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淤血心结解(1 / 3)
安安静静的室内,没有一人出声。时怀梦躺在床上,无声地合着双目,他身旁坐着的人面容冷酷,仿佛一把刀不像一个人。
木千青与公仪坷、乐少寒三人静站一旁,还有一个锦衣侍从站在他们的对面,仿佛一块石头,僵硬的不行。
公仪坷看了那人两眼,觉得真是稀奇,怎么会有这样的侍从,一身硬朗却面上流露胆怯,而且这人还是易云霄的下属。
他手中拿着仕女图折扇,慢慢地抚摸着扇身,一双桃花眼百无聊赖地四处打望,只是依旧不敢出声说话就是了。
而他对面的锦衣侍从同样在打量着这个小侯爷,心道这人胆子实在大,令他好生佩服。他家将军如今散发着这么可怕的气息,这些人都没有感受到吗?
好吧,他知道他家将军隐藏情绪实在是太厉害了些,若不是他常年跟在将军身边,对于将军一举一动都极为熟悉,恐怕也不能感受到将军此刻平静如常的神色下,正冒着极度想要杀人的念头。
而他又不好提醒这几位,实在是……只能祈祷他们自求多福了。
“他为何还不醒?”易云霄看着时怀梦苍白的脸色,平静地问。只是那调子终于不再无情无欲,而是充斥着血腥气息,阴冷无比。
悠哉游哉地小侯爷终于抖了抖心肝,不自禁站直了,转着眼珠子瞧见身旁的乐少寒冲他露出会心一笑,仿佛在说:恭喜恭喜,您也被吓到了。
“再过一会儿应当就会醒了。”木千青温和地回话。
易云霄不再说话,又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屋中静谧地让人觉得如入古坟墓场,黑鸦也不敢轻易飞掠的地界。
等到大夫来了,刚刚踏入屋中,床上昏迷许久的时怀梦竟醒了。周围站着的人偷偷松了一口气,提起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而易云霄神色依旧不变,让开身给大夫为时怀梦看诊。醒来的时怀梦双目仿佛发了怔,只盯着易云霄一人看,纵使易云霄的视线不在他身上也不移开分毫。
把过脉后,大夫收了脉枕,轻描淡写地道:“这是多年郁结之症,如今心口淤血吐出,便好办多了,日后要事事宽心不可忧思过妄,再配上一些药调理个一两年便无碍了。”
“多谢大夫。”易云霄平静道谢。
那大夫闻声望去,只看了这黑衣女子一眼,却周身发寒,一抖胡子什么也不敢再说,写下药方搁下几副药便匆匆走了。
易云霄再次坐去床边,平静地看去时怀梦。一旁三人本就是担心时怀梦醒不醒得来而等候,如今见这样的情况,也知不该打搅,三人齐齐告辞,锦衣侍从也出门守候。
门扉打开又关上,时怀梦依旧像是失了魂一样看着易云霄,仿佛眨一下眼睛,眼前的画面便会碎一般,不敢动作。
易云霄微微勾唇,笑意浅薄,却还算温润,她执起时怀梦的手搁入被中,问道:“可还有什么想问的?”
时怀梦摇摇头,依旧望着她,随后又忽然半垂眼帘,唇瓣轻动,似乎有些话要说,又难以启齿。
易云霄见他这副模样心弦一动,他本就模样好的离奇,第一次见他的人中不乏误将他认作仙妖的,纵使是她第一次见他,心中也是惊了一下。
心道,怎会有这么美的人,超乎男女,理应脱于凡尘。
易云霄黑眸微眯,她忽地俯下身,咬上了他的浅唇,利齿在他柔软的唇上厮磨,黑曜石的瞳孔盯着他的眼睛看,看到那摄人心魄的眸中参着震惊、害怕、喜悦、忧郁。
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撕咬着他的唇,直到那苍白的唇被她咬得红润光泽,她才停了停,唇贴着他的唇,她轻声问:“继续吗?”说话间摩擦着他红肿的唇。
她声音低沉又带着笑意,这笑意神秘蛊惑,让时怀梦心尖一颤,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
此刻点头的时怀梦,双颊丹红,唇色润泽,一双美眸染着迷蒙的雾气,神情迷离却出乎意料地让易云霄极为喜欢。
易云霄再俯下一□□子,一只手撑在他的头顶,一只手在被中握着他的手。时怀梦看见她再靠近一分,身体本能的绷紧,听见她说:“闭眼。”他本能听话地闭眼。
然后料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这一次易云霄是吻,她轻轻地舔舐他的唇,仿佛要为他消肿,然后慢慢用舌尖抵开他的贝齿,他身上一颤,她的舌已经伸了进去。
她的吻很轻,可是这么轻却依旧霸道,不容得他有丝毫地分神。他感受到她被下的手放开了他的手,然后抚摸着他扶去他的肩头,她撑在床头的手慢慢下滑扶住他的后脑。
她将他抱离了床,将他抱入了怀中,然后云卷疏狂地在他口中攻城略地。
时怀梦慢慢地忘了害怕了,他回抱住她,刚刚清醒时那点仿若梦中的彷徨终于一点点消失。他想,此生应该再没有哪一刻比这一刻更美好。
当易云霄放开时怀梦的时候,她看着他更红润的脸色,摸了摸他更红肿的唇,忽然便笑了,笑得阳光明媚,一扫周身环伺的阴森杀气。
“痛吗?”她轻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