一样,他还是无法全然放心。
是以今日才会对千青说由他来做他第一个客人。只要用小侯爷的名号在那里压着,他便不信还有人胆敢再觊觎木千青。
可是今日他拒绝了,拒绝得很平静,如同他以往般的平静。
“不好。”木千青只说了两个字,便打断了公仪坷心中的浮想。他有准备千青不会答应,却没准备他拒绝的如此平静。
仿佛早有所料。
公仪坷抬起头,无声地叹了一下,起身走去床上躺下,闭目要睡时想的却是,木千青何德何能竟然让他与公仪空桐都如此在意。
自嘲地一笑,这能怪旁人吗,怕是他们自己色令智昏吧。
第二日一早,宫一又出门了,只不过是和颜悦色出的门,不像昨日。
她走时,木千青只是嘱咐她早些回来,晚膳必须回来用,也没再多说什么。宫一笑盈盈地答应,出门前多揣了几两银子。
没有叫上九儿,宫一一个人悠悠闲闲地在青靴坊漫步,然后走到昨天酒肆楼下对面的面摊坐下。面摊老板立马拿着白抹布将宫一面前桌子擦了一遍,然后笑问:“这位小哥吃什么面?”
宫一不常在外面用食,也不常在面摊吃面,今日来也有一些心血来潮的意思。她看看周围寥寥无几的吃面人,看了看谁吃的最香,然后指了指吃的最香的那人。
“就要那人吃的那种面吧。”
“好嘞,小哥稍等,一会儿牛肉面就给您端上来。”老板笑眯眯地给宫一倒了一碗水,然后便去煮面了。
宫一双手叠放在桌上,心想这老板还挺热情的。然后四周望望,见出来摆摊的商贩还不多,又想自己估计出来的太早了些。
等香喷喷的牛肉面端上桌,宫一吃的极慢,等一碗面连着汤都入了肚子里,街市上已经人头如织,宫一往前面又看了看,那个位置恰是昨日算命摊位,今天却换成了一个卖水果的。
她皱起眉,叫来了面摊老板。
“小哥,面吃的可还合口味?”老板笑着问,用袖子擦擦额上的汗。
宫一凝着眉,没有答面摊老板的话,只是问道:“老板,我问你,前面这个摊位昨日不是一个姓齐的先生的算命摊位吗,今日怎么换成了一个果农?”
老板一听,又笑了,有些了然地道:“原来小哥也是为了齐先生慕名而来的啊,我说怎么方才吃面的时候都东张西望的。”
一下子解了心头惑,老实的老板就没管住自己的嘴,见眼前的小哥眉心又深了一分,连忙解释:“小哥有所不知,这位齐先生出摊的时间飘忽不定,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摊。”
“那若是有人想要找他算命问卦怎么办?”宫一又问。
“这也好办,因为齐先生住的地方大家都是知道的。只不过若是上门求问,这用银可就不是一般的高,寻常人家没几个付得起,所以也只能等着齐先生出摊的那日。”
宫一听后点点头,又问了齐先生住址所在,然后留下几文钱,便起身朝着问来的地址走去。
到了齐先生的茅草屋,宫一先是在外面打量了一阵子,瞧见周围茂林修竹,还真有几分世外真人居所的氛围。
而后上前,轻敲竹门,应声出来一个用布巾包着头发的男童,小男童布衣青衫有点小道士的模样,见了敲门的宫一便问:“你是什么人,为何事拜访?”
宫一眼睛骨碌一转,浅浅一拜道:“在下城南尚府家的奴才,因小少爷的病情又反复了,才来叨饶先生,事从紧急,还望先生一见。”
“你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