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大占卜师的绝命预言(2 / 4)
出来。洛琳的预测相当准确仿佛一个熟知电影情节的放映员能够一点不差地复述出某个时间点上应该生的情节。
“我看见过地狱就像那幢突然失去光明的大厦无数人的哀号汇集在一起最后化为震耳欲聋的巨响。当然我也看到世人的种种死亡方式病死的、车祸死的、坠楼死的、被割喉谋杀的、被子弹穿射成蜂窝的……千奇百怪不一而足。所以我对死亡充满了与生俱来的恐惧总想知道自己的最终结局。为此我不惜修炼占卜术里最残忍的‘炼血锻骨功’第一千次自残骨血后终于看到了令我无法相信的一幕——”
她捋起左袖向我展示了肘弯上方密密麻麻的刀痕那自然是割取血肉练功时留下的。
人类的思维方式相当奇怪越是对某件事感到恐惧便越是忍不住想要看到真相哪怕为此而夜夜坠入噩梦也在所不惜。以洛琳的例子来说她害怕结局但却不惜自残去看那惊心怵目的一幕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我躺在一个巨大的四边形锥体的尖顶上那无疑是一座高大的金字塔。一群黑色的兀鹰在天空中扑扇着翅膀不断地出凄厉的叫声做为食腐动物中的佼佼者它们能够在几十公里的范围内准确地嗅到死亡者的气息。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此刻我正在以俯瞰的角度注视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生命的迅流逝。这一幕的清晰程度随着我修炼的进度而越来越脉络毕现当我即将死亡时生了更为诡异的一幕——”
兀鹰毕集啄食沙漠中倒毙的旅人这种场景十分常见当我们驱车穿越沙漠时随处可见啄痕宛然的白骨。在沙漠居民眼里兀鹰是上天派来传达死讯的使者看到它们的影子或者仅仅听到它们的叫声就等于是最严重的不祥之兆。
“生了什么?比群鹰啄食的场面更惨烈吗?冷静一点慢慢说。”我渐渐被她的叙述所吸引因为这一幕是生在金字塔顶上的百分之百与近期的一系列怪事有关。
洛琳剧烈地颤抖着双手捂住脸饮泣了几分钟才努力地做着深呼吸让自己逐渐变得平静。
“要不要喝一杯?”我善意地提醒她。
“不必了烈酒只能麻醉我的神经却无法延缓死亡。陈先生我曾对教授做过同样的叙述经历过那么多男人和许多段情感后只有他能给我最贴心的安全感。别怀疑我和他之间的真情绝不是你猜测的那种无耻利用或者肮脏的交易。他爱我我也爱他只想携手闯过这一劫然后一起回港岛去。你大概知道他刚刚在港岛买下了一幢可以远眺维多利亚港的别墅那将是我们最后的爱巢——”
洛琳大口喘息着脸上有明显的忧惧和甜蜜交替浮现。
的确冷汉南在三个月前购置了那所房子而且大张旗鼓地把它装修成了神秘的吉普赛风格。冷馨猜到房子是为洛琳准备的但却想不到这段艳遇背后却有如此复杂的隐情。
洛琳看穿了我刚才的想法这让我感到一丝愧疚立刻肃然道歉:“对不起我不该那么想。”
她戚然摇头:“没什么连冷馨都曾那样想过又有什么该不该的?况且教授都已经死了。我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以占卜术生存于世的最终将比所有被占卜过的死亡者死得更惨。陈先生人的生死只是悬于一线由生到死的过程比白驹过隙、电光石火更短暂。原本我没有那么恐惧的死就死了不灭的灵魂可以转世升湮灭的灵魂则化为地球上散佚飘浮的能量最终碎裂为千万片。不过我的死却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死亡而是体内被另一种东西充盈着行尸走肉一样地变成了另外一种‘人形怪物’。在我即将呼出最后一口气而大批饥饿难耐的兀鹰俯冲之下时它便突然出现了——”
趁她喘息之时我迅插言:“你指的是什么?具有实体表象的怪物?抑或只是精神层面的东西?”
“那一点并没有什么分别对于我而言它是真实存在的从金字塔内部游走出来进入我的躯体。然后它就成了另一个崭新的我而‘洛琳’这个地球人的个体就不复存在了。陈先生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叙述变得浅显易懂生怕我无法听懂但我从一开始就明白她要表达什么那个“它”指的就是一直困扰我的某种蛇一样的躯体。
“我懂。”我只能报以苦笑。
“我死了但随即重生成为一个顶着‘洛琳’外壳的新物种。它和它的同类占据了整座金字塔或许以后还会占据整个沙漠、整个世界也未可知。所以我不愿意死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白白地让给它。”洛琳的泪痕干了面对如此诡异的怪事时再多的泪也没用只能想办法解决。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预言结果?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左右事件的展方向吗?”既然死亡地点是埃及金字塔她完全可以远遁国外离开这片不祥之地。
洛琳苦笑:“陈先生我第一次看到那一幕时还在南非请教过数位得道高深的飞鸟级占卜师之后才下了决心由南向北过来定居于开罗城里。在占卜术的指引下我认识了教授也确信来自古代埃及的‘诅咒之石’能挽回一切。可惜当我的死亡日渐渐逼近时自己的占卜术也随之开始大步退化。你问我为什么不以占卜术来查找《太阳之轮》的下落我又何尝不想?只是能力不够而已。我们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