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夜宠幸(5 / 7)
上的黑色蒙面巾,官兵约莫十个左右,要救出鹰,不算难事。
一旦明日天亮,也许就要游街示众,一旦定了案,灌入大牢,要想到时候再劫狱,无疑更不简单,牵连甚广。
她无声拔出剑鞘,琅琊幽暗的光,映入自己的双眼。她俯身,夹起手中的一颗石子,丢向左方,只听得在暗处,发出一阵细小的声响。
两个官兵对视一眼,随即握紧手中的官刀,走向左方,她一跃而起,捂住一个官兵的口鼻,一剑封喉。
另一个官兵转身的时候,双眼眦裂,已然口吐鲜血,那一把长剑,早已刺入他的腹部。
她跃上马背,冲出重围,眼眸之内,眸光大盛,仿佛燃烧着炽热火焰。长剑上不停滴落血液,落于地面,每一剑,都不留余地。
就算是以男装示人,她亦不想,留下一个活口,留下后患无穷。
马蹄,越过地面上的尸首,她见鹰睁开双眼,嘴角像是扬起一个笑意,那么苦涩的笑容,却令她微微蹙眉。
下一瞬,长剑砍断他手上的绑缚绳索,挑落他身上的五花大绑,她沉声道:“上马。”
鹰显然还有一些力气,坐在她的身后。她见不远处,已然传来一阵纷扰,火光摇曳,心中低呼一声,不好。
她眼眸一沉,随即掉转马头,朝着另一个方向,急速驰骋而去。
直到摆脱了身后的喧嚣,她才勒紧缰绳,独自下马,蒙面挡住她的面容,只剩下那一双眉眼,生出凛冽光芒。
“你这个人不知死活——”
她顿了顿,随即将视线锁在他身上的血迹,声音清冷无绪。“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那么难堪?”
他默认不语,跳下马背,倚靠在树干之上,低声叹气。“这一次,并不是我所为。”
“我若存心要取东西,又如何会这般大意?”
纳兰希微微眯起双眸,擦拭着长剑之上的血迹,好整以暇地望向他的方向。
“我在客栈中休息,那些官兵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来此地捉拿。更像是早就了解我身手,趁着我沉睡,用了迷香,等我醒来,已经被绑缚在柱子之上,动弹不得。”他苦苦一笑,不曾想过出身于江湖的自己,居然也会有此一劫。他凝视着不远处的纳兰希,她只是垂下眉眼,擦肩的动作,为她的纤细,添了几分说不处的肃杀和飒飒。
她无声冷笑,眼眸愈发清冽逼人,檀口轻启,说得轻描淡写。“你该清楚,是谁要置你于死地。”
鹰面色冷沉,再无一分笑意,他当然知道,谁恨不得他死,谁将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我最终,还是背叛了他,当日你的那一针.....虽然他至今还在休养,但是只消一个命令,足够要我的性命。”
鹰口中的他,她自然明白,指的是项云龙。她这般听着,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最终将琅琊插入剑鞘,眼底恢复了无声沉寂。
“他一定是派人跟官府通风报信,利用官员求功心切的心理,将你治罪,你即便不说,也可以屈打成招。更何况,你身上,原本就罪案累累。”她轻笑出声,即便被她的那一根银针所伤,他还是要赶尽杀绝。果然,是个残忍的男人。背叛他的人,的确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纳兰希眼底一暗,嘴角却勾起一个深不可测的弧度。“不要再犯案了,如今在风口浪尖,你再落到他们手中,神仙菩萨也救不了你。”
“我想为你做些什么——”鹰明白,自己的背叛,要获得原谅,实在是太过艰难。他细长的眼眸之内,再无一分生机,如同死海。
纳兰希紧了紧手中的长剑,手上的丝帕,已然被血染上朵朵红梅。“你偷了暝国的宝物,再到幽罗国去典当,这样的小把戏,又可以持续多久?我的军饷已经充足,你不必以身犯险。”
她站起身来,被转过身,望向眼前的黑夜,眉宇间染上几分冷淡。
“这次我来救你,算是回报你了。”她跃上马背,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平静地说道。“我走了。”
“回报”两字,已然令他的眸底闪过一丝幽暗,像是喃喃自语,低声问道。“我不能再跟着你了吗?”他已然悔不当初,如果当年他遇到的人不是项云龙,而是她,如今的这一切,都会不同。
“你养好伤再说罢。”她没有任何的迟疑,语气极尽冷淡,没有一分暖意。
“什么?”
她却在这一瞬间,挥动了马鞭,没有任何的回应,只留给鹰一个疾驰而去的身影。她的那一句话,却隐藏着深意,难道——她愿意让他继续跟随了?
鹰久久伫立在原地,心底生出欣喜之意,眼底充斥着晶亮一片。
今日,是长宁公主的满月。
宫中添了人手,张灯结彩,很是热闹。
盈盈春意,已然爬上了枝头,结束了冬日的萧索死寂,也令人觉得心生畅然。
众嫔妃都为这个公主准备了礼物,喜色的嫣红礼盒,由各位嫔妃身边的宫女捧着,送到朝仁宫。
若是这长宁长大之后,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