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这些伤疤是怎么回事?”提瑟惊异地问,“是刀割破的,你他妈的到底做了些什么?”
兰博没有回答,又眯缝起眼睛凝视着地上的水珠。他的胸口上有一团浓密的三角形黑毛。两块伤疤醒目地穿过中间。
“转过身把手举起来。”提瑟要求道。
“没这个必要。”
“如果有更迅速的方式搜查你的话,我肯定会找到的。把身体转过来。”
兰博的背部有十几道参差不齐的小伤疤。
“上帝啊,怎么回事?”提瑟不解地问,“这些是鞭痕。谁用鞭子抽打过你?”
兰博仍然一言不发。
“州警察局会给我们传来有关你的一些情况。”
兰博踌躇了一下:他痛恨的事终于出现了。
“好吧,脱下内裤。”
兰博注视着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不要羞答答地望着我,”提瑟厌恶地说,“到这里的每个人都得经历这个。检查之后仍然都是童男子。把内裤脱下即可。好,跪下,双膝着地。并不是我想看,但这是我的工作。起立,我想看看你的手指尖上是否藏了什么。”
提瑟与他保持一定距离,弯下腰从不同的角度窥视他的腹股沟和睾丸。他本应让盖特检查的,可他不愿放弃这个羞辱兰博的机会。“转过身,弯下腰。”
兰博直直地盯着他。“别在我这里找乐,我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你会的。除了你可能会隐藏东西之处,我对你的屁股毫无兴趣。听我的命令,转过你的脸颊。快点,你这张脸没什么好看的。要知道,当年我在路易斯维尔工作的的候,曾有个囚犯藏着一把三英寸的刀,自杀了。我总想不通他是怎样坐下的。”
这时,楼梯上传来盖特开锁的声音。
“好了,你很干净。”提瑟对兰博说,“现在你可以把内裤穿上了。”
提瑟听见了盖特打开并锁上楼门的声音。须臾,楼梯上响起盖特的脚步声。他带来了一套褐色的工作服、一个薄褥垫、一条橡胶床单和灰色的毛毯。他朝身穿内裤的兰博瞥了一眼,对提瑟说:“沃特刚来过电话,他在采石场的北边找到了那辆被偷的车。”
“让他守在那里,告诉夏力顿通知州警察署派人提取指纹。”
“夏力顿已经向上通报了。”
盖特走进牢房,兰博跟在其后。他赤裸的脚板走在潮湿的地板上啪啪地响。
“把衣服穿好,”提瑟喝道。
“你这么折腾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到那边的淋浴处。把短裤脱下好好冲洗身体,然后再换上干净的衣服。记住,把头发也洗一洗。洗干净了我才能碰。”
“这是什么意思?”
“把你的头发剪去。”
“你说什么?你不能剪我的头发。我绝不让理发刀碰我的头。”
“我说过,被关押在这里的每个人,不论他是偷车的窃贼,还是酩酊大醉的酒鬼,都得先搜身,然后洗个淋浴,把长头发理去。这个褥垫很干净,等你用毕之后仍需保持干净,不能沾上你露宿在外携带的跳蚤和虱蝇,天知道你是在哪儿过的夜。”
“你不能剪我的头发。”
“要是再惹恼我的话,就让你再多待上三十天。你必须服从这里的规矩。你为何不放聪敏一些,俯首帖耳地乖乖从命呢?盖特,你到楼上去把剪子、刮胡膏和剃刀取来。”
“我只同意冲个淋浴。”兰博坚持道。
“那好,一件一件地来吧。”
当兰博朝淋浴间走去的时候,提瑟又看了一眼他背上的鞭痕。此刻已快到六点钟,州警察署的报告很快就会到了。
想到时间,他的心又飞到加利福尼亚,现在那里应该是三点,他琢磨着是否给妻子打电活。要是她改变了主意,肯定会告诉自己的。想到这里,他决定克制自己不打电话,以免给妻子造成过多的压力,从而真的失去她。
尽管如此,他还需设法和妻子取得联系。等处理完这个年轻人之后,再打电话与妻子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但闭口不提离婚之事。
不要自欺欺人。你迫切想知道的就是她是否改变了主意。
淋浴间里传出一阵阵水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