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6)(10 / 12)
旁,奥登·丹斯摩就像个电量耗尽的农夫机器人一样。“你们这些家伙有资格成为警察吗?有吗?”
“那些什么强奸的事都是假的,只是荡妇骗人而已。”弗兰克说,“在你被用扰乱治安的罪名逮捕前,最好还是别嚷嚷这件事。”
“他妈的没错。”乔琪亚说。她朝卡特移近了些。他没注意她的举动,只是观察着群众。人数现在已经可以称为群众了,如果五十人可以称之为群众,那么这就是了。还有更多人在路上。
卡特希望身上带着自己那把枪。他可不喜欢眼前散发出的敌意。
经营布洛尼商店的威尔玛·温特(或说在停业之前曾经营过),与汤米与维洛·安德森是一起来的。威尔玛是个体格壮硕的女人,发型梳得就像鲍比·达林[1],看起来像男人婆国度的战士女王。她曾埋葬了两任丈夫。你可以在蔷薇萝丝餐厅的鬼扯桌上听到这个故事,说她是把他们两个给操死的,而且每周三都会到北斗星酒吧寻找第三个对象;那天可是卡拉 OK 之夜,去的都是些年纪较大的人。此刻,她就耸立在卡特面前,双手叉在多肉的臀部上。
“停业是吧?”她以公事公办的声音说,“让我们看看你的文件。”
[1]鲍比·达林(Bobby Darin)1936—1973,美国知名歌手。
卡特感到迷惑,而迷惑则让他开始愤怒:“后退,婊子。我们不需要任何文件。是警长派我们过来的,这也是公共事务行政委员的命令。这里要变成粮食库了。”
“也就是说要开始配给了?你的意思是这样吗?”她哼了一声,“在我的家乡可不行。”她从马文与弗兰克之间挤了过去,开始敲起门来:“开门!里面的人给我开门!”
“没人在里面,”弗兰克说,“你还是早点离开吧。”
但厄尼·卡弗特并未离开。他沿着两侧放有面条、面粉与糖的通道走了过来。威尔玛看见了他,开始大声敲门:“开门,厄尼!开门!”
“开门!”群众认同地喊着。
弗兰克望向马文,点了点头。他们一同抓住威尔玛,使劲把她两百磅重的身躯自门前拉开。
乔琪亚·路克斯转过身,挥手要厄尼回去。厄尼停下脚步,因为惊吓而呆立原地。
“开门!”威尔玛大喊,“开门!把门打开!”
汤米与维洛加入了她。就连邮差比尔·威克、脸上散发着光辉的莉萨——在她这一生中,总希望能成为示威群众的一分子,而此刻正是她的机会——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她举起握紧的拳头,开始有节奏地挥舞着——喊“开”的时候轻轻挥动两下,喊“门”的时候则用力挥舞一下。其他人开始模仿起她。“开门”的呼喊声变成了“开一哎一门!开一哎一门!开一哎一门!”。此刻他们全都举起拳头,以两下、一下的节奏挥舞着——人数或许有七八十人,抵达的人越多,加入的就越多。超市前的细长蓝色封锁线看起来从未如此脆弱。四名年轻警察全看着弗莱德·丹顿,等他想方法解决这件事,但弗莱德根本无计可施。
不管怎样,他身上至少有枪。你最好尽快朝空中鸣枪,秃子,卡特想,不然这些人肯定会冲过来,把我们撞倒在地。
另外两个警察——鲁伯特·利比与托比·韦伦——自警察局沿主街开车驶来(他们原本在局里一面喝着咖啡,一面看 CNN),经过了以小跑步前进的茱莉亚·沙姆韦。她的肩上还挂着一台相机。
杰姬·威廷顿与亨利·莫里森也开始朝超市前去,但亨利腰间的无线电随即响起。兰道夫警长告诉亨利与杰姬,他们得固守在加油站商店那里。
“可是我们听见——”亨利开始说。
“这是你的任务。”兰道夫说,没补充任何任务内容,就这么跳过说明——只因为他拥有更高的权力。
“开—哎—门!开—哎—门!开—哎—门!”
群众在温暖的空气中,如同敬礼般用力挥舞拳头。
他们依旧害怕,但也同样兴奋,两者同时融合在动作里。要是主厨看见他们的话,会觉得他们是群刚开始学吸毒的家伙,只需要再来首死之华乐队的曲子当配乐,那么画面就堪称完美了。
基连家的男孩与山姆·威德里欧从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他们一同呼喊口号——并非为了伪装,而是群众逐渐变成暴民的气氛实在强大得难以抵抗——但却没挥舞拳头;他们还有任务在身。
没有任何人特别留意到他们。之后,也只有少数几个人记得曾在这里看见过他们。
护士吉妮·汤林森也正在人群中挤出一条路。
她是来叫另外两名护士女孩回凯瑟琳·罗素医院的。那里来了个新病人,而且情况危急。那人是住在东切斯特区的万妲·克鲁莱。克鲁莱一家就住在伊凡斯家隔壁,同样位于莫顿镇的边界上。
当万妲今天早上去查看杰克的状况时,发现他已死在距离妻子被穹顶切断手的位置不到二十英尺处。杰克呈大字形倒在地上,身旁放着一个瓶子,草地上有脑浆凝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