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1(2 / 3)
是半年前无巧不巧碰到的当时,就把婚期定了才是,倒是自己心里还有几分犹豫,总是并不确定李波真的是把从前放下了,那一夜,倒是借着酒劲,让自己走前一步,既成事实,也就认了命。
而母亲说的倒是有一点真对――-自己固然心里有疑虑,却是放不下在一起的甜蜜,他的温柔对待,自是横了心,管他心里还留着许楠多少,横竖他们也回不去了,自己已经离不开他。
完完全全没有想到,不乐意的是最想嫁女儿的妈妈。
且是第一次来京,见到自己与李波亲亲热热地出现,就已经所有的警惕,都上了头顶。
这个时候回想起来,蒋罡只想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当时真是昏了头,或者说……或者说是自己太过敝帚自珍,以己度人地过分信任李波的魅力,自己心里爱重的人,只觉得全世界都会喜欢,更何况着急嫁闺女的娘?
誰知道,当娘的人,固然衡量女婿的审美与姑娘衡量爱人的标准不尽相同,而这当娘的人,要嫁自己闺女时候,审视未来女婿的角度,也跟同龄老太太看路人甲小伙子有所差异。
竟有那么些个奇怪的心思。
最震慑蒋罡的还是母亲的言论―――说到找丈夫,一定要找个容貌一般的,不如你的。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穿,而且特别找事。等你开始过日子,你自然就明白了。
家世这回事,也是一样。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这是最好,且女方家,稍高一点,更加完美。为什么?等到你结婚后就明白,没有一个婆婆不想做大压制媳妇,若娘家高了一头,明摆的底气在,他们怎么也不能太多欺负,面子上的虚礼,倒是小事;而你现在,正反过来,那么面子上再客气,人家就是压你一头,等真赶上事儿,你就知道厉害了。况且我的女儿我知道,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凭真本事干活,没这层关系,堂堂正正,底气足,有这层关系,你也不会去利用,反倒担负虚名。
再说这人的职业,外科大夫。
这简直太糟糕了。你知不知道这个行道,男女关系有多么乱?他们的工作安排,工作性质,注定了太多黑灯瞎火的时候,男男女女一起,不三不四。退一万步说,这种工作多么不利身体健康,不利正常的家庭生活。妈妈实在听说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你说你找什么不好,找个一辈子要值班的外科大夫?
总而言之,你找的这个人,满身都是华而不实的条件,没有一条适合过日子。
而具备这么多华而不实的让人担忧的条件的李波,你既然非得喜欢,你妈当然得帮昏了头的你好好考验。至少,也得让他知道 ,你不是上赶着嫁给他,让他们家知道,咱们不是低三下四地巴结他们。
从小受母亲正统教育,觉得母亲就是正义化身的蒋罡,在骤然间见到一个有些陌生的亲娘时候,彻底懵了,懵了的同时,犯了个更大的错误―――她干脆就破釜沉舟地告诉娘亲,自己跟他,已经是‘在一起’了。
既然母亲考虑了这么多‘现实’,那么知道了这,就干脆认了闺女‘贱卖’得了吧?
这又完全低估了作了20年地方法院党委书记的母亲的政治觉悟,道德情操。
实际归实际,母亲做人最主要的原则,却是不能改变。
母亲做女人的最重要道德守则就是‘洁身自爱’。在法院参与处理的种种案子,每次有关妇女失贞之后的悲惨遭遇,母亲都会回来当作生动的教材告诫自己,基本上,在母亲的字典里,一个女人如果在婚前没有保护好自己的贞操,基本可以等同于婚后的不幸遭遇,而一个在结婚前就占有女子贞操的男人,不管有着什么样的社会地位,长着什么样的皮囊,他都是一个臭流氓。
如今,彻底坐实了李波完全就不是个好人的事实。
自己说出这话时候,母亲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嘴巴,然后气得哭了,如此痛心疾首地呵斥自己。
“真不知道你还能怎么办,”母亲狠狠地道,“现在这样被动,你如果真想一辈子跟他,更要自尊自爱,现在这样,连人家父母都已经知道,虽说他们看来还是不错的人,还懂得要儿子负责,但是,心理还的优势更大了,肯定是看不起你,你如果这样巴巴地嫁过去,以后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蒋罡听得目瞪口呆,才想解释,参谋长与自己的关系,是上下级,却更是战友,朋友,亲人,甚至情同母女,断不会有这样的想头,却又听见母亲继续狠狠地说道,
“你真是让我没话说了,真的一辈子没见过男人么?怎么就这样,在人家爹妈跟前,就晕晕乎乎,魂都掉了一半。”
蒋罡无奈地垂头,半晌才道,“好,你女儿没有出息,好在人家肯负责任。您也就请放心。”
母亲听了这话,更是怒了,“你以为结了婚就完了?你的一辈子,就会永远被动。挺不起腰杆。”
蒋罡听母亲左一句占了便宜,又一句终生抬不起头来,只郁闷地想去撞墙,发泄地道,“反正现在也没有办法,按您的说法,我也嫁不了别人,您就不要多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