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6)(8 / 12)
的命令。再说,说谎只会害你们被反咬一口而已。”
“嗯,好吧,要是公爵帕金斯的话,肯定会叫他们把这种荒唐命令拿去擦自己的屁股。”厄尼说,“你应该感到羞耻,彼得,连这种狗屁不通的话都说得出口。他们叫你跳,你顶多只会问句‘要我跳多高?’而已。”
“要是你知道该怎么做才没坏处,那你现在就该去关门了。”兰道夫指着他说,手指还轻轻晃了几下。“要是你不想因为不敬的罪名,而在监狱里度过余生,那就给我闭上嘴,听命行事。
这可是紧急状态——”
厄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敬的罪名?这是畜生!”
“就是这样。要是你不信的话,大可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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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稍晚以后——也就是晚到有办法做任何事的时候——茱莉亚·沙姆韦才开始整合美食城暴动的所有信息。只是,她始终没机会把这个消息印在报上。就算可以,她也会把这件事当成单纯的新闻事件处理:也就是“何人”“何事”“何、、地”“何时”“为何”以及、、,“该怎么处理才好”。
要是诉诸情绪来写这则报道,她肯定会深感迷惑。
要怎么去解释那些她认识了一辈子的人——她尊重、深爱的那些人——竟然会变成暴动分子呢?
她告诉自己:要是我从事情开始时,就在现场目睹一切的发生经过,就能用更好的方式来写这篇报道了。然而,那会是一篇过度诉诸理性、拒绝面对失序情况的文章,会变成是一则形容受到惊吓的民众,在愤怒情绪的推波助澜下,变成失去理性的野兽的新闻。她曾在电视新闻中看过这种野兽,地点通常是在别的国家。她从来不希望自己居住的镇上发生这种事。
这里不需要这种事。这就是她坚持回到这里的原因。整个小镇的资源开始被严格管控,不过才过了七个小时而已,更别说粮食其实还充足得很;顶多只有丙烷在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得供不应求罢了。
后来她会这么表述:就是这个时刻,这个小镇总算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想法或许是真实的,但却说服不了她自己。她几乎可以完全肯定的是(当然是对着自己说而已),自己看见了这个小镇失去理智,而从此之后,她再也不会是过去的那个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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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最早看到那块牌子的两个人,分别是吉娜·巴弗莱诺与她的朋友哈丽特·毕格罗。两个女孩都穿着一身白色护士服(这是吉妮·汤林森的点子;她觉得白色比彩色条纹的连衣裙更能鼓舞患者),看起来相当可爱。尽管她们年轻、活力充沛,但此刻模样依旧十分疲惫。这两天相当难熬,她们前一晚只睡了一下下,接下来几天似乎也会同样如此。她们是来买糖果棒的——打算分给每个患者吃,除了可怜的糖尿病患者吉米·希罗斯以外——同时还一面聊着那场流星雨的事,而这场交谈,在她们看见门上挂着的标语时告一段落。
“超市怎么能停业?”吉娜难以置信地说,“现在可是星期二早上。”她把脸凑向玻璃,用双手挡在两侧,以便遮住明亮的晨光。
正当她忙着这么做时,载着萝丝·敦切尔的安森·惠勒开车驶进超市停车场。在早餐时间结束后,他们便让芭比先离开蔷薇萝丝餐厅了。在安森尚未熄火前,萝丝便从小货车印有她名字的那一侧走出车外。她拿着一沓用订书机钉起来的购物清单,打算能买多少就买多少,而且动作越快越好。接着,她便在门上看见写有超市停业,直至另行接获通知为止的告示。
“这是什么鬼?我昨晚还碰到杰克·凯尔,他连半个字都没提过这事。”
她这话是对自她身后走上前的安森说的,回答的却是吉娜·巴弗莱诺。
“店里的东西还是满的,每个架子上都还放着东西。”
其他人也抵达了超市的停车场。超市原本再过五分钟就要开门,而萝丝并非唯一一个准备赶紧补货的人;全镇的人在醒来后,发现穹顶依旧还在,于是决定要开始囤积物资。要是之后问萝丝会如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囤积冲动,她会说:“每年冬天,只要气象局发布警报,提高暴风雪等级的时候,这种事情都会发生一次。桑德斯和伦尼怎么能挑上这种错误日子,来发布这样的狗屁命令?”
首先抵达现场的,是切斯特磨坊镇警察局的二号与四号警车。紧接而来的,则是开着他那辆新星汽车的弗兰克·迪勒塞(他事前撕掉了那张写有本车提供伴聊、性爱与大麻的贴纸,觉得内容实在不适合执法人员)。二号警车里的是卡特与乔琪亚,四号警车内则是马文·瑟尔斯与弗莱德·丹顿。他们先前一同停在勒克莱尔花店前的街道上,完全按兰道夫警长的命令行事。“没必要太早过去,”他这么做出指示,“等停车场里有十几辆车的时候再过去。嘿,说不定他们看到告示后,自己就会回家了。”
当然,这事不会发生,就像老詹·伦尼预料的一样。警察出面——尤其那些乳臭未干的孩子们还占了其中的大多数——只会煽动大家的情绪,而不会有任何让人冷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