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3 / 3)
的话——竟与乐正云一模一样。
——他们的内心,是如此温柔的相通。
“好,我明白了。”乐正宇顿了顿,由衷道:“谢谢你,九洲。”
赫连九州微微一笑,挂了电话。
正要抬步,她却猛然被身旁的小报刊亭粘住了视线。
《北川早报》头条巨大的标题:车祸揭晓——财富帝国玫瑰的真颜。
下面压着《财经》也露出醒目的黑体字:乐正端成为求家业继承权,让独子假凤虚凰二十年。
《北川晚报》:一句戏言引发的二十年弥天大谎。
《今日娱乐》:乐正云身份揭密:疑似同性恋。
……
报亭老板惊呼:“呀,我的报纸……”
赫连九州愤怒地将手边的报纸揉成一团,大幅照片萎缩在她的掌中。早就料到媒体不会轻易罢休,这些新闻捕风捉影、纸笔伤人,若是让那人看到……
九洲目中一惊,抬目发现大树下只剩阳光斑驳,四周哪里还有乐正云的影子!
二十二、痞子少女
青都正殿,帮众们恭敬的为来者让出一条路来。
九洲匆忙的步子凌乱了向来的优雅:“云不见了!”
“不是来我这里要人的吧?”安式危挑唇。几日不见,他竟是瘦了,那蔷薇般盛艳的俊朗仿佛经历过一场秋霜,淡了颜色,沉敛了襟怀。
“我来请你帮忙。”九洲着急地登上台阶,双手撑在安式危的椅座两侧:“一句话,帮不帮?”
“何不找苏长衫?天下没有能难倒他的事。”安式危眼下那一抹红线也带着高深莫测的意境。
“苏长衫也失踪了。”九洲如实说。
安式危突然推开她的手臂,站起来俯视她:“青都不是你的私人侦探所。”
九洲的火气也腾的窜上来,眼角余光看到下面,堂主和帮众们不知何时都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诺大的殿内就剩下他们。
牵挂乐正云的处境,九洲忍下了这口气:“怎么每次见你都是剑拔弩张?”
安式危冷笑背过身去:“你对乐正云,却是温柔备至;对苏长衫,也客气得很。”
赫连九州一眼瞅到他狂傲的眉梢上那抹冷痛的冰色,心突然软了。沉默半晌,她说:“我根本没有去找过苏长衫,无论何时,我想到的第一个朋友,都是你。”
安式危的背影微不可见的一动。
“云失忆了,现在又失去踪迹。”九洲沉声道:“我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帮忙的朋友,才来找你。”
安式危冷冷拂袖:“我错疑了乐正云,就算欠他一个人情——这次一并还上。”
他一挥手,十来名帮中高手已整肃立于下方。
“二十四小时之内,我要见到乐正云。”
“是!”
黑道之王青都一旦出马,道上的力量人人忌惮。就是下水管道里的老鼠洞,也没有藏匿秘密的地方。
一间五十平米的小公寓。
“哎呀!老鼠——!”中气十足的女声,混合着扫帚拍地的声音:“一定是顺着暖气管爬上来的……!”
小少女满头大汗的将扫帚往地上一撑,仿佛那把破扫帚是举世无双的宝剑,一只手满意的抹了抹脸上的黑灰:“终于被赶走了,今晚不会有老鼠了。”
坐在沙发上的人以手支额,浑然不觉自己抬起眸来的清雅,长睫下掩映的风度和那一丝迷惑有多大的杀伤力。就在几个小时前,他正在洛南路的梧桐树下等待九洲,突然被几个彪形大汉强塞入一辆车内,送至这间小公寓。
小少女一把将扫帚扔在地上,瞪眼道:“你现在是被绑架的人质,还不听从姑奶奶的指挥?”
乐正云淡淡道:“你我昨日有冤?”
“没有。”
“近日有仇?”
“也没有。”
“是为钱财?”
小少女笑眯眯的凑近他,苹果般光洁的额头上挑起一对充满活力的眉毛:“我不是劫财,是劫色。”
自信的笑容,赫然是当日唯一一个不畏惧九洲眼神的小记者。
“记住姑奶奶的名字——我叫宋笑雅。”她两手叉腰宣布。
屋内的东西堆得一团糟。水壶和书包挤在沙发上,胖乎乎的公仔横七竖八在地板上。最绝的是,一只硕大剔透的金鱼缸摆在沙发脚边,宋笑雅吃着蛋糕,屑末就正好掉进鱼缸里,三四条憨态可掬的红狮子头争相浮上水面啄食——
看得出这懒办法很是管用,省去了垃圾篓,又兼环保。
“再看我,再看我把你一起吃掉!”她瞪圆了细眉下本来就大的一对黑琉璃,将最后一块蛋糕塞进嘴里。
话音未落,人又一阵风似的跑进厨房里去了。
乐正云苦笑了一下,觉得有些困倦,长长的睫渐渐合