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5 / 5)
,前些日子不意遇着一位京中来的朋友,闲谈间说起了一年多前在京郊茶肆亲眼所见的一件怪事。”说到这里语气微一停顿。
“我家七弟的这位朋友不过是个本分的生意人,生平最多也仅见过街头卖艺的武打,何曾真正领教过江湖?那一日也是这样的天气,他恰巧出京办事,回程路上在茶肆歇脚饮茶,当时天色已晚,茶棚里顾客很少,仅只他与另一位华服的公子。”
眼见到羽翔笑容僵在脸上脸色逐渐惨白,玲珑继续言道:“后来……又来了一位姑娘,两人二话不说便打了起来,七弟的这位朋友虽是外行也看得出来,那公子武功明明高过那姑娘许多,不知为何还是落败,最后竟被擒了去。如此事情令人百思难解,你说怪不怪?”
羽翔形容闪避,惨白的脸上有丝可疑的红云,支吾敷衍道:“嗯。”
玲珑一笑,“时隔已久,七弟的那位朋友言道,当日的那位公子相貌如同沉沙里泥虾,平凡无奇,见过即忘。那位姑娘嘛,额间一粒血红的朱砂,倒好认得很。”羽翔心中暗自咬牙,弯来弯去地骂人却让人半点也反驳不得,好个狡狯阴险的女人,除了大哥那个怪胎,真真谁也消受不起!
玲珑星眸微转,道:“七弟写信来也不过当做一则逸闻讲,偏这些时候忙得忘了,原本是要说给娘听给她解闷呢!”
羽翔心猛地一沉,面露讨好喜色,道:“娘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向来没什么兴趣,大嫂不讲也罢。其实你刚问的那件事,不管怎么说,我毕竟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娘的心思虽猜不太全,多少还是知道那么一点点的。”
“哦?”玲珑薄笑。
“嗯……”羽翔犹豫了下,权衡再三最终下定了决心,一副全然豁出去了的样子,环视四周无人,才压低声音说道:“话还是要从大哥身上说起。你也知道,大哥他长得天香国色,从小到大便被无数女人肖想,令人不胜其烦。尤其是大哥幼年时有一次在外玩耍曾被歹人掳掠,幸亏父亲及时赶到,才免他为人所辱。但自此以后便性情大变,极度厌恶与人接碰,甚至连娘也别想碰他一下。我敢打保票,大哥在成亲前绝对是完璧之身,至于现在嘛,呵呵──”羽翔笑得十分暧昧。
玲珑不理他的揶揄,问道:“那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羽翔道:“大哥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让人知道这种事,除了过世的爹、娘和我,就是妍笑表妹了。当时妍笑来家中玩,不意撞见衣衫不整被救回的大哥,所以些许知道些。此外再无人知晓,如今大嫂是第五个。千万别告诉大哥是我告诉你的。”
言色间有些许的小心翼翼。若被大哥发现他敢泄他的密,虽然泄密的对象不是外人,也难保几年前的噩梦不会重演,即使不死也要去层皮。
玲珑轻笑,“二弟放心,玲珑又岂会是搬弄唇舌之人。”
羽翔拖长语气意有所指道:“那──”
玲珑道:“二弟不说我原还不知原来娘不喜打杀之事,为免娘厌烦,我自会三缄其口。”
羽翔这才长舒一口气。
玲珑道:“这雨说下便下,二弟还是早寻避雨之处的好,玲珑先行一步。”轻轻敛身为衽,转身便欲离开。
羽翔忽问道:“我当时尚年幼,其实此事问娘是最清楚不过,大嫂怎会突然想起问我?”
玲珑回首,罗帕掩唇而笑:“不过是恰巧有了想问的心情,二弟在此适逢其会罢了!对了,差点忘了,七弟还说半月前路经山西风陵渡口偶遇一位姑娘,惊鸿一瞥倒和那位朋友的描述颇为相似。”轻笑着转身俏盈盈移莲步离花坞而去。桑羽翔喜不自胜,一扫刚才的懊恼,目光晶亮地目送玲珑离去,有这个大嫂其实也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