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2 / 3)
咳嗽的他素日里清致的面容一片通红.眼睛也有一刻的无神.这样的他还真是少见.一连饮上了三杯酒.对于往日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也不会多饮的.他只是执着酒杯.微微的喘着粗气.少年的稚嫩和青涩有那么一瞬间回归到了他的脸上.却也只是一瞬间罢了.很快.他就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眼睛里依旧那样温和.无过多的热络.
沈墨却是有些乱了头发.衣襟也微微的散开了.不过他毫不在意.正看着放下的酒杯.三杯已过.他是不会再要多饮了.只是看着面前的酒水.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只剩下一片的静默.谁都沒有再说话.
只是三杯酒而已.沈墨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这酒意熏得眼睛酸涩.身上却不见得暖和.这酒杯就在手边.难得的让他心生不喜之意.只是一挥衣袖将酒杯推到在一侧.无视那滴落的酒水.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他无声的敛了敛衣袖.眸子里依旧一片清冷.只是看着那张书桌.他在这里画了许多画.都是那个姑娘的画像.大多都是微笑着的.像是春日里明媚的朝阳.不见的一丝眼泪.不过这次.沈墨却想为她画上一副流泪的画像.就像自己溢出來的所有思念一样.沈墨站起了身.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桌前.拿起了笔轻轻蘸了蘸墨汁.在桌上洁白的画纸上一勾一抹聚精会神的画了起來.
竹冬沒有说话.他知道沈墨是在画谁.林实也沒有说话.因为他想知道沈墨会画一个什么样的她.沈墨只是低着头立在书桌前认真地做起了画.也不知这画画了多久.久到月亮越來越远了.
沈墨才扔开了笔.紧紧注视着面前的话.林实起身离了座位.一步一步的走上前來.在书桌的一旁看起了这幅画.画上的乔栀栩栩如生.眉眼逼真.却是泪珠儿滑落了下來.正在哭泣.林实从未见过她哭.沈墨却是见过的.这画很是好看.沈墨却未等墨迹干透.就拿出了火折子.皱着眉头将画点燃.
林实看着一点一点被火焰吞噬的画.轻声问道:“这画很好看.与栀儿十分相像.你不过刚刚画好.墨迹都还未干.为什么又要烧掉了.”
沈墨看着被烧成一片黑灰的画.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她在哭.”
林实懂了沈墨的意思了.画上的乔栀在哭泣.而沈墨是最不愿意看到乔栀流泪的.即使是在画里.沈墨也不愿意一直微笑着的乔栀哭了起來.不愿意她伤心.不愿意她不快乐.这幅画就势必不需要存在了.所以这副画.才未能干了墨迹.
她在江畔
一直立在一旁的竹冬抬起头看了看天色.忍不住的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才说道:“公子.时辰到了.咱们.该走了.”
沈墨静了下來.竹冬只看得见他的背影僵在了原地.脊背却挺得笔直.他像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才说道:“知道了.你去收拾吧.我也束好发.咱们就动身.”竹冬立刻应了一声是.才低着头打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立刻合上了门.脚步渐渐远去了.
沈墨抬起手摘掉了头上的簪子.拿掉了头上的发冠.他的长发立刻就如瀑布一般奔涌了下來.披散在肩上.身侧.让他整个人都沾染上了一丝放荡不羁的意味.他沒有用梳子.只是用修长的五指代做梳子.轻轻地拢着头发.一下又一下.满头的发丝在他生疏的动作下竟也一点多一点的整齐了起來.他将发丝挽好.戴上发冠.簪子.才整了整衣襟和衣袖.最终收拾妥帖.
林实自然而上一抹笑颜.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轻声说道:“我送你吧.这次离别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相见呢.”
沈墨也扯出一抹笑容回应道:“这样的别离时刻.我自己一个人走未免太显孤单.有你相送.却是好.即然这样.那我们一起走吧.”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迈上长廊.月亮在空中冷冷清清似也要别离.身后的书房里的烛火已然熄灭.满室灯光竟像是昨日.只是明日不知是否还寻得回來了.
竹冬已经在门外候着了.他们此行所带的东西并不多.也沒有带上什么佣人护卫.林实有些讶异的看着竹冬.问道:“只带了这些东西也就罢了.只是.只有竹冬你怕是不够吧.此行不仅路途遥远.路上之艰辛可是可以想见啊.还是要带上一些护卫吧.”
沈墨走上前去.拍了拍马车上的东西.笑着说道:“这里出发就是江畔.等乘船到了坪州该有的就都会有了.我若是在这里就带了太多护卫.一是乘船十分不便.二是又担心引起骚乱带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到了坪州再说吧.那里备好了我需要的一切.”
听闻沈墨的话.林实便已知沈墨所说的护卫是何许人也.也只是略显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好.即使如此.你必然知道该若何照料好自己.别让我们担心啊.”
沈墨点了点头.竹冬已经立在了马车前打开了车门.沈墨弯腰上前进去车内.林实也跟着坐了进去.马车很大.外面朴实无华.里面确实布置得极为舒坦.此时沈墨和林实正坐在软垫上看着小方桌上的烛火.竹冬等两人都坐定.才驾着马车上了路.摇摇晃晃的马车就这样向前行驶了.
林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