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4)(1 / 2)
听到赵小姐回答了他的问话,林竹颇吃了一惊,愣了愣才慌忙说道:“魏姨出去了啊,我,我来看看白宁。”赵小姐没有再说话,只是侧过身体,示意他进院子。
林竹进了院子,径直往右侧白宁住的屋子走去。进了屋,他看见白宁正坐在窗前的红木书桌前,垂首翻看一本线装书。跟白宁打了招呼后他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江子修呢?”
白宁抬起头看着他奇道:“他没有过来啊,你怎么会以为他在这里?”
“他不在这里?”林竹听了白宁的话,感到很是奇怪,“那他去哪里了,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不在屋里啊!”
“可能是去外面散散心吧。”白宁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一个有手有脚的大活人呢,谁也不能要求他整天闷在屋里吧?
坐了一会儿,林竹起身准备离开了。走到屋外时,他一眼就看到赵小姐背对着他在院子里的花坛边,直直的站着。长方形的石砌花坛里没有花,只有几丛枯枝败叶,在寒风中簌簌作响。他走到她身后,开口说道:“白宁多亏你们照顾了,谢谢。”说完他等了一阵子,没有得到回应,甚至她根本没有转过身来。冬天的冷空气一股一股往身上扑,扑得在屋里捂出来的热气全没了。站在院子里,能听到外面竹子被风吹动的声音,沙沙,沙沙……
林竹感到了一丝尴尬,他转过身往院子外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就被叫住了,赵小姐开口道:“等等。”
闻言,林竹回过头看向赵小姐,有些诧异的问道:“有事吗?”
站在古宅大院里的红衣女人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开口。她身后的堂屋两扇大门敞开着,里面没有灯光,有的是深深沉沉的黑暗。那黑暗里仿佛隐藏着什么,正欲择人而噬。林竹一阵恍惚,忽觉那脸色惨白的女人弯起嘴角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用口型对他说:“你跑不掉的……”
梦境突然变成了现实,林竹在刹那间几乎以为自己又陷入了噩梦之中。然而等他定睛看去,看见赵小姐仍是面无表情的望着他,没有笑,没有开口。刚才的情景,难道只是他的错觉吗?他忍不住问道:“赵小姐,你刚才说什么了?”
赵小姐缓缓的摇了摇头:“我什么也没有说。”说完,她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了。
林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终于抬起脚往外走去,离开了古宅。一路上,他都在思索适才在赵家大院里所见到的场景,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自己产生了错觉。想来想去,不得要领。
时间已经是傍晚,金红色的斜阳有气无力的挂在西边的天际,照得云层紫一片,红一片,黄的又是一片,色彩浓丽得像是一幅古典油画。披着一身夕阳余晖,林竹来到了谢家的小院前,想着江子修应该回来了。
走进小院子的门扉里,谢家姑娘正坐在门前吃晚饭。她身穿蓝底白花的棉袄,拖着油黑粗长的大辫子,手里捧着粗瓷大碗,正埋头苦吃。看见林竹进了门,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问道:“林哥来了,吃了饭没有?”
虽然已经饥肠辘辘,但林竹还是笑道:“已经吃过了,我来看看江子修。他在屋里吧?”
谢家姑娘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江大哥不是已经走了吗?你不知道?”
“他走了?怎么可能!”林竹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走的?”
“就是今天早上,吃过早饭就走了。”
突如其来的消息令林竹感到烦躁而不解,江子修不可能抛下他们三人一个人离开的。可是,谢家四口人同一张嘴,口口声声说江子修真的一个人走了。怀着愤怒不安的情绪,他离开谢家回到了宋老家里,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施以德。
“我不相信江子修会一个人离开,这个村子一定有问题!”林竹说道。
施以德皱起了眉头,第一次相信了林竹的话,他说:“我也觉得老江不可能一个人走掉,不说别的,他女朋友还在这里呢!”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本来我打算就这两天就该上路了,可现在,要是我们走了,江子修还在这里,该如何是好?”
“今天外面已经黑了,明天我们起个大早,找到白宁,三个人一起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施以德说道。
林竹深深呼出一口气,无奈的说:“也只能这样了。”
两人意兴阑珊的吃过晚饭,坐了一阵子之后,便早早的上床休息了。半夜,林竹被小腹的酸胀闹醒,睁眼下床去上厕所。山村里老式房屋的厕所并不在屋里,一般是挨着猪圈另起一间小屋,底下挖个坑,上面盖上木板,便是个简易厕所了,宋家也不例外。因此,林竹打起电筒,披上外衣,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一出门,一阵冷风便扑面而来,吹得林竹瑟瑟发抖。抬头望望天空,漆黑的天幕中星月稀疏,冷冷清清。想起下落不明的江子修,他叹了一口气,借着手电淡黄色的光圈往厕所走去。
解决了生理问题,林竹拉扯了一下肩上滑落的外衣,抬脚走出了低矮的厕所门。刚一出门,他便瞧见前方栅栏外有个黑糊糊的人影,蹒跚着慢慢朝前走。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