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护短的安平王府(4 / 6)
救我了。”
项林一直对着她呆看着,听着她在胡说八道,此时听到更是啼笑皆非。林小王爷用力一跺脚:“感激也罢,不感激也罢,安平王不来,你就得死!你放心,你死了以后,我会把你的衣服亲手一件一件剥下来,再把你的尸首送到安平王府门前,让人人都看到,让人人都知道,安平王的小妻子,是死在他不得力的手上……”
“这天太冷,我怕冷。”真姐儿一本正经地说过,山丘下传来赵赦责备的声音:“真姐儿,你胡说八道够了没有。”
项林一惊之下,这才看到夜色中,安平王不知道何时,已经来到山丘下。夜空是黑色的,安平王身上的暗纹衣服像是全数隐在黑暗中,只有他头上的金簪子,腰间的白玉板带,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赵赦意态从容站在山下,对着真姐儿微笑:“你乖乖地坐在那里,不要动,对了,就是这样不要动。”真姐儿很想动上一动,就是身子被冻得有些僵。
赵赦再对着项林沉下脸:“小王爷,我念你年青不懂事,给了你一下午的机会,你怎么还不把本王的未婚妻子送回来?”
站在山下的赵赦好似神祉,带着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客气地对项林上来就是责备。
“表哥,”真姐儿强装笑吟吟:“你才来接我?”说过,赶快用手互相搓一搓,再把衣服拉一拉紧,真是冷死了。
刚把手搓得暖一些,脖子上一凉,项林一把剑已经架了上来。这剑刚架上去,身后一凉,一道寒光似的刀光掠了过来。
项林顾不上真姐儿,急忙跳开回手用剑格开刀光,定晴一看,展祁不知道何时已经在山顶上。白衣如雪的展先生笑得好似冷风,手中一柄雪亮的钢刀对项林亮上一亮:“小王爷,咱们来比试比试。”
山风伴着刀剑声,真姐儿只听到耳边是刀剑相击声。再听到的,就是赵赦含笑的声音:“你乖乖坐着,还像刚才那样。”
真姐儿忍无可忍的动了,山风已经足够冷,身边刀光更带寒风。真姐儿抱起双臂,泣哭似的喊了一声:“表哥。”
赵赦正大步往山丘上走,边走边解下外衣。走到真姐儿身边时,外衣已经脱下。当头给真姐儿罩在身上,赵赦抱起真姐儿在怀中,紧紧的摩挲着她。裹在赵赦衣中的真姐儿,只觉得全身心里都是赵赦的气息。好不容易暖和了一点儿,对着赵赦勉强笑笑:“表哥,你来得不早。”
赵赦把真姐儿抱着往山下去。刚走两步,身后传来一声悲嘶:“安平王!你何苦逼人入绝路!”赵赦听这话,把真姐儿放下来回过身子,冷笑道:“这话应该我说!”
“你助我扬眉吐气,我可以与你事事商量。”项林脸上是三道浅浅的血痕,展祁是手下留情。这三道血痕虽然浅,却不停地往外面在冒血珠儿。血珠儿挂在项林脸上,晚上看上去,比他刚才暴跳时还要吓人。
眼睛里是凶恶的项林,狠狠瞪着安平王。赵赦也静静看着他。一阵风又吹来,带着木叶香,也带来真姐儿又一阵瑟缩。赵赦把真姐儿往怀里搂一搂,对着她被山风吹白的面容还没有说什么。
项林小王爷,突然身子往下面一矮,给赵赦跪了下来:“你留我一条命!我还有仇要报冤未伸……”赵赦静静地看着他,突然往旁边转了转眼眸,在月下轻轻的一笑。
顺着安平王的这眼光,项林也往一旁看过去。他目瞪口呆了!
山丘下的树后,走出来一个面如冠玉,须发如墨的中年人。他神情古怪,带着不敢置信的眼光。仿佛他刚才所听,此时所看的,全是他认为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这个人,是项林的舅父伍云卿大人,是伍大姑娘的父亲。
跪在山丘上的项林就此化为木僵,他还跪在赵赦面前;而山下的伍云卿大人,此时像是变成石化,目不转睛的眸子一动不动,和项林的眼光胶着在一起。
过了片刻,赵赦轻咳了一声。他给真姐儿搓完了手,把她贴在自己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着她,低低说过一句:“让你多穿衣服。”真姐儿不无委屈,这事情又不是我招来的。她正要分辨,听赵赦咳完说完,扬声地那一对还在用眼光对峙的舅甥提醒道:“伍大人,你出巡刚回京就累你前来,真是有劳。天色已黑,我们先回京了。”
伍云卿还没有回话,项林先“啊”地一声跳了起来。他觉得腿上剧痛,这才发现自己还在跪着。跳起来后,见地上有碎石;再看舅父眼中,是有不屑。
今天这丢人的一幕,全被舅舅看在了眼里。
安平王,这个小人!
项林是这么想的。
伍云卿面沉如水,对着赵赦拱一拱手,沉声道:“王爷,老夫管教不严致有此事。王爷请先回京,容我明日登清楚此事,再登门致歉。”
赵赦也不客气,拱手回过一礼,朗声道:“如此,告辞了!”把怀中的真姐儿双手抱起,大步走下山丘去。
树后又闪出牵着马的赵吉,赵赦把真姐儿先放到马上去,自己上马,回身看看自己的人不少,展祁也已经在马上。安平王轻轻吐出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