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御驾出征(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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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你都不再休息,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的眼波一闪,直直地望向那一双美丽的眼瞳。“我的心,不断提醒着,我对一个男子有着恨意,我想我们之间不无恩怨是非。只是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是谁,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需要活着,却不是一无所有地活下去,至少,该记得他是谁,他在憎恨愤怒的,又是谁。
他的炽热情绪,使他的疲惫不堪一击,只是她依旧可以穿透他布满血丝的眼眸,看到他的一身虚弱。她的声音清冷,语气也似乎陌生着,毫无情绪。“但若你今日还不睡,也许就会死。不眠不休,也是在自寻死路。”
君湛清俊眉紧蹙,原本以为彼此是熟络的关系,却在她的嗓音之中,听不到一份暖意。
明月希冷眼看他,苍白容颜之上,找不到一丝笑意。她的声音仿佛比冬日的夜风还要寒冷几分,尽是不近人情的抉择。“你想好了没?到底是舍弃你不完整的记忆,还是抓牢你即将逝去的性命。”
“这一世的煎熬,不重要吗?”君湛清抬起眉眼,他的心剧烈的疼痛着,昭示着这一段遗失掉的记忆,非同一般。他与那个不知姓名的男子,兴许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或许还未雪恨,如何释然着放下一切?
“如果还念念不忘,你会继续重蹈覆辙--”明月希平视着那一双灰暗眼眸,眼眸平静无波,话锋猛地一转,眼底凌厉尽显。“不清楚自己是谁,还会在乎那段前尘往事么?”
“你,知道我是谁,知道我经历的一切。”君湛清读出不同以往的深刻,他猛地眸光大盛,她最终不再隐藏彼此熟悉的事实,准备将所有,都告诉他,不让他继续这种连地狱都不如的生活,是吗?
明月希只是沉默不语,她的手掌无声蓄力,轻轻抚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文字,那些字体飞扬着,吐露着主人的愤恨和野心。下一瞬,其上的龙飞凤舞,被无痕抹平。她的神色自若,转身而来的瞬间,嘴角微微扬起浅淡的笑意。
“你--是我的妻子吗?”如果不是,他很难去解释,到底心中的异样情愫,是从何而来。她的面容对于他而言,的确是陌生的,却又像是相识了无数个朝朝暮暮。
如果是,她表现出来的冷静和镇定,却真的令他心痛。
想到此,他突然生出了无限的怒气,想把所有一切,甚至这个空白的皮囊,都砸个粉碎。
她刻意忽略他的疑惑,檀口微启,生意很低,像是春夜之中,突然袭来的一阵暖风。“觉得累了吗?”
在这一场弥漫着硝烟的战役之中,彼此之间,互不服输,彼此伤害,却还是不够,非要在对方的心中,留下一个永久的伤口。这一次,她看得到,皇帝的苦心和纠结。如果忘却过往,就可以使得君湛清恢复本性,不再生出争夺之心,远比粗暴夺去他的性命,来得仁慈宽容大度。
君湛清闻到此处,心底的无力,渐渐蔓延泛滥。他清楚自己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只是一旦他醒来,过的还是这等虚无厌恶的日子,他宁愿不再醒来。
她的双手,轻轻置于他的肩膀处,回忆一页页翻过,以往的九皇子殿下,看似平易近人,实则比任何人都敏感,他厌恶任何人触碰他的身子。他的易怒冷漠,隐藏于那一张和煦的面容之上,顶着皇子的高贵尊严,却没有摆出任何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即使百般厌恶着,还是会尽数忍耐下去。
是一个,异常矛盾的人。他愿意隐去自己的劣性,去迁就,去改变,许是想要一个人,看到他,赏识他。
她早就看透他的本性,却不觉得讨厌,所以才愿意百般挑衅他年少之时的耐性,以此为乐。
她更愿意相信,每个人的面容之下,都藏匿着一个痛苦的伤痕。一旦这道伤痕得不到痊愈,那么必定是一个隐患。
而眼前的君湛清,又是在何时受伤,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君湛清压下眉眼,视线紧紧锁在她轻柔的柔荑之上,她手心的温度,温暖着他僵硬的双肩。一股异样的感受,从心底滋生而出,他的戒备仿佛在下一瞬就要崩溃,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借口,去怀疑眼前的女子。
她是善是恶,早已不再重要。
她眼底的暖意和温柔,仿佛是一泓泉水,可以洗濯干净他的心。他心底的空白,突然被暖意和希望包围。
“我们只是儿时的玩伴。”
她从回忆之中抽离出来,幽幽说来,声音缥缈宛如叹息。束缚他的这锁链长度虽然不妨碍他活动,一臂长短的链圈能让他举高手臂、抬高双腿,但铁铐毕竟是铁铐,锁着的是罪犯,自然不可能舒适,它粗糙得磨伤了他的手腕脚踝,令他看起来万分狼狈。
这是这样而已吗?
君湛清说不清纠结在心里的,令他觉得整个身子再度剧烈疼痛起来的,是否因为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而已。
是残存的药性。
只是残存的药性……
他一遍遍提醒自己,双拳紧握,不过他无法去验证她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