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10)(10 / 12)
极了,小詹心想。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父亲从不错过任何设下陷阱的机会。
盐
15
小詹上楼“让自己的腿歇会儿”时,老詹吃完了三明治,抹去下巴的油脂,接着拨了斯图亚特·鲍伊的手机。他劈头就问了每个拨手机的人都会问的问题:“你在哪里?”
斯图亚特说,他们在回葬仪社的路上,先绕去小酌几杯了。他知道老詹对于酒的感觉,所以语气中带有工人特有的反抗性:我做好了我的事,现在让我轻松一下。
“没关系,但要保证只喝一杯就好。你又不是做了整晚。福纳德或罗杰也是。”
斯图亚特对此努力地表达抗议之情。
在他说完话后,老詹接着说:“我要你们三个九点半的时候去中学一趟。那里会有几个新警员——对了,也包括罗杰家的几个男孩——我要你也一起过去。”他突然心生一计,“事实上,我要让你们这群人全成为切斯特磨坊防卫队的成员。”
斯图亚特提醒老詹,说他与福纳德有四具新的尸体得处理。在他浓烈的北方口音中,尸体变成了嗤体。
“那些从麦卡因家过去的家伙可以等等再说,”老詹说,“反正他们都死了。你或许没注意到,我们手上有个紧急状况得先处理。直到事情结束前,我们都得持续施压,尽力而为。我们要有团队精神。九点半到中学去,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件事要你先处理一下。不会花你太多时间。叫福纳德来听。”
斯图亚特问老詹为什么要找福纳德,他认为——出于某些原因——他可是个笨弟弟。
“不关你事。叫他来听就对了。”
福纳德说了声哈啰,但老詹没理他。
“你以前曾经是义工对吗?一直做到团队解散为止?”
福纳德说,他的确是切斯特磨坊消防局的非正式辅助人员,但却没补充,他其实早在团队解散的一年前就离开了(也就是公共事务行政委员在二〇〇八年的财政预算审核时,决定不发薪水给他们的时候)。他又补充,他发现义工的周末募款活动与他的喝酒时间撞到了一起。
老詹说:“我要你去警察局一趟,带着钥匙去消防局,看看波比昨天拿出来的那些汲水泵是不是还在仓库。我听说,他跟帕金斯那女人把东西全放在那里,如果这样那就最好了。”
福纳德说,他觉得那些汲水泵原本就是从波比百货店拿来的,所以从某个意义上来说,它们都是罗密欧的所有物。那些义工手上有一些,但队伍被解散时,他们把装备全都放到网络上卖掉了。
“那些东西或许曾经是他的,不过再也不是了。”老詹说,“只要危机持续下去,那些东西就是镇公所的财产。只要是我们需要的东西,就以同样的方式处理。这样对每个人都好。要是罗密欧·波比认为自己可以重组一支志愿队,那他可要三思了。”
福纳德说——小心翼翼地——他听说罗密欧在抢救小婊路那场导弹引发的火灾时,表现得十分不错。
“那里并不比烟头在烟灰缸里闷烧严重多少。”老詹嗤之以鼻地说。他头部的血管不断抽动,心跳速度过于猛烈。他知道自己吃得太快——又一次——但他就是无法控制。只要他一饿,就会开始狼吞虎咽,直到把面前的东西吃光为止。
这是他的天性。“谁都可以把那场火熄灭,包括你也是。重点是,我知道上次有哪些人投票给我,也知道谁没有。那些家伙全都他妈的没糖可吃。”
福纳德又问老詹,他,福纳德,该拿那些泵做些什么才好。
“只要确定东西在仓库就行,然后赶去中学。我们会在体育馆里。”
福纳德说罗杰·基连有些事想说。
老詹翻了翻白眼,但仍等着。
罗杰想知道他的哪些孩子被挑选为警察。
老詹叹了口气,翻找办公桌上头的小纸条,找到一份新警员的名单。上头大多数是高中生,全都是男的。最年轻的是米奇·沃德罗,才十五岁而已,但他可是个彪形大汉,直到因为喝酒被踢出足球队以前,一直负责右内边锋的位置。“瑞奇和兰道尔。”
罗杰表示抗议,说他们是他年龄最大的孩子,也是他唯二可靠、可以赋予喂鸡职责的孩子。他问,这样还有谁能帮他照顾鸡群?
老詹闭上双眼,向上帝祈求力量。
盐
16
珊米可以清楚感觉到腹部低沉的滚痛——就像月经一样——以及从更下面传来、那像是针刺一般的刺痛。那股痛楚很难让人忽略,总是一波接着一波涌上。尽管如此,她仍持续沉重缓慢地沿119号公路朝莫顿路前进。不管多痛,她都会继续前进。她的心中有个目标,但却不是作为住处的拖车。她要拿的东西不在拖车里,但她十分清楚该去哪里拿。就算得走上整夜也行。要是痛楚变得更为剧烈,她的牛仔裤口袋里还有五片止痛药,可以全丢到嘴里不停地嚼。只要嚼止痛药,做事的速度就能更快。这是菲尔告诉他的。
上她。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