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佐哥儿让梨(5 / 10)
首饰:“到了,快下车。哎哟,你和我抢什么!”
沈家的热闹,大多由三位姨娘身上来。
下来见不是大门前,而是楼阁中的一片空地。这地旁边碧清清的,在桂树也有银花。红叶在宫灯下闪着艳泽,不时摇晃几下。
只几盏大红镶珠宫灯,先让没有来过的人看傻了眼睛。沈吉安沉稳缓慢地带着众人行走,边走边道:“前面是二门,进了二门还有好些路,大家都想好了,见到王爷和真姐儿不要说错话。”
翠树斑斓中有宫灯行来,两排四个大红宫灯下,走出碧花和红绢。碧花身上是水绿色绣荷花的衫子,红绢身上是水红色绣春草的衫子,两个丫头灯下行礼:“请沈老爷安,请姨奶奶安,请四少爷安,请亲家太太亲家姑娘们安。”
来的亲戚们,是一位堂姑妈,一位表婶娘,外加两位姑娘。
大家忙还礼:“姑娘们辛苦。”随着往里面去,闻秋虫啁啾花香遍地,不觉来到一处雕梁画栋院门下。
门上又是四个穿金戴银的妈妈们接着,又是四个小丫头接着。转过院门,大家不由得惊叹一声:“好气派!”
流水潺潺全在脚下,水面上微有薄雾,看上去这里似仙境。有鱼几尾在水中跳起,红叶几片在水中流过,这里没有泥土路,是一块一块的白石在水上为路。
水流中有房子数间,廊下笔直站着丫头妈妈们。水光和她们身上的首饰衣着的珠光相衬着,更让人看得不忍错开眼睛。
“别傻站着,真姐儿要等急了。”沈吉安乐呵呵,先踩上一块白石。他们过来时,房子里绣着红叶金桂的门帘子高高打起,真姐儿先迎出来,再灯光下,一个高大的人影才慢慢出来。
真姐儿同赵赦谦了一句:“表哥不必客气。”
赵赦道:“我一定要同真姐儿客气。”两个人一笑,在廊下又调笑一回。赵佑随在母亲身后,佐哥儿左仰右仰,看着父亲再看看母亲。对母亲小脸儿笑眯眯,对父亲有些讨好。
这几天里学会讨好父亲的佐哥儿咧开嘴:“父亲的好东西,给哪个?”“给听话的人。”赵赦对小儿子一板一眼地说出来。佐哥儿对哥哥道:“我比你听话吧。”
因为父母亲在,赵佑一本正经:“是,你最听话。”
王爷也出来,沈吉安一行大惊赶快过来,上到廊上未及行礼,赵赦摆一摆手:“岳父不必行国礼。”
姨娘们悄悄吐吐舌头,这虽然是女婿也是王爷,中国古时是有国礼后家礼的说法。沈吉安还是拱一拱手,他身后众人行了礼。真姐儿伸出手招呼沈少南:“到我这里来。”三姨娘用手推了沈少南一把,再对着王爷和真姐儿一家人挨个的陪个笑脸儿。
宫灯下,真姐儿含笑看沈少南,抚一把他的头颈:“你长大了。”沈少南得到这样的疼爱,打心里出来亲昵:“姐姐,我在家里时时想你呢。”
三姨娘心里乐开了花,看四少爷多会说话。
见让进来,大家一起进来。赵赦对沈吉安道:“岳父随我这边来说话,让真姐儿她们自在说话去。”再交待真姐儿:“酒宴可以摆上,一会儿就用饭吧。”
真姐儿答应着,欠欠身子送赵赦和父亲离去。让沈少南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问他学业。因赵赦进去,也就不拘礼儿,让姨娘们和亲戚们全坐下。姨娘们在家里得过沈吉安吩咐,只道:“大姑奶奶给个小杌子坐就行。”
丫头们早就送上小杌子,姨娘们就便,反倒和真姐儿坐得近些。
侧间里,王爷引着岳父沈吉安在这里坐下,互相问过寒温,赵赦慢慢提起来:“真姐儿大进益了,如今能干得不行。我想想,不全是我的功劳,也有岳父在家里教导的功劳才是。”
沈吉安乐得不行,谦词道:“她在家里,没有教导过什么。就是由着她性子玩耍,多疼爱了她。”
王爷不动声色,带笑道:“果然是没有教导过,真是稀罕,居然这样出息。”沈吉安不明就里,再道:“说来惭愧,我有时候一年半年的在外面,对她教导的也少,就是我教导,也教不出来什么。自她十岁时玩水掉下水昏迷后,这孩子就有些出息上来。”
“和以前比,是怎么样个出息法?”赵赦觉得疑惑,又问出来。沈吉安回想着:“以前她常思母悲啼,自十年岁渐长大,有时候反倒会劝解人几句。如今在王爷手里,更是出息了,这全是王爷之功。”
问过问去,赵赦也没有问出来什么,要说沈家里会教她古怪话,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这个疑问,只能再放在心里。或许,只能等真姐儿来打破谜团。
当晚摆家宴款待沈吉安和沈少南,亲戚们和姨娘们是女眷,真姐儿单独款待。虽然没有几个人,也摆上一台小戏子,咿咿呀呀地唱了半夜。
客人们去歇息后,赵赦和真姐儿踏月而回。赵佑送外祖父和小舅舅去睡觉,佐哥儿早就困了抱回房去。只得夫妻两人携手,在月下细语而回。
静谧月光下,偶然看真姐儿一眼,面上全是笑容,眼中是若有所思。赵赦猜一猜,真姐儿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