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说:‘你的神是忌邪的神,我必 (20)(5 / 12)
婴儿时,会对他唱的歌曲。那时,小詹还躺在摇篮里,睁大了困惑的双眼,向上看着这世界。“银色月亮就是宝宝的床,航行过整个天际,航行过海上的雾气,就在云朵飘过时……航啊航,宝宝,航啊航……穿过了海洋……”
他到这里停了下来,记不起接着的歌词了。
他移开小詹的头,站起身子。他的心脏漏了一拍,使他屏住呼吸……但随即又恢复正常。他觉得自己最后免不了得去安迪的药店里拿点叫维尔什么的药,但在此同时,这里还有事得处理。
蚂蚁
他离开小詹,握着扶手,缓缓爬上楼梯。卡特就在准备室里。里头的尸体已被移走,两张摊开的报纸正在吸干米奇·沃德罗的鲜血。
“趁这里塞满警察前,我们先去镇公所,”他告诉卡特,“离探访日的活动正式开始还有——”
他看了看手表,“——十二个小时左右。我们在那之前还有许多事得做。”
“我知道。”
“别忘了我儿子的事。我要鲍伊兄弟好好处理。要尊重地处理遗体,还要有一具好棺材。你告诉斯图亚特,要是我看见小詹被装在便宜货里送回来,我就会把他宰了。”
卡特在他的笔记本上迅速记了下来:“我会处理的。”
“告诉斯图亚特,我会尽快与他联络。”有几名警员走进前门。他们看起来很拘谨,有些害怕,相当年轻青涩。老詹从刚才坐下来以便调整呼吸的椅子上吃力起身:“该开始行动了。”
“没问题。”卡特说。但他顿了一下。
老詹环顾四周:“孩子,你在想什么事吗?”
孩子。卡特喜欢这句孩子听起来的感觉。他的父亲在五年前,因为开着货卡车在瑞兹的一座双子桥出车祸而死,但这不算是什么损失。他曾虐待他的妻子与两个儿子(卡特的哥哥现在在海军服役),但卡特并不在乎;至少不是很在乎。
他的母亲一直借由咖啡白兰地麻醉自己,而卡特也总是能因此尝到几口。不,他憎恨那个老头是因为他是个爱抱怨的人,而且是个笨蛋。大家总认为卡特也是个笨蛋——可恶,甚至就连小詹也这么觉得——但他不是。伦尼先生了解这点,而且伦尼先生绝对不是爱抱怨的人。
卡特发现,他已经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我捡到一份东西,或许你会想要。”
“真的?”
卡特带老詹去他的置物柜那里。他打开柜子,拿出上头印有维达两字的信封。他把信封在老詹面前举起,上头的血迹显得极为醒目。
老詹打开信封。
“老詹,”彼得·兰道夫说。他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就站在翻倒的接待台那里,看起来精疲力竭。“我想我们算是让事情平静下来了,不过我找不到几个新加入的警员。我猜他们不干了吧。”
“预料得到,”老詹说,“这只是暂时的。等事情一解决,他们意识到戴尔·芭芭拉不会率领一群嗜血的食人族把他们生吞活剥后,就又会回来了。”
“可是该死的探访日——”
“几乎每一个人明天都会表现出最乖的一面,彼得,我敢说我们绝对有足够的警力搞定那些不听话的人。”
“那我们该拿新闻发布会的事怎么——”
“你没发现我正在忙吗?啊?彼得?天啊!半小时后,你到镇公所的会议室来一趟,到时你想讨论什么都行。但是现在,让我们单独待在这里。”
“当然好。抱歉。”彼得往后退去,动作僵硬,语气受伤。
“停下来。”伦尼说。
兰道夫停了下来。
“你一直没对我儿子致上哀悼之意。”
“我……我很遗憾。”
老詹用双眼打量着兰道夫:“你当然遗憾。”
兰道夫离开后,伦尼从信封里取出文件,快速看过一轮,接着放了回去。他看着卡特,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你没马上交给我?打算留着吗?”
他把信封递了出来,让卡特除了吐实以外,别无其他选择:“嗯。总之,我是稍微这么想过,以防万一而已。”
“以防什么万一?”
卡特耸了耸肩。
老詹没有追问。作为一个经常保留文件、以防有人会为他带来麻烦的人而言,他根本无需追问。他更感兴趣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改变主意?”
卡特再度别无选择,唯有说出事实:“因为我想成为你的手下,老大。”
老詹扬起了他的粗眉毛:“是吗?不是他的?”
他的头朝兰道夫刚走出去的门点了一下。
“他?他只是个笑话。”
“说得对,老詹把一只手放在卡特的肩膀上,”“他的确是。走吧。等我们一到镇公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份文件放进会议室的火炉里烧掉。”
蚂蚁
他们真的很高,而且相当可怕。
穿过手臂的电流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