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驭兽斋](山雨欲来) 23—27 (1)（7 / 12）

。”

蝶舞说：“充什么老江湖……”

“别吵！”疯子低声喝止。

一个黑衣人手持一块奇形铁器缓缓上楼，斜戴着斗笠，遮了半边脸，看不清样子。

疯子冷笑，说：“果然来了，你俩小心，一切有我。”

黑衣人在听浪他们旁边的一张桌子坐下，向小二招了招手，小二马上送来一壶酒，黑衣人自顾自地斟满一杯，然后从袖里取出一绿色小瓶子，拔开木塞，往杯里倒了点白色的粉末。

疯子眉头一皱，看看自己桌上的三杯酒，轻声问：“你们喝了没有？”

听浪摇头，蝶舞点头，说喝了一口。

疯子眉头皱得更紧，说：“完了，我们进一黑店，敌人一早就埋伏在这等我们来。这里所有的酒都下了毒，动不得。你看那黑衣人，他喝酒前先往杯里倒白色粉末，那就是解药。”

蝶舞紧张地问听浪，怎么办？

听浪笑笑，说没事。

“当然没事，因为有我。你们别动，他那快铁可能是奇门兵器。疯子站起，走到黑衣人面前，抱拳道，未请教？”

黑衣人当他没到，无动于衷，喝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又往里面倒了点粉末，疯子眼急手快，一手抢过他那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扔掉酒杯大笑，说：“你骗得无知小辈，怎么瞒得过我这种老江湖一双法眼。”

黑衣人的酒无故被抢，大惊，忙抬头。这一抬头，斗笠掉了，露出一张风烛残年的老脸，他看着疯子，目光变得呆滞，两手微颤。这时小二上楼，看到这光景，连忙过来问怎么回事。疯子一手执住他的衣领，喝道，还不现形！

小二被这这一下吓得声音也变了形：“客官有话……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疯子又喝道：“你们什么人？说！这老头是不是你们首领？他往杯里洒的粉末是什么？你们酒里是不是有毒？”

小二吓呆了一阵才说：“客官开什么玩笑呢，什么首领什么毒药？我们这可是正经店，有营业执照的。这老头是镇尾打铁的二错子他爹，耳朵有问题，又称聋子张，人家说巴豆能治他的耳朵，所以他常常用巴豆粉泡酒喝……”

疯子脸色一下变青，道：“你说什么？什么豆？”

“巴豆。”

蝶舞差点笑晕了。听浪也准备大笑，但楼下马房突然传出汗血的呜呜怪叫，听浪定了一定，还来不及想，楼下突然人声嘈杂，整个小镇的人狂奔呼号，鸡飞狗走，有家的往家里奔，没家的往店里冲，冲不进店的往小巷里跑，仿佛天灾将临浩劫将至。不少人涌进他们落脚的客栈，一楼挤不下又往二楼跑，不住地有人叫喊，来了来了，到了……

10

雨停，天开，残阳下，天很清，但很暗。西边的天际一抹红得发紫的光辉，以一种普渡众生的胸怀打望着这片筋疲力尽的大地。小镇在一盏茶的功夫里由喧嚣的闹市归为一片坟墓般的死寂，风突然强劲起来，撕掉一座房子的一扇门的一边门神，那半个门神宛若羽毛般悠悠飘荡，落在一只觅食的狗身上，那只狗吓了一跳，狂吠一声，嗖的一下窜进一条暗巷里不见了。

远处响起隐隐的轰隆声，愈来愈响，仿佛滚雷似的一路向这边开来。疯子也不管吃的是泻药还是老鼠药，和听浪站在一起，探头出外面凝望着大路的尽头，天地相交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线黑色……

“什么啊？”疯子小声问。

听浪说：“军队。”

远处的黑色线条渐渐变粗，拉长，有了立体感。后来大家看到了前面的人和马，又看到了这些人马后面更多的人和马，仿佛一匹黑色绸缎拉开来铺满了路面，怎么也望不到尽头。

疯子瞪大眼睛道：“黑甲精骑？他们上哪？不会是前线吧？”

旁边一书生说：“据闻远东军不能调回，西凉国又蠢蠢欲动，所以西凉守军也调动不得。朝廷唯有把禁军调出去了。”

一老头说眯着眼睛说：“少说也有几万人吧，看去像一地芝麻。禁军倾巢出动，十年前平定南方叛乱还没这架势呢。”

一说书打扮的人道：“这洞天大陆百年一大乱十年一小乱，不是内忧便是外患，不以杀止杀也没法子啊！”

“隆——”巨响声淹没了所有人的听觉，一道黑色的钢铁人流以山洪暴发之势瞬间贯穿小镇，大家往下看只看到模糊的黑色一晃一晃从眼前掠过，看不到人看不到马。夕阳的余辉在那些黑色的盔甲上发生反射，把小镇映得殷洪如血。听浪依稀想起当天在枫林岭看着从头顶的斗鹏大队的情形，现在比起当天有过之而无不及，想想也没什么，只是多一种颜色，黑。

听浪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猛然间，心头空荡荡若有所失，定了定神，转了一圈，刹那间血液冷得接近凝固。

蝶舞不见了。

11

大军尚未过尽，铁蹄声震耳欲聋，听浪告诉疯子，蝶舞不见了，疯子没听清，随便应道，是啊我也饿了。

听浪揉揉太阳穴，告诉自己要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