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5 / 6)
重新设定一回?那是人家那块土壤开出的花朵,您指望美国的民主去体现中国的根本利益,除非那是美国人民为了中国人民的利益而奋斗的结果,那人类还是人吗?”
张立波说:“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也可以叫民主?可笑!”
叶子农点上一支烟,说:“不幸的是,这个让您可笑的民主成就了中国鸦片战争以来最好的时代,那么是满足您的不可笑重要还是中国人民的好日子重要?这个问题本身会不会就让您觉得可笑呢?如果中国的民主形式不适应国情,它在经济、文化、民生各方面都会反映出来,一个失去社会基础的政治形态不劳您可笑,它自己就会在不断激化的社会矛盾中逐渐消亡。反之,它就是具备社会基础和适应国情的。中国摸索了100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发展路子,不能为了讨好洋人就卖了老百姓的好日子。如果说当今世界民主的内涵已经从民天下延伸到不同制度、不同价值观的尊重、共存,那么,‘只要你的民主跟我的民主不一样,我就消灭你’,这样的‘民主’还民主吗?您会不会也觉得可笑呢?”
郑楠突然厉声说:“你别说了,你都把我思想搞乱了。”叶子农说:“你有思想吗?你有思想就不会搞乱。”叶子农话音刚落,电话铃响了,他弹了一下烟灰起身去接电话。张立波正想说话,也被电话铃阻断了,只好等着。
电话是戴梦岩打来的,问:“子农吗?”叶子农一听是戴梦岩的声音,说:“过5分钟再打过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老九看了张立波一眼,意思是提醒对方该告辞了。
叶子农坐回自己的凳子,说:“该让我听的我都听了,该让我说的我也说了,要批驳就抓紧时间吧,我这儿真有事。要不改个时间来驳斥也行,您驳倒我我会很感激,因为您帮我认识了我没能力认识的,否则咱们就到此为止了,都各自过自己的日子。”
张立波站起来,一扫学者的斯文说:“你这种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叶子农也站起来,说:“我一只蚂蚁,啥下场都不吃劲,您请便吧。”张立波说:“嘴硬没用的。”叶子农说:“这是第二次威胁了,这会儿您不民主了?从小听惯了爱祖国爱人民,可从来就没往心里去过,今天被您这一威胁,我倒觉得有点沾边了。”张立波和郑楠一前一后,挂着一脸怒气走了。
叶子农尽管心里不渝决,也还是很礼貌地把两位来访者送出门,关上门。回来把两只凳子收起,端起茶水就想喝,发现茶早已经凉了,就说:“我去兑点热的。”老九说:“我去吧,你等电话。”叶子农说:“你把握不好,得倒出去点再兑热的,还不能都倒完了。”叶子农把一茶缸凉茶端到厨房,倒掉三分之二的茶水,兑上暖瓶里的开水。老九也跟进来把两杯凉茶倒掉,两人坐回客厅,热茶还没倒上电话又响了,叶子农就接电话。
戴梦岩在电话里问:“有客人吗?”
叶子农说:“两个北京老乡,走了。九哥在这儿,来看看。你说。”
戴梦岩说:“我在晚会上被轰下台了,车也被砸了。有啥新鲜的。”
戴梦岩问:“知道什么最让女人难堪吗?”叶子农说:“没想过,裙子扣掉了吧?”戴梦岩说:“喊!三点式都保守了,掉个裙子扣算什么,太老土了。”叶子农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戴梦岩说:“最让女人难堪的不是事业失败,也不是走光,是被男人抛弃。”
叶子农一听,说:“得,要下圣旨。”戴梦岩说:“我决定待在巴黎了。陪我一段,可以吗?”叶子农怔了一下,问:“你……已经动了?”戴梦岩回答:“签证、房子都定了。”叶子农问:“我这种情况能签下来?”戴梦岩说:“只要不烫手,钱不是完全没用的。”叶子农问:“花了多少?”戴梦岩回答:“很多。”叶于农问:“很多是多少?”戴梦岩说:“问清楚这个有意思吗?”叶子农说:“你也不怕给俺这穷人压死了。”戴梦岩说:“我需要你。别让我太难堪了,好吗?”
叶子农停顿了片刻,脑子里迅速判断着这件事,然后说:“嗯,认识俺的嘴脸是需要点时间。如果签证没问题,俺去巴黎给首长听差。”
戴梦岩说:“我这边走不开,这两天会有人跟你联系,你配合点。我最担心的是你在柏林的安全,如果情况不好我会联系保镖公司,你要不想招麻烦就自己多注意点。”叶子农赶紧说:“我注意,我注意。”戴梦岩说:“好了,就这些。替我向九哥问个好。”
叶子农放下电话坐回凳子,说:“九哥,戴小姐让我替她向你问好。”老九说:“咋,让你去巴黎?”叶子农点点头,说:“这婆娘是不要命了。”老九说:“你这种情况能签下来,堆钱吧!”叶子农思忖着说:“怕是堆也白堆,给你签是真的,明天驱逐你也是真的。没准还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老九给叶子农倒了一杯热茶,说:“那就走个过场呗,被驱逐就跟你没关系了,戴梦岩也说不出啥。说真的,我不觉得巴黎就比柏林安全。”叶子农说:“乘虚就虚,这种四面光八面净,太他妈不爷们儿了。”老九就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