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梦与现实的边缘(2 / 4)
中钉随时都可能暴露在杀手们的枪口之下。
没人送我出门他们都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想像之中一杯接一杯地把上等红酒灌进喉咙里根本不理会我的离开。
我拦了一辆计程车在开罗城的黎明清风里直奔酒店。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展开挖掘工作不能让莲花小娘子白白送死。假如白小谢真的躲在几十米的地下秘室里他也许能告诉我更多有用的情况。
米兹靠在自己的越野吉普车旁边地上已经丢了十几个烟头车子四周的空气也仿佛被香烟薰透了又辣又呛。他的脸色很糟糕应该是彻夜未眠眼神也非常疲倦一眼就看得出是在拼命支撑。
“陈先生你还好吗?”他勉强笑着举手打招呼顺便替我付了车钱。
我省略了一切开场白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米兹我已经找到一家专业的挖掘公司准备对大厦地下三层的西北角进行深度掘。莲花小娘子曾用第六感探测过那下面藏着某些怪异的东西很可能是一个活人。”
米兹不再感到惊诧只是不断地苦笑着:“是吗?挖掘之后再做什么?把那个可能存在的大活人送上法庭并且指证他是一切死亡事件的凶手?”
这问题我在路上便考虑过了找到白小谢根本不是死亡事件的结束而恰恰是一个新的开始。他脑子里到底存有多少机密资料、他是怎么进入地下的、他与龙象女有没有关系……所有问号都需要一个一个打开。
“我不知道。”这是我唯一的答案。
“陈先生汉默森的死让警方又一次陷入了巨大的被动之中。上司的意思是需要你配合离境我们国家的事会自己处理干净无需别人动手。再怎么说你是外国游客而非国际刑警没有进行特殊调查的权力。七十二小时内警方会有专门的行动人员陪同你去机场直飞港岛。”
他从吉普车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警方通知函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挤出一丝微笑:“好我是不会令你为难的。”
每一个国家权力部门都有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实在无计可施时就会找几个替罪羊出来杀之以泄民愤。我只希望米兹不会成为其中一只那样的话真是天大的冤枉。
“还需要我做什么?”米兹长长地松了口气。能让我乖乖地服从警方决定他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我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月光大酒店正在从黎明晨曦中醒来新的一天又将重新开始。为了求证答案接下来的七十二小时对我都弥足珍贵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耽搁一分钟了。
米兹上了车重重地关上车门脸上的皱纹又深又阔地堆叠着:“陈先生我当你是朋友才力劝你离开的。卡莱库巫师的预言正在应验这个被法老王诅咒过的城市正在陷入死神之光的笼罩之中。唯有赶紧离开才是活命的最后机会祝你好运——”
我一把拉住车门急促地追问:“那预言里还说过什么?”
关于法老王诅咒的话题从古至今已经在埃及大地上流传了数千年但每个人都只知道一些道听途说的星点内容从而带来了更大规模的无谓恐慌。米兹是zf公务人员按理说应该是彻底的无神论者才对。
“城市受到诅咒然后累及人、畜、植物直至沙漠里的野兽最终我们熟知的这个世界将变成*人间活地狱。陈先生你不是埃及人永远都不可能明白人民对于巫师的崇拜。还好你可以一走了之彻底忘掉这里忘掉冷教授的死和冷小姐的失踪事件。回港岛去吧一切都会重新好起来——”米兹是又一个坏消息的道听途说者无法确切地说出些什么。
“有诅咒自然就会有破解诅咒的办法不是吗?”我放开车门不想再难为他。
“起初每一个来到埃及的勇士或者科学家都曾这么想过但是现在很多人的尸骨都找不到已经为了这个错误的想法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米兹摇摇头仿佛记起那些惨痛的往事对他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折磨。
找到冷馨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线索更是一根一根断掉我的处境也变得极其微妙甚至成了警方眼里引这一系列诡异案件的始作俑者。平生第一次自己几乎就要倒在精神的重压下了只靠心灵深处那一点希望之光支撑着。
米兹动了车子前行了十几米又缓缓地倒了回来。
“把手给我。”他面无表情地吩咐着眼角余光向四面瞟着有种做贼者偷偷摸摸的感觉。
我递出手他立刻把一张翠绿色的折叠名片放进我掌心里小声叮嘱:“陈先生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也许能用得着几个帮手。关键时候打名片上的电话报我的名字就会得到一支敢死队。记住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祝你好运!”
他再度踩下油门吉普车引擎轰鸣着绝尘而去。
名片是一个本地的电话号码除去这几个阿拉伯数字之外再没有任何文字。
朝霞东升旭日即将出现我努力做了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动荡不安的心情平静下来走进酒店大堂。
为了迎接托姆的人马我没有回房间去而是在大堂侧面的酒吧里坐下来要了一杯冰水浅啜着慢慢思索着开挖地下三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