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6 / 10)
需要人才,打仗用兵需要人才,有能力的人.......」
「咳咳.....」太后乾咳两声,静静道「鸣王只需要说一句有能力的人对於国家很重要就可以了。」
「哦,是的,是的。」凤鸣连忙答应了,把岔开的话题又绕了回来,「将选举官吏将领的范围,扩展到平民和奴隶中,这使国家有机会吸收更多的人才....」
「这就是均恩令的荒谬之处。」瞳剑悯对於均恩令真是反感到了极点,都是下等贱民,哪有什麼才能?这就好像从猴子中寻找一个将军一样,简直就是妄想。」
话音未落,原本一直倚在床边的容恬眉头一挑,站了起来。他人高腿长,雨步已经到了瞳剑悯眼前,像泰山屹立在前一般,压得瞳剑悯差点透不过气来。
容恬手在腰一摸,锵!拔剑出鞘,寒光闪闪。太后凤鸣以为容恬动了杀心,都是大惊,同时从椅子上床上猛然挣起大呼。
「容恬!」
「大王不可!」
惊惶呼声中,容恬已经把手中宝剑递了出去,递到中途,方向忽转,瞳剑悯还未明白过来,容恬的宝剑已经潇洒地在半空中虚晃半圈,塞到了瞳剑悯手上。
容恬看著愕然的瞳剑悯,薄唇微微上扬,蓦然提声喝问,「子岩在外面吗?」
「子岩在!」帐外传来中气十足的应答声。
容恬也不叫他进来,隔著帘子喝问,「子岩,你自学了十年的剑法,敢不敢和瞳剑悯比一场?他可是西雷老将中有名的剑术高手。」
「有何不敢?」子岩的回答毫不犹豫地传了进来。
容恬早猜到他会迎战,眸子对瞳剑悯冷冷一瞥,「你要赢了,本王立即放你回去。」
瞳剑悯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生机,心中大振。
瞳家在西雷世代为臣,门风骁勇刚毅,出过不少著名将领。瞳剑悯可以说是从出生就被当成将领来抚育的,从小除了父亲长辈等悉心教导,还延请各地剑术名师指点。对於剑术,他有相当的自信。
子岩是容恬留在身边危急时才用的死士将领,瞳剑悯从没有在西雷王宫中见过。不过隔著帘子听他的声音,最多也不过二十来岁,练剑的年月远远比不瞳剑悯。
年轻剑手的优势,最年轻力壮,斗剑越到後面,越能显出体力,对於老将来说,拖越久就越吃亏。但比剑不是拔河,并非力气大就可以赢,更多的是要看经年累月积累的技术和经验,这才是决胜的关键。只要可以倚靠老辣的剑术,尽快刺伤对方持剑的手,就可以大获全胜。
想到这里,瞳剑悯脑里已经打定主意,握著剑柄的手紧了紧,缓缓站起来,沈声道:「将来你要是被我生擒了,我也给你这样一个机会。」扫视帐内一眼,沈著地走了出去。
凤鸣这才松了一口气,软软靠回床上,後臀一碰床垫,立即惨叫起来,「啊.......好疼....」
容恬赶紧过来,帮他小心安置,心疼地怪他:「要你好好躺著,你跳起来干什麼?」
凤鸣才以为容恬要杀瞳剑悯,大惊之下哪里还想得起来自己这个经历过容恬强烈「疼爱」的身体不可以随便挪动,此刻正不得不承受「纵欲」的恶果,疼得龇牙咧嘴,听见容恬这麼说,立即用充满控诉的目光瞪视容恬,「不是你,我用得著这躺著吗?」因为太后还在一旁,声音只能压低。
锵!
一声短促的兵器交击声,忽然从透过厚重的帘子传入帐内。
两人知道外面空旷沙地上的决斗已经开始,都停止了低语,聆听外面的动静。凤鸣学剑的资历远远比不上容恬,也不如瞳剑悯这样的老将,隔帘半眯著眼睛听了半天,只偶尔听见一两下金属碰击声,时大时小,实在听不出个什麼来。他眼角转动,朝一直静坐在旁的太后瞅了一眼,又看看身边正仔细听著外面的决斗动静的容恬。?
容恬虽然也是隔帘听音,却时而点头微笑,时而叹息,隔了一会,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可惜,子岩毕竟年轻,有点心浮气躁,不然这招已经足以让瞳剑悯弃剑。」?
凤鸣非常惊讶,又羡慕又佩服,半信半疑地问:「你真的光听声音就可以猜他们的招数?」?
容恬容俊不禁,「就算师傅也没有这样的本事,我只是哄你玩的。」说罢哈哈大笑起来,笑後又一本正经道:「不过我猜子岩会让瞳剑悯弃剑,却是很有把握的,要打赌吗?」?
凤鸣看见他一脸诡异的微笑,连忙摇头,「打死我也不赌。和你打赌,不管输赢都是我倒楣。」?
两人低语这片刻,外面逐渐激烈的兵刃交击声已经骤然停止。容恬视线转向一旁,淡淡道:「进来吧。」?
薕门应声而揭,子岩首先大步跨了进来,恶战後呼吸还有点急促,宽厚的胸膛一起一伏,剑已经回鞘,就插在腰间,入了帐篷见到容恬,对著容恬微微一躬。?
「赢了?」凤鸣从容恬身後探出半个脑袋问。?
子岩朝著他轻轻笑笑,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算是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