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吞噬黄金的远古瓢虫(3 / 4)
。
“是三个古代化石的残片从外表来看它们应该是一只远古牛虻、一只尼罗河红唇甲虫和一只吉萨两栖瓢虫。请看图片——”
啪的一声长桌上方的幕布上出现了图像不过房间里光线太亮无法看得太清楚。
我转头望了望那四扇明亮的落地窗她已经举起一只烟灰色的遥控器向我微笑着:“陈先生不介意的话我想把窗帘关闭可以吗?”
其实我应该注意到她是在刻意避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之嫌因为她是那么年轻、那么漂亮而且矜持文雅的确在很多时候应该避嫌的只是我的思想已经被图片上的甲虫吸引住恨不得立刻看清所以立刻回应:“好。”
加厚天鹅绒的窗帘无声关闭房间里立刻黯淡下来。
图片上三只黑乎乎的昆虫化石呈三角形排列着保存最完整的是那只瓢虫身上的点状花纹依稀可辨。另外两只则只能是在生物学家的妙手修饰下才会显出本来面目。
“它们的生存年代大概为五千年到八千年前虽然我把它们称为化石但那并不够严谨。因为这三只昆虫并没有死亡而是处于一种趋近‘僵死’的状态。陈先生换一个普通人容易理解的说法它们是在长时间地‘冬眠’而非死亡。假如没有外力破坏它们的蛰居环境它们将一直‘冬眠’下去直到重新苏醒过来。”希薇上的香气近了就站在我侧面三步远处。
她把图片放大了八倍瓢虫的形像越明显起来。
假如她的话成立这些东西只对生物学家有用绝非劫匪感兴趣的内容。
“请继续说下去。”我皱了皱眉。
“陈先生昆虫不会是教授遇害的引子如果您不想听这些学术性太强的资料我有一些另外的想法想提出来与您探讨可以吗?”她走向长桌按了无菌箱的开关那个厚重的盖子缓缓地向上张开。
“同种类的两栖瓢虫曾经大量出现在某些倾颓的金字塔内部由此可以得到近似结论在历史上的某个时期向金字塔内放入瓢虫似乎是一种时尚或者说是一种奇怪的祭品。在古埃及的壁画中瓢虫属于‘光明之虫’古埃及人认为这种金灿灿的东西能带领他们找到黄金因为它就是‘黄金之子’。陈先生我曾读过相当多的与‘黄金之海’有关的典籍所有的书里都不约而同地提到过法老命令奴隶们将黄金与瓢虫放在一起然后施以咒语此刻瓢虫会疯一样噬咬黄金然后身体与金块融为一体。在这种仪式之后它们会与黄金一起沉眠成为被金子洗礼过的‘昆虫木乃伊’。”
那些资料我也看过但没有什么成形的结论所以此刻我只是静静听着而不表任何意见。
希薇戴上了一副消过毒的塑胶手套从无菌箱的圆形架子上取出一只茶杯粗细的玻璃观察皿转身送到我的眼前。
“陈先生这就是教授送来的那只瓢虫请仔细看它的口唇部位——”我们的距离拉近到只有一步随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一阵淡若幽兰的香气浮浮沉沉而来。
这只观察皿兼有放大功能所以我观察到的内容实际是瓢虫放大了四倍后的样子。任何昆虫被放大时都会露出狰狞可怕的面孔它也毫不例外口唇部位像两柄交错的锯齿铡刀。那些锯齿上面隐隐约约泛出点点金光。
“那些是百分之百的黄金至于其纯度——简直是奇怪之极竟然达到了小数点后面的四个九甚至更高。陈先生稍具常识的人就该知道古埃及人提纯黄金的水平犹在古玛雅人之下即使是帝王谷里出现的金像、金棺、黄金面具其纯度仅在百份之九十五到九十八之间。在这一点上冷教授和我达成过共识瓢虫口唇上的黄金粉末绝不是人工提炼出来的与此前埃及现的任何一种黄金制品有本质上的不同。”
希薇的语气平缓而流畅当她沉浸在自己的叙述中时不知不觉又向我靠近了半步我们几乎是肩碰肩、头挨头地看着那只古代生物。
我更关心事件的起源而不是目前这种既定的结果:“教授有没有说化石是在何处现的?”
无论别人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牢牢把握住自己思路的主脉不受任何影响。现在我要知道的是教授他们到底找到了什么、在哪里找到的然后去追查劫案的幕后真凶。
“他不肯说陈先生考古界的行规比较特殊任何人都有权利保守自己的线索。不过当我们确信瓢虫口唇上沾着的黄金与众不同时他曾有一个极其怪异的表现——”突然之间落地窗的玻璃被碰响了出“啪”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体积较大的飞虫一头撞上来引起的动静。
她向窗户方向看了一眼脸颊上忽然飞起红晕:“哦对不起吓了我一大跳。”
我淡淡地一笑:“请继续说下去教授是不是大笑三声然后扬长而去?”
那是冷汉南的常见动作每次在考古进程中有了柳暗花明的现后他都会仿效古人“仰天长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典故。
希薇点点头:“对的确是大笑三声但他却自言自语地说了以下几句话——”
她抬起头来模仿冷汉南孤傲昂扬的姿势:“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倾天下之金铸黄金之海是这个意思?美国人真是高明、高明、高明我懂了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