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冷馨还是龙象女?(3 / 4)
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旋门就开了。客厅的中央一个女孩子静静地面向阳台站着左手垂在腿边握着一本半卷着的书右手则捏着一支铅笔灵巧地转来转去。房间里没有开灯但那种背影我是再熟悉不过的在港岛冷汉南的别墅里不止一次看到过。
“冷……馨。”我艰难地调匀呼吸缓缓地说出了两个字。
那女孩子肩头一震回应了一句我完全不懂的话。
“冷馨你终于回来了为什么不先通知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想大步走过去狠狠地拥抱住她。久别之后自己就快被相思和担忧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不是我不是我。”她换了中文清清楚楚地说了六个字。
“你说什么?我是陈鹰快回过头来。”我站在门边小心地封住门口去路潜意识中就怕她一回头就瞬间消失只留泡影。
“我不是冷馨你不会明白的。”女孩子不住地长叹。
“那么你是谁请回过头来。”我定了定神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我回到这里只为找一件东西没想到会再见到你。请让路我该走了。”她把书和铅笔丢在桌子上转身奔向东墙。
我提起轻功瞬间赶在她前面一眼看清了那张脸竟然是——久未露面的龙、象、女。
刹那间小刀无声地从我指尖上弹出整个身体进入了一触即的战备状态。我无从猜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怪异的长剪去变成了冷馨那样的披肩黑。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努力地调匀呼吸不让自己流露出过度激动的表情。想到她杀掉危月燕、并且将后者弄成一张薄如宣纸的人皮时我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直涌到天灵盖上来。
隔壁只有莲花小娘子整幢大厦里没有一个武功高明的帮手我在暗暗衡量自己有没有能力留住她。
“我丢了一样东西很想趁着今晚的月色把它找回来。”她昂着尖削的下巴迷离的目光从我脸上掠过。
窗外的确有很好的月光。早在古代中国的刺客们就已经现了月亮的圆缺能够提高或者降低自己的杀人技术月圆之夜通常就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找到了吗?”我捏紧了刀柄冷汗不断地从掌心里渗出来令墨西哥胶木刀柄也变得湿漉漉的。说话会推迟这场近距离火拼开始的时间但危机像是丢进火窟里的炸药桶随时都会爆炸也许就在下一秒钟。
“找到了但它却已经不属于我是不是很可惜?”龙象女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是很可惜不过你把危月燕变成了毫无意义的人皮这又算什么?是在向警方示威还是故意挑战龙堂的忍耐极限?”此时我希望莲花小娘子千万不要醒过来否则就会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我不想死但更不想让老班的孩子们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那是我的事生命到了尽头自然要死死在谁手有何区别?”她举手撩了撩额前的刘海这个动作几乎就是冷馨的翻版。如果隐去她的五官相貌我百分之百会认定她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冷馨。
“没有人能剥夺同类的生存权你也不会例外。”我长吸了一口气目光稳稳地落在她的眉心上。近距离的短兵器格斗高手犹如一个个技艺精湛的舞者眼神落在哪里指尖的动作就出现在哪里。同理我看哪里刀锋也会插入哪里。
“什么是生存权?地球不过是人类的暂居借助之地一旦它的主人从沉眠中苏醒人类自然应该把这个广袤的星球退还给主人这是毫无疑义的。”她昂然向我走过来慷慨陈辞的样子一如冷馨几乎让我产生了错觉。
“地球的主人是谁?”我用眼角余光瞥向窗外奢望警方布下的监控设备仍在那样就可以记录下这一刻的情景。
“是我——”她用力张开双臂仿佛要把整个世界揽在怀中。
“那么你又是谁?我猜你肯定不是地球人否则麦爷早就向我公开你的身份了不必一味地遮掩。龙象女你该有自己的名字吧?”我在寻找一刀必杀的时机期待她在回话的过程中咽喉部位会露出小小的破绽。
“没有名字不过是愚昧的地球人用来区分彼此的程式。当他们连自己的同类都区分不清时就是智慧低下到极点的真实表现。身体是一件最完美的工具、一台高运转的多能电脑只要开得当人人都能做身怀异能的神童何况是区区的个体分辨工作。看当我换过型、改变五官类型时你就分不清我是谁了假如我的体表特征和dna链条重新拆解组装岂非连实验室里的精度电脑都无法分清?”
她的下巴昂得越来越高这也是冷馨的招牌动作。当年在港岛大学讲考古考古课一堂课下来她的脖子都会累得麻。
我很怀疑面前的龙象女会跟失踪的冷馨有什么关联她怎么会模仿冷馨的一举一动呢?
“你已经杀了太多人还要干什么?”我步步退让始终找不到出手的良机。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冷笑起来。
那种表情让我忍不住在心里大叫了一声:“冷馨——”
隔了那么久再见龙象女我感觉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举一动都添加了冷馨身上那种滔滔不绝的雄辩家气质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