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3)(5 / 12)
,请问你叫——”
“别客气了。”芭比说,与她握了个手,接着便转向瑟斯顿。他用力与芭比握了个手,显然已恢复了一定程度的理智,走出了低落的情绪。
他们一同走在孩子们身后。走至门口时,瑟斯顿·马歇尔转过头来。一道朦胧的阳光自气窗照在他脸上,使他看起来年纪更大,像是八十岁似的。“我是这一期《犁头》杂志的客座编辑,”
他说,声音因愤怒与难过而不断颤抖。“那是一本很优秀的文学杂志,是全国最好的之一。他们没有权力打我腹部,或是那样嘲笑我。”
“没错,”芭比说,“他们当然没有权力。
照顾好这两个孩子。”
“我们会的。卡罗琳说。
”她握住男子的手臂,轻轻捏了捏,“走吧,瑟斯顿。”
芭比一直等到听见外头大门关上的声音,才接着去找通往镇公所会议室与厨房的下楼楼梯。
茱莉亚说,辐射尘避难室就在那里再下楼的位置。
踏入陷阱
派珀一开始还以为有人在路旁丢了包垃圾,直到靠近一点,才看清那原来是个人。
她停下车,由于急着冲出车外,还跌了一跤,磨破了膝盖。她站起身时,发现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一个女人和一个年幼的孩子。至少那孩子还活着,仍有气无力地挥动着手臂。
她跑至两人身旁,把趴着的女人转了过来。
那是名年轻女子,看起来有些面熟,但并非派珀教堂中的教友。她的脸颊与额头撞伤得颇为严重。
派珀解开孩子身上的育婴背带,当她抱起孩子、轻抚他被汗濡湿的头发时,他开始嘶哑地哭了起来。
女人的双眼随着哭声而颤抖着睁开,派珀发现,她的裤子已被鲜血濡湿。
“小华特。”女子声音沙哑,使派珀听错了意思。
“别担心,我车上有水。好好躺着,我就抱着你的宝贝,他没事。”但她其实并不肯定,“我会照顾他的。[1]”
“小华特。”穿着那条染血牛仔裤的女人又说,闭上了双眼。
[1]小华特(Little Walter)与“一些水”(little water)的发音接近。
派珀跑回车上,一颗心狂跳不止,感觉心脏都撞到了眼球上,舌间尝到一股铜味。上帝请帮帮我,她祈祷着,但又想不出什么具体的内容,只好再重复一遍:上帝啊,喔上帝请帮帮我能帮助那个女人。
那辆斯巴鲁上有空调系统,但就算天气这么热,她还是没开空调,觉得这么做比较环保。但此刻她打开了冷气,并且开到最强。她把婴儿放在后座,将车窗摇上,关起车门,正准备回头奔向躺在尘土上的年轻女人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忽地升起:要是宝宝爬到前座去,不小心按到了按钮,把她锁在车外怎么办?
主啊,我真笨。在这种货真价实的危机状况中,我还真是个世上最烂的神职人员。保佑我别再那么蠢了。
她又冲回车旁,再度打开驾驶座车门,朝后座看去。男孩依旧躺在原本的位置上,只是现在正吮着大拇指。他瞥了她一眼,接着又看向车顶,仿佛那里有什么有趣的东西。或许是只有在他脑袋中上演的卡通吧。连身裤下方的小 T 恤已被汗水浸湿。派珀紧握着电子钥匙的钥匙圈左右转动,把遥控钥匙从钥匙圈上取下。她又跑向女人那边,那女人正试着要坐起身体。
“别急,”派珀说,跪在她身旁,用一只手臂环抱着她。“我觉得你最好还是——”
“小华特。”女人沙哑地说。
真该死,我忘了拿水!主啊,你怎么会让我忘了拿水?
这女人努力想站起来。派珀不喜欢这点子,违背了她所知的所有急救相关知识,但现在哪还有什么选择?路上没有半个人,她也不能把这女人丢在炽烈的太阳下,这样只会使她的情况更为恶化。于是,派珀并未强迫她躺下,而是准备扶着她站起身子。
“慢一点,”她说,扶着那女人的腰部,并尽力引导她迈出步伐。“慢一点,轻轻地,放轻脚步慢慢来,这样才能成功。车上很凉,而且还有水可以喝。”
“小华特!”女子的脚步摇晃,但却变稳了些,接着试图想走快一点。
“对,”派珀说,“有水。我还可以带你到医院去。”
“健……中心。”
派珀知道她在说什么,用力摇了摇头:“不行。
你得直奔医院。你和你的宝宝都是。”
“小华特。”女子气若游丝地说。当派珀打开副驾驶座时,她就这么脚步不稳地站在一旁,头发垂在面前。派珀让她坐进车内。
派珀从中控台那里拿起波兰泉矿泉水的瓶子,扭开瓶盖。在派珀把水拿给那女人前,她已伸手抢了过去,开始贪婪地喝着。流出的矿泉水顺着颈部流下,自下巴处滴落,使 T 恤的顶端因此被水淋湿。
“你叫什么名字?”派珀问。
“珊米·布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